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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子的牺牲给安琪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冲击。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花子和铃木。尽管安琪知道这种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但她宁愿牺牲的是自己。为了掩盖她哭肿了的眼睛,安琪出门前化了个淡妆。
医院大门外围了很多人——有等待进医院看病的病人,也有拿着照相机的记者。还有不少看热闹的居民。安琪挤出人群,向警戒的日本士兵出示了证件。加代子从门诊楼里出来,她看见正在接受检查的安琪,便向安琪跑来,加代子脸色很难看,显得十分惊慌。
“出什么事了?”安琪问。
加代子挽住安琪的手臂,低声说:“出大事了。就在昨天夜里。”
“你慢慢说,什么大事?”安琪也很想知道现在的情况。
“昨天晚上实验室失火了,不,应该说是被人故意放火烧了。还死人了。”
“啊,”安琪故作惊讶,“是什么人放的火?”安琪内心也很想知道昨天的战果,不过她要等加代子慢慢告诉她。
“什么人放的火不知道,但死的那个人你一定认识?”加代子神秘的说。
“谁?”安琪心里像压了铅块一样沉重。
“手术室的惠子。你看她平时老老实实的,真没有看出来,竟然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是她?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实验室基本毁了。”
安琪心里踏实了,惠子没有白白的牺牲。这时安琪看见尾崎教授朝自己走来,她注意到尾崎十分沮丧。
“你都听说了?”尾崎问。
“嗯,这太可怕了。”安琪回答,“您还好吗?”
“出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好。”因为安琪从来没有问过她关于实验室的事情,他不知道从何说起。尾崎摇摇头,转身走开了。安琪突然感觉到尾崎后背不再像往日一样挺直了。
医院基本停诊了,除了急诊手术,医院所有人员都需要接受特高课的问话。有传言说,死了的惠子还有同伙,放火烧地下室的还有其他人。
面对特高课的问话,安琪心里十分坦然,只要摧毁了那个罪恶的细菌实验室,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安琪从手术室里出来,一个日本军官走到她面前,他请安琪到院长办公室去一趟。院长办公室已经腾出来临时提供给特高课办公用了。
院长办公室的办公桌后面,平时院长坐的位置上,现在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日本军官,一双三角眼在圆框眼镜后面透着凶光。他见安琪进来,马上站起身来,“是安医生吗?请坐吧。”他指了指桌子前的椅子。
安琪在军官的对面坐下,神情淡定的看着对方。
“我是宪兵司令部特高课课长的岗村,我们有些问题需要了解。希望你配合,那我们就直接正如主题吧。”
“这样最好,今天我还有两台手术要做。”安琪微笑着说。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港村逼视着安琪。
“嗯,昨晚我参加了我叔叔在华懋饭店的宴会,然后就回家了。”
“安医生是几点到家的?”军官追问。
“大概是十一点还是十二点,记不太清了,昨晚我喝得有点多,回家就睡觉了,没太留意时间。”
“谁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