第20章 米丝蒂和老维（1 / 2）

柜台后面的浓妆女子听到阿特拉斯的问题，从一张张塔罗牌中抬起脸来，用与她外表完全不符的温柔声音说道:“早上好呀，阿特拉斯。老维他就在下面，你直接去找他吧。”

说着，她的目光转移到了血赤糊拉的大卫脸上，有点奇怪的问道:“这位是……”

“大卫，大卫·马丁内兹。”

大卫想伸出手去跟米丝蒂握手，但是看到自己手上沾着尚未干涸的脑浆，顿时缩了回去，有些腼腆地抓着浸满了血浆的头发，说道:“不好意思，我可能会弄脏你的店……”

“没关系，反正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客人。这座城市里的人们已经不再关心自己灵魂的纯净，外界的污浊也仅仅只是敷于表面的尘埃而已。”

看起来像是叛逆少女的米丝蒂以不经意的表情说出了类似于哲学家的话，听得大卫一愣一愣的。

“先不聊了。大卫，我们走。”

阿特拉斯把巨剑用电流能量固定在自己背上，推了一下大卫的肩膀，对着米丝蒂点点头，直接朝着后门的方向走去。

推开门是一小块楼宇之间难得的空地，堆积着大量纸箱和包装纸，靠墙懒懒散散地坐着几个无业游民，属于那种看一眼就会下意识忽略的地方。

阿特拉斯低头弯腰钻出门去，拎着铝合金公文包熟练地在垃圾间寻找着落脚点，从向下的楼梯走到一扇栅栏推拉门前，直接拉开走了进去。

这里原本应该是储藏室一类的地下空间，后来因为种种原因被废弃了，在现任主人的操持下重新恢复了一丝活力。

在一张堆满了拳击奖杯的桌子前，戴着黑色方框眼镜、头顶有些微秃顶的强壮中年人转头看向开门进来的阿特拉斯，微笑着地说道:“好久不见啊，大a。今天怎么想着来我这儿？”

“首先，这个小朋友需要换双眼睛。”

阿特拉斯的大拇指越过肩膀往身后一指，说:“其次，你的电脑借我使一下。”

听到阿特拉斯的要求，老维先把眼镜拉到鼻子尖上，仔细打量了一下大卫，起身笑着说:“来我这里换眼睛就对了，老维这里有夜之城最优秀的歧路司光学义眼。来吧，小伙子，先去水槽那里把脸洗干净，再躺倒手术台上去。”

“大哥，我……”

这次大卫没有像之前在街面上那样好奇地东张西望了，听到老维的要求之后也是第一时间看向阿特拉斯，请求这位资深边缘人的意见。

他已经决定了，以后大哥看哪儿他看哪儿。

“去吧，老维是值得信任的人。”

阿特拉斯点了点头，便坐在了老维让开的椅子上，打开了手中的铝合金公文包。

其中垫着厚厚的黑色减震海绵，中间放着一个呈现出不规则几何形的的机械操作盘。

“我去，便携操作面板！”

老维看到阿特拉斯用这玩意连在自己的电脑上，惊讶地说道:“我说大a，这玩意儿至少是2022年的产品了，里面该不会还带着毁灭初网的病毒吧？”

“放心吧，这是巴特莫斯失踪四十周年纪念品。除了这个壳子，里面的东西全都不一样了，嘎嘎新，一点儿毛病没有。”

“那我就放心了。”老维微微点头，对躺在手术床上的大卫说:“接下来，你眼前可能要黑一会儿。我会把你连进系统里，你边看边选。”

大卫拘谨地点头，任由老维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