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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晓阳架着拐杖,吊着一条受伤的腿,在院子里试着走路。当受伤的腿接触到地面时,钻心的疼痛不禁让许晓阳浑身战抖。汗水打湿了他的头发,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哥,先歇歇吧,已经练了半天了。”马剑跟在许晓阳身边,手里握着一根毛巾。随时准备在许晓阳坚持不住的时候上前搀扶。
“再走一圈,我还能坚持。”许晓阳咬牙,瞪着眼说,“安大夫说了,要多练习走路,这样才会好得快。”
“嗯,你很听安大夫的话嘛。”
“你什么意思?”许晓阳停下,扭头奇怪的看着马剑,“你小子话里有话啊”。
“我没什么意思啊,你自己心里明白是什么意思吧。”马剑似笑非笑的扬了扬头。
“你……我懒得跟你说,成天的胡咧咧。”许晓阳跳着转回身,“回屋。”
“哥,你心虚啥啊,我也没有说什么啊,怎么就胡咧咧了?”马剑嬉皮笑脸的跟在许晓阳后面说,“你敢说你对人家安大夫没有点啥念想?你每次看人家那眼神,哎呀妈呀,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哦,深情脉脉。”
许晓阳试着站稳脚步,抬手给了马剑一下,“我就有意思了怎么了?我还告诉你,我就是喜欢安琪,我见着她,我这心就砰砰直跳。”
“那你还等什么,直接跟安大夫说不得了。”
“你说得容易。”许晓阳一跳一跳的回了屋,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叹了口气说:“我总觉得我配不上人家。”
“都是革命同志,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我要是喜欢谁,我就会直接跟她表白”
“那你怎么不跟隔壁老万头家的二妞表白?”许晓阳坏笑着说。
马剑急了,“我又不喜欢她,是她剃头挑子一头热好不好,我要喜欢也喜欢我们革命队伍里的同志,这才叫志同道合,你说对吧。”马剑一脸得意的说。
几天前,许晓阳离开了圣安东教堂回到了自己家里。他感觉自己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总住在教堂不太合适。而且有许多工作是不方便在教堂里开展的。马剑总是往教堂跑也容易引人怀疑,毕竟那里是一个信奉东正教的宗教场所。
大半年前,许晓阳和马剑奉命从抗联部队回到新京,恢复新京城里党的地下组织。为了方便开展工作,他们通过关系,打进了木头帮,并且以木头帮的名义,在东门外开了一家大车店,专门为帮里运送木材的大车提供食宿服务。
在东北城乡,马车是最为通行和常见的运输工具。有马车的地方就有这样的大车店。大车店里每天人来车往,喧闹嘈杂。各种帮会势力犬牙交错,黑白两道交汇。这些都为许晓阳提供了极好的掩护。
许晓阳的大车店分为前院和后院。前院很大,这是来往于各个地方的马车夫们,吃饭住宿和停车喂马的地方,旁边还有一个很大的马棚。后院则相对小多了,院子只有两间住房,这里一般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许晓阳和马剑就住在后院里,这里也是新京地下党的一个秘密联络站。
许晓阳和马剑正说着话,罗丹出现在了门口。许晓阳马上站了起来,并示意马剑到外面守护。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罗丹向马剑点点头,进屋坐到许晓阳旁边,关心的问。
“不要紧了,枪伤基本已经好了,本来就是贯穿伤,没什么大事,现在就是腿脚不太方便。”许晓阳说着要给罗丹倒水喝。
“不用了,我不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