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月光(1 / 2)
神鸯带着他们来到阳隐家门外,三人与神鸯保持着一定距离。
“您是阳隐家的孩子啊。”
墨女士看着门前的姓氏,愣神道。
“是的,进来吧。”
墨女士看着神鸯,试探着问了一句:“阳隐家,是鬼杀队吗?”
神鸯诧异的看了墨女士一眼。
“知道的还挺多。”
墨女士看着神鸯微笑着。
“明明还不大,说话就一股成熟的感觉。”
说完墨女士就愣了一下。
“啊,抱歉,如果是我有这种经历,应该也会变成熟吧。”
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墨女士连忙道歉。
神鸯摇了摇头,没有在意。带他们参观了庭院、客厅、厨房、房间,全都介绍了一遍。
“请问,这是什么?”
墨女士手指了指母亲房间的一块榻榻米上,上面是神鸯戳的刀痕。
“一条隧道……”
神鸯老实回答。
“隧道?”
神鸯伸出日轮刀,吓得两个大汉连忙护在那墨女士前边。
他往那榻榻米上一戳,把它戳了起来。
露出隧道给三人看。
“哇,但是这个不能从外面打开吗?”
墨女士蹲在地上看着这条隧道,思考着问神鸯。
“不能。”
“不能?所以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墨女士疑惑的问道。
“连锁都没有,要是有别人从下面进来了,那该多危险啊?这简直就是被别人用来犯罪的!”
神鸯点了点头。
“这个地方必须改造一下,你父母之前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吗?”
“我也不知道,我昨天才发现的这条隧道。”
“昨天?不会你们之前都不知道有这个地方吧?天哪!”
墨女士捂着嘴,替神鸯后怕着。
……
不久,墨女士和神鸯跪坐在客厅桌子的两边。
墨女士从胸前的衣服里拿出纸笔,在两张纸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递给神鸯。
“我估算是9圆钱,三个房间一客厅一厨房加庭院,如果没有疑义的话就请在两份契约上签字吧。”
神鸯看着两张一模一样的契约,上面满满当当写了很多规则,确认没有问题后,在最底下签上了自己的姓名。
墨女士接回一份契约看了一下,起身和神鸯的小手握了握。
“请问您什么时候搬出去呢?”
“明天。”
“明天就搬吗?好的,我明天会托人把钱送到,请您注意身体。”
三人离开了神鸯家。
……
他们走后不久,神鸯吃了顿饭。
再次起身出了家门,来到砍柴店。
他敲了敲门,开门进入店内。
店内的装饰精巧华丽,古朴典雅。
屏风后面,穿着高档工服的中年男人正盘坐在桌前,悠闲的喝着茶水,听见敲门声,连忙起身出来。
看见是神鸯,中年男人有点诧异。
“是神鸯啊?你怎么来了?”
“柳木叔叔,我有事想说,我明天……”
“停停停,你昨天晚上没睡觉吗?脸色这么白,还有黑眼圈了?”
柳木来到神鸯面前,蹲下仔细看着他的脸。
“嗯,遇到很令人伤心的事了。”
神鸯斜眼看着别处。
“啥伤心的事?又是你母亲的事?”柳木摸了摸他的脸,担心的问。
“没什么,我来这不是说这个的……”
“那是?”
“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所以今后不会再送木头来了。”
柳木听了一愣:“什么意思?”
“不再送木头来了?为什么?”柳木的脸色不再像刚才那么担心。
“是嫌我给的钱太少了吗?”
“不是……我明天就要搬走了。”神鸯看着他这样,微微皱眉。
“搬走?你要搬走了?你搬走了……谁来砍木头啊?”
“你可以招人来砍啊?”
神鸯转身想走,柳木立刻把他抓了回来。
“招人?现在社会这么富足,谁愿意来干苦力啊?”
“你知道苦力要给多少钱吗?一个月最少就要7圆钱啊!”
柳木抓着神鸯的肩,越抓越紧。
“……?”
“放开。”
神鸯眉头越来越紧,斜眼看着柳木满是汗的手。
他能感觉到,那隔着衣服的双手,温度越来越高,汗液正在渗透进他的衣服。
神鸯注视着那柳木的眼睛,额头爆气青筋,更加烦躁了。
“你听不懂?”
神鸯突然感觉围在他身边的人脑子都不太正常。
“你……您别,您别走!每个月,每个月我再给您加1圆钱!”中年男人松开了手,跪在地下抱着神鸯的腿,开始哀求起来。
神鸯闻声一把抓住那中年男人的头发,往地下一砸,木板瞬间碎掉。
“我说话你是听不懂了么?我过来是陪你说这些废话的?”
看着半天趴在地上不动的柳木,神鸯不耐烦的蹲下来,抓住他的头发,把头拽了起来,看着那已满是血迹,扭曲的脸。
“我来这是与你告别的……很悲伤对吧。”
“柳木叔叔,谢谢你这几年来的照护,再见了。”
说完神鸯放开了他,转身离开了店内。
路上,神鸯回忆着与柳木叔叔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笑着,流出一滴眼泪……
回到家里,神鸯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好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