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身影(1 / 2)
“啊。。好痛。。”
陈噷缓缓在床上翻了个身,女孩哼唧了一声,搂他搂的更紧了。
陈噷觉得自己的头手胸膛肚子脚就没一个地方是不疼的,感觉像是奔腾不息的血液化作了火焰,在时时刻刻的灼烧他一般。
‘从。。那天晚上开始的吗。。’
每次夜幕降临,这种疼痛就开始困扰着他。已经一个星期了。
刚开始只是麻麻的,但现在麻麻的感觉就开始变成了灼烧的火焰了。
“啊。。。。”
听着他的呻吟,女孩起身看着他:“怎么了,很难受吗?”
“嗯。。”陈噷把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我想我要去看看了。。”
“我们是去三甲还是就近看?”
“我想应该没有很严重。。”陈噷慢慢的起身,“现在已经没啥感觉了。。晚上的时候明显一点。。”
坐在去三甲的路上,陈噷的疼痛已经减轻了很多,只有些许小电流的刺麻感在体内乱窜。
“早餐都没吃。”女孩说着,“哦。。要做血常规应该不能吃早餐?那反而正好。”
‘其实我还蛮饿的。。想吃肉包。。’陈噷这么想着。
在医院里做了血常规,医生说在单子出来后再给他开药。且吩咐他不要太劳累,放松些。
‘我还蛮放松的。’陈噷这么想,和女孩走出了医院。
“血常规什么时候来拿?”女孩问他,“你来拿还是我来拿。”
“你来吧,我不想来医院。”
女孩轻哼一声,“真是小孩子气。”但也不再多说什么。
。。。。。
依然是重复般的炎热,蝉鸣鸟叫,两三颗树间的光影婆娑,阳光斑斑点点。
“真是热啊。”
陈噷默默点点头,夹了点鸡米花送到嘴里。
“过几天我那边放假了,你呢?”老林问。
“我还要过个一个星期差不多。。”陈噷没停筷子,“你放多久?”
“没多久~~”老林伸了个懒腰,“大概两个多星期吧。”
“我大概一个多星期。”陈噷喝了口可乐,继续吃鸡米花。
“你们放的那么短?”阿良拿着几瓶酒过来,坐在陈噷一旁。“我放一个月的假。”
“能跟你比?”老林笑道,“能放假都不错了,他都可以不放假。”
说着猛拍了下在吃鸡米花的陈噷,“还吃呢?酒你是完全不喝是吧?”说着把他杯子里不多的可乐倒了,给他满上了啤酒。
“你知道我不喝酒。”陈噷漫不经心地开始夹水煮毛豆。
他只是饿了,有什么错?
“怎么,瞧不起我们?”老林笑骂了一句,“来,干了!”
酒杯轻轻碰撞,夜幕乘机降临。
走在回家的路上,街道上的人也是如此悠闲。
没有风,天空也是相当晴朗。
星星闪烁着。
周围店铺的光透出一丝温暖,给陈噷带来一种————慰籍?
在夜晚,并没有那么炎热了,更多的是闷热。
电话响了。
“还没回来吗?你在外面又吃了很多油炸烧烤了吧————早上医生刚和你说清淡饮食。”
“没吃多少。。在路上了。”
“我有点饿了。。带点吃的回来给我吧。”
“想吃什么?”
“嗯。。炸串吧。豆泡多来点。”
对方挂断电话。陈噷转身,走向平时和她最常吃炸串店买了份油炸。
一段等待,随着老板说慢走,店内的冷气也将他向外推,扒拉开门帘走出店,拎着油炸。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家油炸店。
乔乔油炸。
随即扭过头,继续往家的方向走。
街边的行人并不多,热闹的的闹市离这边有点距离。
夜生活还没有开始。
一个小十字路口。
只有一盏黄色光的路灯,一旁是根老旧的电线杆,上面的电线杂乱不堪,像好几天没洗头又蓬松的不行的起床鸟巢。
南边的街道没有行人,路灯眨巴着眼,三三两两地随意站着。却从那吹来一阵风,却是那般阴冷。
是,和之前一样的风。
不好的预感。
陈噷加快脚步,避开了那个路口,从另一条路回家。
这条路,更应该说是这条小巷子。没有路灯,居民楼间少数的房间有着亮光,虽然昏暗,但还是看得清前方的路的。
不远处有个小卖部,哪里有唯一的一个路灯,发着惨白的光,一个蛾子正围着那光打转。
一辆面包车停在那小卖部旁边,车窗半开着,驾驶座上的人正看着他,吸着烟。那双眼睛透过压低的鸭舌帽像是刺进了陈噷的身体里挖取信息。
陈噷刻意不去看他,自顾自地继续向前走。
小卖部里走出来一人,拿了两瓶水和几包烟,跑上了车。
驾驶座上的人接过水,摇上了车窗,驾车离开。
陈噷看着那辆面包车远去,昏暗的巷子里看不清它的车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