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囚禁(1 / 2)
夜晚,刺史府中,陈景清正四处环顾,看眼墙上字画,瞥眼桌案,随手丢开镇纸,抽出宣纸捻了捻,又抛了拋茶几上茶杯,脸色不屑。
“这廊州刺史却是清廉,用的全是这种不入流的便宜货。”
说罢他大大咧咧坐在中堂主位,翘起了二郎腿,没坐一会又起身踱步,看见老季正低着头蹲在地上。
陈景清叹了口气,来到老季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放心吧老季,小安那么机灵,肯定不会有事的。”
谁知老季却抬头嘿嘿一笑,却哪有半分担心的模样。
“公子啊,我以前带小安去算过命,那老先生说他吉人自有天相,这辈子没有过不去的坎。所以他肯定不会有事的,我一点都不担心。”
陈景清瞪大了眼睛,破口大骂:“那你蹲在这装什么可怜,骗本公子的同情心吗!”
“我……肚子饿了。”
老季满脸无辜。
“……”
陈景清反而气笑了,指了指老季。
“小安跟了你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爹,亏他能长这么大。”
“嘿嘿,这还不是得感谢当年遇见公子,不然不只小安长不到这么大,可能我俩一起在那路边睡过去了。所以我才觉得那个老先生说的是真的。”
老季憨厚一笑。
陈景清摇了摇头,默然无语。
他又来到正坐立不安的老妇人面前。
老妇人见陈景清过来,挪了挪身子有些闪躲。
陈景清自然知道她是因为自己街上那番说辞,将自己列入了什么恶棍流氓之类,对此他也懒得解释,只是声音冷淡。
“本公子的弟弟与你的姑娘在一起,他不会有事,那她也不会有事。”
老妇人豁然抬头,双目含泪,语气焦急。
“请……请公子行行好,那孩子从小就没爹没娘,吃了很多苦,我……我愿意给公子做牛做马,只求公子一定帮帮她,让她平平安安的!”
陈景清皱了皱眉,却是转身便走,冷冷道:“本公子多的是仆从手下,又何须你一个笨手笨脚的老妇做牛做马。”
老妇看着陈景清欲言又止,却最终还是没敢再与其搭话,只能独自忍受焦心之苦。
陈景清始终在屋内来回踱步。
终于,屋门打开。
陈景清急忙走向正闭门的死士戊。
“如何?”
死士戊沉声道:“禀殿下,如今刺史府中,除了我们这座主院内,其他地方,无论是门道关卡,还是较为广阔之地,都有精兵看守巡逻。而且封城之后,城中便再无飞禽。我们恐怕已经……”
“被囚禁了。”
陈景清淡淡说道。
竖着耳朵听的老妇顿时愁容满面,愈发焦急,嘴里不自禁的反复念叨“这可如何是好”。
陈景清眉头一蹙,就想让老妇闭嘴,本就心情极差,被吵得更是烦闷,只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顿了顿,冷哼一声。
“这张雄今日不问本公子意见便私自放走千金楼那帮土鳖,以局势胁迫我们来到这刺史府,要么他们廊州是身处江南却未曾听闻江南王的盛气凌人和本公子的不讲道理,不知者无畏,要么就是明知故犯且有恃无恐,怀有异心。如今更是假意守卫我们周全,实则将我们囚禁,日后或许可用做威胁本公子老爹的筹码,以全谋划。看来这刺史府,浑水颇深,而这所谓的封城剿匪,恐怕只是为了将所有人……或者某些人关在城中,瓮中捉鳖?那究竟捉的什么鳖?本公子如今身入局中,是本就在他们的谋划之内,还是误打误撞?那些想杀本公子的人,和刺史府又有什么关系?是联手设局还是各自为营……”
见陈景清微微蹙眉,陷入沉思,从来古井无波,连自己的生死都能看淡的死士眼中竟泛起莫名的波澜。
他低声说:“属下还打听到一些消息,据闻异宝白龙玉象现世,正是在廊州之中,恐怕廊州的动荡与异象……以及殿下的危境,都与此有关。”
陈景清眉头更深,对江湖事颇为好奇的他自然知道白龙玉象的来历,只是更为疑惑。
“白龙教覆灭已然百年,至今早已没有什么存物,仅凭一个莫须有的所谓镇教之宝,便能引起这么多腥风血雨?这玩意若是真的存在为何百年之后才现世?此事当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