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远的幽灵（2 / 2）

“目前只找到这些线索。”一个穿着红衣的男人遗憾地说。

“不用你们去找线索我都知道。沉根肯定曾经是奥格夫家族的一员，还很有可能是我的某一位血亲。”克里娜想起对战时他的那句“一点家族的基因都没有继承”那句话。

“是我们调查不力，请您恕罪！”

“算了。这次也比较棘手，不怪你们，毕竟你们原先只是干些打打杀杀的工作，能到这个地步已经不错了。”克里娜故意用一种体谅的声调说这句话。

红衣男子抿紧嘴唇，他最听不得这句话。“再给我们两天时间。”

“行。你出去吧。”

火光越来越暗了，柴火要燃尽了。

…

你很惊讶地发现，竟然在一章内再次突兀地看到另外一个场景。这次是你熟悉的那个地方，坐在椅子上的会长似乎身体更加虚弱了，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她的目光都很涣散，以至于你甚至开始担心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这次你环顾四周，竟然没有看见刚刚克里娜的身影。在你的印象里，会长一直都悄无声息地在她身边。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会长眼睛一亮，勉强地转过头，结果整个身体开始向下滑。你看见是那个高挑的黑发女子，会长称之为“鸺鹠”的那个。如果你还不认识这个词，它是猫头鹰的别称。

“您怎么能不吃药呢……”黑发女子着急地跑过来，扶住了要滑到地上的会长。她的动作很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你们…都是这样。”会长的声音变得沙哑，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或许，很久之前这些情绪曾经被怒火和悲伤淬炼过。你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你发现鸺鹠应该是听懂了，因为她的表情变得愧疚。

“我和他们不一样，您是知道的。”她轻轻地抱起瘦弱的会长，将她重新放到椅子上，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管试剂，喂给了会长，后者乖乖地喝了下去，似乎很费力。“您为什么不吃药呢？都快要成功了，您必须撑住啊。”

“除了这种办法…哪还能让你来看我…”会长努力地笑了笑，那个药剂似乎起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她看上去好了很多，眼神也不再涣散。

“对不起，最近事情很多……很难抽出时间来这里。”

“我要死了。鸺鹠，我开始害怕了。我担心我就死在这里，一个人也不在。”会长冷静地说着，好像情绪和自己是两个毫不相关的东西，她只是在客观地阐述观察到的结果罢了。

“不会的…不会的。”她的声音哽咽起来。

“最近很忙吧……虽然说还有几个人帮你，但是没有我，你们想必也得花很多力气来处理这些。”

“不忙，不忙。我一直都在，只要您叫我我就会来。那边的工作已经收尾了，我让别人看着点就好。”鸺鹠声音有点颤抖，你感觉她好像哭了。

“别哭。我累了，解脱…也是好事。”

会长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想擦一擦对方的眼泪。实际上只是轻轻地拂过了对方的脸，手就无力地滑落，轻飘飘的像一张纸。简简单单的动作对她而言好像费了很大的力气，她闭上眼睛，好像要睡着了。

“原来你还会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