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 情（1 / 2）

车流众多，人群摩肩接踵，不只是机器又或是引擎的热浪带来的隆隆轰鸣，整条中心大道只是这样，这样嘈杂。

大楼矗立，云朵都争相避让。

阳光打在那近乎一体的玻璃墙上，却雾蒙蒙的，没有泛起令人炫目的光点。

闪动的大虚拟标牌。

————smartbrain————

真一下车，和眼镜男一起进入了这栋大楼。

几个工人扛着建材从他们身侧经过，两个迎宾服务员正在向两位客户参观大楼，五个员工提着工具箱和公文包行色匆匆，看样子是急着赶往子公司。

每个属于smartbrain公司的，胸口都带着smartbrain字样的徽章。

“我先回办公室了。”眼镜男向真一说，随即向无数个楼梯里的一个楼梯走去。

一个员工往真一这边走来。

“嘿，真一！不去a栋处理一下上个星期没有完成的，关于下北泽那边网络传输的文件档案吗？”

“暂时不去。”

“不去？那会被老大骂的，拖了一个星期了。”说着向真一告别，“我才不想给骂。。我先走了！”

真一目送那人离开，随即离开了跟广场一样大的接待厅，走上了最中心的楼梯。

按开电梯，从电梯里出来一个身着褐色西装的男子，踉踉跄跄的样子，多半是被开除，或者别的什么，反正肯定不是好事。

按下18楼，剩下就是等待，离开电梯，这里的人明显少了很多，这长长的走廊，只有两个员工在交换文件，谈论着公司接下来要执行的企划书。

一个女员工推着一个手推车，上面摆着几个已经装箱塑封，看样子是样品的东西————电子产品。

走过走廊，在尽头是一个电梯。

“等一下。”

员工左手带着一个smartbrain的臂环，伸出右手摆出“停止前进”的手势。

“我要见社长。”

“你有什么事？社长很忙，不要浪费时间。”

“我不能和你讲。”

那员工笑了，抖了抖肩膀。

“那我不能让你过去。”

“我发现了公司一直寻找的。。这关乎公司的未来，社长会见我的。”

“每个人都这么说。”

那员工指了指他走过的走廊，上来的那个电梯的方向。

“你应该看到了之前电梯里出去的那个男人吧？他也这么说，说是发现了什么。。二十年前公司丢失的机密产品原件的地址，这种东西公司派出大量人力物力花了这么多年，连大致方位都不知道，他一句话就说‘我找到了！’这不是骗傻子吗？所以我把他轰出去了。这种人多半平时就在公司里消磨时光薅公司的钱，对生活觉得无聊突发奇想整这么一出，以为自己的小聪明比整个公司都明白！幻想着自己可以摇身一变成公司骨干，痴人说梦！所以我把他赶走了。。这不好笑吗？我把那傻子赶走了！”

说完那人自己咯咯地笑了声，转而盯着真一。

“所以。。你也是像他那样，有什么关乎_公_司_未_来_的要紧事？”

真一没有说话，左手扒开西装外套，右手伸向西装内兜。

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阻止了真一接下来的动作。

“总，总监？”那员工一脸惊讶，随即向他口中的那位总监问好。

真一回头，那个把手搭在他肩膀的魁梧男人，正眯着眼大量着他。

“总监你来的正好！这家伙说是知道什么公司的机密还是未来什。。什么的。。哈哈哈，一定要去见社长！这怎么能让他。。”

总监的右手仍按在真一身上，却抬起左手制止那看门的员工继续讲下去。

“我都听到了。”

说着把目光又放回真一身上，像是把真一已经吃干净一般，让真一为之一颤。

真一以前没有见过他。

“我是村上龙彻，这个公司产品开发部和管理部的经理，总监。”

“总监好。”

“这些客套话先不用讲了，你找社长肯定是为了重要的事，对公司的未来产生影响的事。”说着瞟了一眼那个看电梯门的员工。

“社长确实很忙，恐怕没有时间见你。。这是要书面预约的，预约也要一个月以后了。”

真一点点头。

“我可以帮你转告社长，当然如果我就能替你解决的话自然更好——你都知道些什么？”

真一略微抬起右手，但又放下了。

“抱歉，我觉得还是亲自见社长更好。”

村上总监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把手从真一肩膀上放下来了。随即准备转过身离开。

“如果有能我帮忙的地方，可以找我，真一情。”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真一向离开的村上总监说。

“我自然知道，年轻人。”村上没有转过身，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

真一抬起右手，但随即向村上龙彻跑去。

“村上总监。。你知道，二十年前，smartbrain所发生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