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道子（1 / 2）
“呼！”
头痛！像脑袋炸裂开又被二流医生缝合了一般，好像所有的神经网络都在阵痛。
“怎么回事？”
泊然撑着脑袋坐了起来，床有些吱吱作响。低下头，注视着自己摊开的手掌。命相说，手掌看命男左女右，掌中命纹已经延伸到了手腕部，甚至与手腕上细长的伤口天然续接在一起。
我这命可真够长的，只是……
见鬼了，我又梦到了，还是那个鬼世界。
好不容易稳定了一会情绪，调整好呼吸，泊然强迫自己躺回床上，小床又不满的吱呀一声凄响。被单里的女孩扭过头，眼神微眯，泊然侧卧，两目相对，女孩胸前光滑的饱满深深的贴住了泊然胸口。
泊然疑惑的看着她，有点……忧虑，渐渐的、泊然的忧虑变成现实，女孩眼神越发危险。
“再来一次？”那声音成熟性感。
泊然使劲摇了摇头。
被单里的那对魅惑危险的眼睛缓缓缩了回去，泊然松了口气，刚想小睡一下。被单里突然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
“啊啊啊！沫沫姐，我要上班了。”
“上班是谁？比我还漂亮么！这次允许你……不戴哦。”
“真的？”
“假的呢！嘻嘻。好好表现，不然下个月房租姐姐要涨价。”
“呃，你除了用这个威胁我，还能有什么！”
“这就够了，这叫去粗取’精’。”
沫沫踢开被单，翻身压在泊然身上。
72路公交、中南路，王泊然猛然惊醒。
匆匆站起来向车窗外看了看。
“师傅！请问这里是哪。”
“咦！是你啊，放心吧，洪山广场还没有到。哈哈！今天你上的早，不用跑着去了吧。”
“啊！哈？谢谢师傅、谢谢师傅。”
泊然靠窗坐下，脸上一脸呆滞，刚才与沫沫姐那香艳的一幕恍然间好似在几分钟前。
是梦么？又或者梦中梦？
最近越来越频繁了，或者，听那邋遢大叔的，去见他？
不不，现实点吧王泊然，不要那么魔幻，这世界也没那么魔幻，赚钱还房贷才是真理，哎。
中南路，洪山广场营业厅。
“喂喂！小伙子子别睡觉啦，帮我办理业务啊。”
抬起头，朦胧中张开双眼，泊然大吃一惊，再次站立起来，周围已是熟悉的营业厅工作环境。
“又来了。”泊然在心中疑惑道。
“叔叔：您好，稍等一下，立即跟你办业务，今天周一，现在帮你转成神州行资费，需要下个月1号转换，转成后您的保底月消费是每月36元，这几天您还是少打点电话，可以多发短信，目前您短信还有很多余量。”
“周一？你这小年轻在说什么鬼话啊，今天可是周五啊。”
王泊然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大叔，脑袋“嗡”的一声，意识再次模糊。
龙头街，漆黑的小巷里冲出一个瘦弱的身影，散乱的长发遮挡了她的面部，从裸着的小腿和连衣裙判断，是一个女人。
女人向着泊然的方向嗅了嗅鼻子，浑身散发出令人难受腐臭，用沙哑的嗓音嘀咕道：“香、好香、上等血肉，想……吃！”
泊然一阵厌恶，看了眼阴影中的女人，拔腿就跑。
终于冲出小巷，泊然急忙向前面的超市跑了过去，这种生物惧怕强烈的光线，只要到了灯光聚集的地方就会逃掉。再次经过一处拐角，女人从一旁的屋脊上扑了下来，泊然一个躲闪，在水泥地上翻滚了一圈躲了过去，可刚起身，脚掌确传来一阵钻心般的痛楚。他知道，强忍着疼痛，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泊然歪着身体，一瘸一拐的走向前面的垃圾桶，将腐臭的垃圾、餐厨废弃物拼命的抹在身上，然后脱掉鞋袜，看了看自己的脚掌，一支锈迹斑斑的钉子已经有一半扎进肉里，泊然自嘲的笑了笑：“希望有命打破伤风啊。”
身后的女人四肢着地，如同爬行动物般，一边嗅着一边爬向泊然的方向，女人确定一个方位，伸出脖子，冲着泊然的脑袋享受般的嗅了一圈，一只冒着黑气的手掌按住泊然的胸膛，然后捂着嘴偷悦的笑道：“你看的到我？嘻嘻！看得到，对不对。”
女人的声音已恢复如常，如一个3来岁的少妇。泊然闭上眼睛，一声不吭。
“嘿嘿！少了恐惧的味道，不香了，上好的血肉，上交上去太可惜了，真想吃啊，对了对了对了。”
女人像想到什么一般，嘻嘻笑道：“吃掉手和脚，就说上等血肉是残缺的，太好了太好了。”
女人兴奋手足舞蹈，大嘴缓缓撑开，越张越大直至裂开到耳根。最后，女人的整张脸已看不到眼睛和下巴，嘴里涌出成片的尖利獠牙。
“嘴巴真丑！”
泊然嘴角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从口袋掏出墨镜戴上，，又从单肩包里抽拿出一个类似照相机似得东西，这是他花很大力气搞到的军用车载探照灯，经过他的一番改造后，现在灯光里带着部分的紫外线光束，对这种黑暗生物有奇效。
“咔！”泊然按下快门，“嗡”的一声，抽取八节兰服电池的强光手电筒瞬间开启，泊然前方的视野淹没在白色的光晕中。
“金乌？人类世界怎么会有金乌光线？”还在张嘴的的女人一声接着一声的凄厉尖叫。
五分钟后，阴影消失，泊然的“相机”闪了闪，沉寂了下去。
“烫、烫烫烫烫烫！”
泊然扔下手电筒，不停的吹着手，这电筒太耗电了，最多只能维持5分钟，而且似乎功率太大了，不断电的情况下有点像烧开的电饭锅。依靠在翻倒的垃圾桶旁，泊然整理着思绪，接下来，就应该又回到公交车了吧，原来如此，是怪物在作祟，三年了，每次有怪物要吃自己，自己总会记忆混乱，该死的公交车，该死的酒鬼大叔。
18岁生日那天，泊然在车行打完工，赶着最后一班公交回家。当时公交车上挤满了人，只有一个邋遢的大叔旁有个多余的座位。
泊然是犹豫着坐了过去的，因为那邋遢大叔衣服上有些垃圾桶与汗液的酸臭，最显眼的是，这家伙有一个硕大酒壶，树上结的那种，泊然怀疑那葫芦可以存上白酒二、三斤。如果当时没有坐过去，也许就没有以后的经历了吧，有时候泊然会这样想。
“嗡！”
再次睁开双眼，泊然又一次做到了末班公交车上，果然，泊然认命的叹了口气。车辆上依旧站满了人，身旁依旧坐的是邋遢大叔，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旅人，泊然有些崩溃了。
“你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