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豪言壮语（1 / 2）

冯楷在教室外，什么都看到了，也什么都听到了。他的心里感动到眼睛都红了，十七年来，这还是第一个除父母以外对他这么好的人，他如死水一般的心湖，起了阵阵涟漪。

就眼睛上快要止不住的泪水，冯楷用袖子随便一擦拭了去。可眼泪可以抹掉，假装没有出现，但红框框的眼睛没办法遮掩。他只能暂时不进教室，而是在外面缓和情绪。

想着自己包括学前班一起的前十年的学生生涯，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几乎”也不过是自己给自己留面子，实际上是一个朋友都没有。

小学的时候成绩不好，作业完成的也差，长期被班干部打小报告，被老师的戒尺打手心。等到了初中，成绩好起来了，又被任命为班长，管纪律，打小报告，铁面无私，然后成了人见人嫌的孤家寡人。

高中就更惨了，既是不受欢迎的班长，成绩还垮了。冯楷知道自己说话不好听，做事做人也非常古板，不遭人待见。

有心改正，但知易行难。已经形成的性格，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改的。冯楷知道唯一的出路，就是辞掉班长，一心学习，保持沉默，这是他最好的选择。

鹿呦鸣好像很了解他一样，把他拉到自己的朋友圈，帮助他交更多的朋友。冯楷对朋友这种事不强求，一生有一两个好朋友就足够了。

“楷楷怎么还没回来。”鹿呦鸣伸了一个懒腰，朝窗外看了看，有些不安。

“该不会，手机就卖完了，没在数钱吧。”李素秋说道。

冯楷听到之后，立刻进了教室，说道：“胡说八道，这次我的货很充足。”

鹿呦鸣有些担心的道：“你这样三心二意，怎么学习。还有多少货，我帮你卖了。你那个手机不错，我们一班至少还有一大半同学没有手机。我帮你推介一下，早点卖完，你好早点学习。”

“那感情好，我给你提成，卖一台给你百分之十。”冯楷笑道。

“提成就不用了，只要以后和我约会，所有开销你负责就好。”鹿呦鸣替冯楷打开盒饭，把筷子递给了他。

“好呀。我和你约会，我也不可能让你出钱呀。”冯楷接过盒饭和筷子，看了一眼，几乎都是素菜。

“既然这样，你们约会不介意带上我吧。我可是你们的好朋友。”李素秋说道。

“你这话，我也只能嘴里不介意，心里问候你了。”冯楷尝了一口饭菜，味道还不错，比食堂的味道好。

“你现在吃的是我买的饭，麻烦当食物进入你良心的位置时，摸一下。”李素秋说道。

“我，哪来的良心。早就被你吃掉了。”冯楷说道。

“你那黑心，狗都不吃。”李素秋咬牙切齿。

冯楷三两下吃完饭，然后回道：“狗不吃你吃啊。”

“冯楷，你吃这么快，对胃不好。下次吃饭记得细嚼慢咽。”鹿呦鸣提醒道。

“好，我一定记得。”冯楷认真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