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我是扶弟魔女主的 极品小姑子(2 / 2)
就这样,林远锋被她和祝家母子劝了几日,也觉得这是个捡大便宜的事,然后就同意了。
祝忆男出嫁那天,林素兰他们生产队正在地里收稻米。
“说是以什么干大哥的身份陪嫁过去的,哎哟,听得我都脸红,什么干大哥?睡过觉的那种?”
“得亏林大山夫妇脑子清楚,把人赶了出去,不然我们生产队的人走出去都被人指着笑话!”
“就是、就是。”
林素兰听着那些人低声议论,脸色没什么变化,林父和林母也当自己没听见,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李秀兰听见有人骂林远锋夫妇的同时,还编排林素兰,立马就炸了,拿着镰刀冲上去和人理论。
“你敢把你刚才说的话,当着队长他们的面再说一遍吗!”
那人背后说人闲话,还被逮住,当然臊得慌,此时被李秀兰用镰刀指着,赶紧喊着胡大壮。
“胡大壮!还不把你媳妇儿拉走!”
胡大壮正在割稻米,忙得不行,那边有人用大木桶打着稻米粒,咚咚咚的声音非常有节奏,而且没有停歇,他压根就没听见有人喊他。
那人只得认怂,赶忙说自己错了。
李秀兰这才冷哼一声,转身继续去干活了。
“有病啊,又没说她。”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们玩得好,别说了,干活吧。”
“真是有病……”
秋收累人,晚上回到家,林母就打开柜子,拿出林父买的白面,准备蒸馒头吃。
林素兰帮着揉面团。
林母清洗芭蕉叶的时候,忽然抽泣起来,林素兰默默凑过去,“娘,还有我呢。”
“嗯,我知道的,”林母也是一时之间没控制住,她赶紧擦了眼泪,“娘跟你保证,绝对不会对那个没骨头的心软!”
“我相信娘。”
林素兰并不觉得林母哭是因为舍不得林远锋。
到底是自己十月怀胎生养的孩子,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变成这样,她是在怀疑自己和林父,是不是真的教不出好孩子。
但一看见身旁的林素兰,林母又释然了,还是那句话,林远锋就是个讨债鬼。
傻子家姓郑,爹娘都是不识字的,就按照顺序给几个孩子取的名字,他叫郑五。
甭管祝忆男和林远锋二人来郑家前打的算盘有多精,到了郑家的地儿,没多久他们就慌了神。
因为祝忆男二人的名声问题,压根没人来吃席,当然,郑家也没打算办席面,迎亲的也是郑大他们几兄弟。
二人跟着郑大他们刚进郑家门,就见一个和郑老头一样干瘦的老婆子,她眯起眼上下打量祝忆男,还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摸了摸对方的肚子。
“没带种吧?”
她的声音很粗,像冬日里胡乱塞进灶门里的柴火烧绽后迸出来似的。
“没有,”郑大嫂拍着胸口保证,“下彩礼那天,我亲自带着她去卫生院检查过的。”
闻言,林远锋和祝忆男都觉得十分羞辱他们,但郑母却满意地点头,然后对身后老二、老三、老四家的招了招手。
“你、你们想干什么?”
祝忆男被她们拉进了屋。
“放开我媳妇儿!”
林远锋一惊,刚要冲过去,就被郑大几兄弟按在了地上!
“你媳妇儿?”
郑老头冷哼一声,垂着眼狠狠踢了他脸一下,把林远锋的鼻血都踢出来了,“这是我家老五的媳妇儿,你一个干大哥,说话得注意。”
林远锋一张嘴,鼻血就顺着流到他嘴里去了。
他的脑袋被郑二用力踩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郑老头把那个傻子带进了屋,郑二嫂她们已经把祝忆男的衣服脱干净了,还把她手脚捆了起来,见他们进来,便起身出去,还把房门关上了。
此时祝忆男看见郑老头带着一个流着口水的傻大个走进来,也顾不得光身子的羞耻了,整个人惊叫不已。
“你们走开!走开!远锋救我!救救我!啊啊啊啊啊!”
“忆男!你们放开她!放开她!”
林远锋扯着嗓子大喊,但不管他怎么挣扎,迎来的却是郑家四兄弟的拳打脚踢。
他在外面挨打,里面郑老头在教郑五洞房……
等傻子躺在祝忆男身旁呼呼大睡时,祝忆男已经被折磨得不像个人了。
她双颊红肿,这是她挣扎时,被郑老头打的。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下面更是有不少血,身下的被单都浸湿了一小块。
她无声地流着泪,像具艳、尸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而林远锋也好不到哪里去,被郑大几人暴揍了好几顿,本来就没怎么好的肋骨,又断了两根。
他被捆绑在柴房的柱子上不知死活,旁边是郑家养的,睡得打鼾的大黄狗。
从那天起,祝忆男和林远锋就没有单独相处过,他们甚至连看都不能看对方一眼。
林远锋每天被郑老头他们带去上工,祝忆男则是被郑大嫂带去上工。
两边干活的距离远着呢。
傻子得了趣,每晚都跟祝忆男睡,因为不知轻重,祝忆男每每都会发出惨叫声。
这个时候林远锋要是敢去房门那边,就会挨打,还会挨饿,而且郑老婆子厉害得很,挨打和挨饿都是他们两个一起的。
所以林远锋只能忍着,不然祝忆男也会跟着被揍,他坐在柴房不停地捶打着地面,以此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恨。
因为湾山沟离熊石桥生产队挺远的,所以林素兰他们并不知道二人的处境。
眼下秋收结束,又开始种别的在地里,林素兰这天把活儿干完,去记分员那记录了一天的活儿后,便先走了。
她没有回家,而是走小路去了祝家。
林素兰到祝家时,刚看见有人在祝家院门口泼完粪离开,她捏住鼻子,从侧边翻墙进的院子。
祝宝军几乎不上工,家里有了祝忆男换取的粮食和钱后,他更是能躺着就不坐着,昨晚和狗蛋跑出去看生产队寡妇洗澡睡觉,今天早上才回来,这会儿还在睡呢。
林素兰人瘦,加上她走路又轻,祝宝军睡觉又不扣门,她很顺利地就进了屋子。
将木门反手一关,林素兰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
祝宝军睡的打呼,林素兰咧嘴一笑,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他的脑袋,对着那处狠狠地砸了几下!
对方还没醒,就已经被她砸晕过去了。
练武之人,这手劲儿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林素兰没有掀开被子看对方的死活,手直接掀开床边一角,就看见藏在下面的钱了。
她拿出来数了数,一共五十二块钱五毛八分,应该是祝忆男的彩礼钱。
林素兰直接揣进自己兜里,本来准备走的,但看了看这个屋子,想起原主就是死在这里的,她举起角落的小木凳,来到祝宝军身旁,看了眼对方下三路,接着快狠准地将木凳砸了下去!
祝宝军的身体抖了几下,发出一阵呜呜声,便没动静了。
林素兰很淡定地把木凳又放回原位。
似乎觉得角度和刚才的不一样,她还很严肃地调整了一番,直到木凳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摆放在那后,林素兰才心满意足地打开门出去了。
翻墙离开时,她掏出兜里的火柴,笑眯眯地拿出几根划拉出火星后,直接扔在了祝家房顶,然后一蹦一跳地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炎炎烈日,祝家房顶又是干草盖着的,这火一下就燃了起来。
林素兰回到生产队的时候,天还没黑,遇见下工后去隔壁生产队买鱼回来的薛老三。
薛老三提着三条肥嘟嘟的鲤鱼。
本来是买两条的。
可那人说给钱凑个整,非要他提三条走,二人关系不错,薛老三想着反正今天二姐也要回来,三条鱼也吃得完,所以就没有拒绝。
“真肥,哪里摸到的?”
林素兰以为他自己在河里摸到的。
薛老三没说自己买来的,直接分了一条给她,“看你瘦的,拿回去烧着吃。”
“呀,”林素兰也没客气,笑眯眯地接过手,“下次我也给你摸大鱼吃。”
薛老三随意摆了摆手,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林素兰也美滋滋地提着鱼跑回家,小黑叼着两只竹鸡回来,就见灶房炊烟袅袅,它赶紧冲进灶房。
见林素兰在烧鱼,小黑把竹鸡吐出来,【你摸到鱼了?我还给你们抓了竹鸡呢。】
【没事,能吃。】
林素兰把鱼舀起来后,快速处理好竹鸡,然后抹上盐,裹着从后院摘的香叶塞到火堆里闷烤。
【宿主,你今天心情很好,是有什么喜事吗?】
小黑凑过去,满是好奇地问道。
【薛三哥送了我一条鱼,两斤多呢,可不就是喜事儿?】
林素兰一想到祝宝军可能死翘翘了,心里就高兴得不行。
不能有杀人的念头?这还不简单,那她就直接动手嘛。
林母他们回来看见桌上的鱼也惊讶,“哪里来的?”
“薛三哥从河里摸到的,我碰见他,他说我长得瘦,就给了我一条。”
林素兰给他们分碗筷,然后笑眯眯地坐下说道。
“这么大的鱼怕不是在河里摸到的,”林父凑近些看了看后说。
“不会是买的吧?”
林母哎呀一声,觉得这鱼烫嘴了。
“买的也没事,”林素兰给他们一人夹了一大块鱼肉,“下次我抓到竹鸡,送给他就是了,快吃吧,凉了腥味重,那就不好吃了。”
这鱼都烧上桌了,说别的也矫情,林父和林母对视一眼后,纷纷吃了起来。
小黑在旁边汪了一声。
林素兰赶紧对另一个小碗里的烧竹鸡道:“这是小黑抓回来的。”
“小黑真厉害!”
林母笑眯眯地夸着。
“咱们家小黑是心疼我们,所以把自己的口粮都带回来了是不是?”
林父拿起小黑的专属小碗,给它夹了一只竹鸡,然后又夹了一大块红烧鱼在自己碗里,等把大刺挑了后,才把那块红烧鱼放进小黑的小碗里。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着饭,聊着天,一会儿说上工时听见的一些事,一会儿又说起表嫂前不久生的小家伙不知道长啥样子了……
石拱河生产队的祝家出大事咯!
发现祝家着火的,还是过来泼粪的人,这人纠结了一会儿后,还是放下粪桶,找人来救火了。
祝母得知家里着了火,一边大叫着祝宝军的名字,一边往家里跑。
房子都快烧没了,可祝宝军还活着!
但还不如死了,他身上烧伤厉害不说,醒来后一直指着自己的□□,有人上前拉下他的裤子,就看见烂成一团的东西。
“这是烂了根咯,活该!就他们家干出来的那些恶心事儿,我呸!”
白天生产队的人坐在一起歇息时,就有人骂道。
此时祝宝军正躺在卫生院呢,本来祝母哭喊着要去县医院的,但大伙儿让她拿钱出来时,祝母哪有钱?身上一分钱没有。
房子又被烧了,哪里还有钱?
最后看见他们家实在惨,杨队长心生不忍,给了一块钱,被他媳妇儿揪着耳朵骂了好一会儿。
“是啊,你们说这是不是报应啊?”
“我看准是!”
“嘘,不能说鬼神你们忘记了?”
“我们说什么鬼神了?我们说他们祝家倒霉,做的缺德事做多了,可不就是报应吗?”
“是啊是啊……”
这事儿传的到处都是。
很快林素兰他们生产队也知道了。
“房子都烧没了,人还没死?”
林素兰一脸震惊。
李秀兰点头,“对啊,你说这人命可真大啊!”
啧,系统说的对啊,这人可真难杀!
林素兰的心情受到影响,干活儿都没什么精神。
李秀兰继续道:“不过我听说他这死没死,其实区别不大了。”
“怎么说?”
林素兰的精神又来了,立马追问。
李秀兰往她那边靠近了些,“听说头发烧没了,脸上、背上还有腿上都是烧伤!这得多少钱才能治好啊?就算是治好了,那也难看啊。”
“确实难看,”林素兰点头,烧伤嘛,瞧着很吓人的。
“这还不是重点,”李秀兰脸微红地继续道,“听人说,他那东西都被烧烂了!”
林素兰眨了眨眼,“确定是……烧烂的吗?”
不是她砸烂的吗?
“反正张六婶说是烧烂的,她亲妹妹就嫁在那个生产队,今天早上去赶集的时候碰见了,所以才知道祝家的事。”
回来就一路传,这不,大伙儿都知道了,几乎整个生产队都在议论祝家发生的事。
林素兰的心情又好了,“这么半死不活的活着,那确实挺……”好的。
“是啊,确实挺惨。”
李秀兰不知道她后面想的两个字,跟着点头,“不过房子没了,他们会不会去找祝忆男他们啊?”
林素兰看过来,“那不就……一家子团聚在一起了吗?”
后面林素兰干活嘎嘎猛。
薛老三老远看见对方干活的速度,都忍不住咂舌。
祝家不就出了点事儿吗?瞧把她高兴成啥样子了。
林父和林母向来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他们知道祝家的情况时,只是叹了一声,这么惨啊?
他们只是不认一个儿子,祝家可是儿子烧烂了根呀!
这么想来,还是祝家比较惨。
但他们不同情。
该干啥就干啥,对他们来说,好坏也影响不了自己的生活。
一块钱能干什么?
稍微处理一下烧伤就没了。
眼看着要被赶出卫生所了,祝母赶忙说自己去女儿家借钱,一定会回来的。
然后她就连夜来到了湾山沟郑家。
林远锋和祝忆男过得这么惨,身上也是一分没有,怎么借给她?
“要不是你们,我和忆男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林远锋恨极了他们。
祝母还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眼下儿子命要紧,她又是跪又是哭又是求的。
郑老头让儿子把林远锋拉下去打,然后施舍般地给了祝母一块钱。
“到底是亲家,拿去吧。”
“不够啊!忆男你弟弟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啊!你救救他,救救他啊!他可一心都念着你啊!”
祝忆男的眼泪也不停地流,“我怎么帮啊?”
郑家可不是林家那两个老实人,这一个人就有八百个心眼子,她就是多吃了一粒饭,都会被打,哪里有胆子向他们要钱。
最后不管祝母怎么闹,郑家也没再给半毛钱,祝母惦记着儿子,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卫生所。
把手里那捏得皱巴巴的两块钱交了上去。
但依旧不够,卫生所的人看他们也可怜,于是请人用担架,把昏迷不醒的祝宝军抬回了石拱河生产队。
祝母站在满是灰烬的院子里,脚边躺着像鬼似的儿子,她哇的一声瘫坐在地上痛哭,“这日子可咋过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