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偶遇疯癫杨亭雨(2 / 2)
黄姑织女时相见
西飞伯劳东飞燕”
杨亭雨说完,睁开了眼睛,起身走出了饭馆,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常天宏与王秀琴对视了一下,意识到杨亭雨没有说什么好话,就去问店老板:“他就念叨了这些诗句就把你紧张的!”
店老板说:“先生还是念了书的人,你慢慢就知道了!全镇上的人都不敢看见他动嘴,镇上有人买了个大卡车回来放炮,这疯子去说了两句破岔话,很快就应验了,结果后来是车毁人亡还着了火,化为灰烬!”
常天宏这才感觉脊背发渗。
店老板继续给常天宏说当时杨亭雨说的话,经店老板描述,杨亭雨听见镇上有炮声隆隆,便去凑热闹,原来是镇上有人买了大卡车回来,朋友们和乡亲们都去放炮祝贺,杨亭雨也到了现场,他见状要笔墨纸砚写几句,乡党们都知道他精神有问题,故意给他拿来笔墨纸砚一同开心,杨亭雨拿起笔,不假思索就在纸上写下这样两句话:
“如此欢喜为哪般?
一支破笔写心酸。
我虽不是癞头僧,
世人笑我太疯癫。
我借跛脚道人眼,
前来细把热闹观。
好防佳节元宵后,
便是烟消火灭时。
乡党们都看了半会,都琢磨不透这疯疯癫癫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在那年元宵节,那家主人的儿子和那辆大在外出了严重的交通事故并着火,车毁人亡,人被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后来乡党们提起那件事,有心人把杨亭雨写的话保留着,事后拿出来细看琢磨,惊出一身冷汗,那些话都是有出处的。
于是,疯子杨亭雨的这段事被不径疯传,都说杨亭雨是半睡半醒半人半仙半疯半癫之人,乡党们见杨亭雨都是绕着走……
常天宏和王秀琴都没有在意杨亭雨说的话,就出了饭馆。王秀琴让常天宏陪她逛街,常天宏怕碰见杨玉丽,就说一起距离镇不远的罗兀城去逛,王秀琴高兴的答应了。两人边说边笑一路来到罗兀故城遗址。
这座西夏罗兀故城遗址东、南,北三面临崖,西面为山坡,城垣呈三角弧状,东濒无定河,地势险峻,风景秀丽。城内东低西高,城内遍布砖、石、瓦、瓷、铁等残片。
正是:
繁华落尽封尘埃,
千年罗兀荒草生。
片瓦难寻昔日影,
荒山古寺半悬空。”
这荒芜故城半腰之上就是千年古刹悬空寺,乃道佛儒三教合一的一座古刹,经多次维修成为本地一旅游景点。
常天宏在镇上读高中时,和同学一起来过这里,他曾经还在大佛殿默默许过愿,希望今生今世能娶到李梨花为妻。现在看来只是痴心妄想梦一场。
王秀琴一进到悬空寺山门,见佛就叩拜,非常虔诚的样子。
悬空寺又称万佛洞,也称大佛洞,是因为洞内有万尊彩绘佛像和高约3米多的5尊大佛像而得名。洞中留有方形撑柱两根,这就是悬空寺的大殿,大殿内正面列西天古佛大像5尊,四壁为彩绘万佛壁画,佛像工艺精湛,栩栩如生,千姿百态,极为优美。到了大殿,王秀琴让常天宏也跪下,一同拜五方大佛。
常天宏没有跪下,他心里想自己曾经求过这五方大佛,能把李梨花娶了,当年省吃俭用买了香裱和9个镇川干炉,专门偷偷来求佛,能娶李梨花为妻,他买来9个镇川干炉供奉如来,寓意他能和李梨花天长地久,结发为妻,他还偷偷在每个干炉上写着他和李梨花的名字!那是他第一次信佛,也是第一次跪佛,这次他不想跪了!
王秀琴见常天宏不愿意跪下,她也没有再说什么?三扣六拜之后对常天宏说:“你信佛吗?”
常天宏说道:“不信!”
王秀琴继续问道:“你那么肯定?你是不是求过佛没有应验?”
常天宏笑了笑说:“是的,我上高中时用九个镇川干炉在这里求佛,考个好大学,没有考上!”
王秀琴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这五尊大佛是谁吗?”
常天宏回答道:“我只知道是佛像,如来佛像。”
王秀琴望了望常天宏不由得笑出来声:“你这水平也只能上犁把大学地球修理系!我告诉你吧,正中是法身佛毗卢遮那佛也叫大日如来,南方欢喜净土宝生佛、东方妙喜净土阿閦佛、西方极乐净土阿弥陀佛、北方胜业净土不空成就佛。这就是五方佛,去我们凡人的五大烦恼,贪、嗔、痴、慢、疑,五蕴皆空,放下执着,摆脱一切苦厄!”
常天宏一下子被王秀琴的一番经纶震撼得五体投地,连忙夸她知识渊博,竟然懂佛法!王秀琴和常天宏在万佛殿转着,常天宏认真的听着王秀琴的讲解,不敢参言!
两人顺着悬空寺拾阶而上,边走边聊,一直上到了红云山顶,这山顶就是罗兀故城遗址,放眼望去,山坡绿草如茵,山下景色宜人,无定河如明镜一般静静的流淌,镇川小镇尽收眼底,古城中央有一叫神坛的圆形土丘,光溜溜的寸草不生。两人偎依而坐,翘望如画的风景。
常天宏问王秀琴杨亭雨老师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王秀琴说:
“调雏紫燕在檐前,
对语呢喃近午天。
这两句说屋檐下的幼燕中午饿了想吃东西了。
或往或来低复起
有时剪破绿杨烟
后两句是说大燕子飞上飞下叼来食物回来哺育幼燕。饭店老板不让说下半句,这下半句很明显是说缘份浅,有缘无份,你听听:
董永遇仙梦一般
天地隔断好姻缘
黄姑织女时相见
西飞伯劳东飞燕
你没有听懂吗?他说的意思是看似幸福祥和,其实沉浮不定,没有姻缘。他是说谁?”
常天宏一想到杨亭雨的婚姻遭遇,就说:“可能说他自己吧!他太不幸了!哪为什么店老板一个劲的不让他说话,他说的话那么难懂,谁能听得懂?”
王秀琴皱了一下眉头说:“也就是,那就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