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无形取命（2 / 2）

“你？”思危皱眉，声音都有些不自然，“内向？”

唐诡点点头，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我一直都知道有一个词叫胡言乱语，却一直不解前二字与后二字都是一个意思，合一块岂不是多此一举？”思危一顿，嘲讽他，“见到你，我方才明白，胡言和乱语却是不同的意思。”

“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我这人根本经受不住他人的辱骂和轻视，再说了……”唐诡似乎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是真的一般，“作为第一个踏足这破城的唐门弟子，一来就看他上演了一出暴毙的戏，可真真是吓到我了，我这小心肝儿现在都还在乱颤呢，收点精神损失费不过分吧？”

唐诡呵呵一笑，将钱袋挂在腰间，仰首长叹：“毕竟只有真金白银才能疗我惊，祛我怖，实乃人间绝药啊。”

思危听着这人话里一套一套的，实在懒得反驳，却又很好奇他刚刚所说的词汇，便问：“精神损失费？这是个什么？”

“你不知道也正常。”唐诡打了个比方，“你说咱俩并排而行，你娇烈如枫，我潇洒如风，那些个路人瞧见咱们像什么？”

思危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只疑惑他说的不都是风？

她没问，而是说：“你像我的跟班？”

唐诡早知她说不出什么好话，但真听到了也难免有些不好受，颓然道：“你看，你让我伤心了，该得补偿我，这便是精神损失费了。”

“如此说来，便是你活该了。”思危快步走向不远处的糖葫芦摊，指着其中一串水果制成的糖葫芦，“老板，这串怎么卖？”

“诶呦，这位美丽的姑娘您算是来着了。”女摊主很年轻，长相秀丽，身着紫衿白裙，其上绣有一只金丝仙鹤，怎么看都和糖葫芦摊沾不上关系，她笑呵呵地掀开一旁桌上的红布，指了指红布下摆放的一排盒子，“正逢冬至，咱小店推出猜谜赢糖葫芦儿，猜对了分文不取，姑娘可要一试？”

“猜谜？”思危手指抵着下巴，却听唐诡的声音由远及近，“猜什么猜，给你十个铜板，拿一串！”

“那可不行，猜谜！”摊主将糖葫芦架到一边，“这位客官你可别……小姑娘，这就是你的心上人吧，你俩可真是绝配啊！”

一边欲要讨教一番的唐诡瞬间哑火，语气都恭敬不少：“猜猜猜，老板看人真准，我俩可不就是绝配！”

“谁跟你绝配？”思危娇嗔一声，向摊主解释，“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随行人。”

女摊主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是是是，那么姑娘来猜上一猜？”

思危盯着面前的十个盒子，指了指其中一个，“就这个吧。”说完，她又指了指相邻的一个，“烦请老板将这个先放起来。”

女摊主不知她此言何意，却也将盒子放置在桌下，而后将选好的盒子打开，递到她手中。

思危打开叠好的纸条，读着上面的内容：“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

她不解地看向女摊主，就听：“小姑娘，此乃何意？”

“只要一千条江河有水就会有明月？”思危声音逐渐变小，“只要万里天空没有云，那万里天空都是天？”

“说得好！”唐诡一拍手，“只是此处的千江可以理解为以一条概括天下江河，抬头有云，其上为天，若天空无云，万里天上便都是青天。”

女摊主笑笑：“对……也不对。”

唐诡一听，眼神阴冷地看着她，语气夹杂着一丝威胁：“你想赖账？”

“你要动手我可喊了啊！”女摊主忙指了指盒子，“你也来猜一个，猜错也给！”

唐诡将信将疑地看了摊主一眼，又看向身边正摆弄着桌上盒子的思危，察觉到有一道视线注视，思危未开口，直接偏了偏头，示意他快些，别磨蹭。

唐诡抿抿嘴，随意指了右上角的一个说道：“拿来。”

女摊主笑呵呵地将小盒子打开递给唐诡，思危突然指着左上角的盒子对着女摊主说：“这个也麻烦您拿走一下吧，谢谢。”

“好嘞。”女摊主笑着答应，还是没问为什么，直接将盒子收走。

唐诡打开纸条看了眼，顿时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