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29章 还能怎么办,宠着呗(二更合……(1 / 2)
第29章还能怎么办, 宠着呗
虽然众人都觉得程柠跟韩东塬两个之间有那么一些关系。
就不是我喜欢你,就是你喜欢我,只不过这两人嘴上都硬,就不肯揭开这层窗户纸。
既然他们自己嘴硬不肯认, 大家便也就不多说。
哪里知道就被周晓美这么大咧咧说出来, 还是用这么个虎狼之词。
大家惊悚之余不由得都把目光投向了程柠。
程柠先是怔了一下, 随即耸了耸肩, 道“嗯, 他身体是挺好的。”
就是脾气不好。
脾气不好身体好更可怕,要不然也不会老打架了。
她想偏了,自动就忽略了周晓美前面那句话。
众人“”
她们看程柠, 可程柠眼神纯净又坦然。
纯净得像秋叶星空一样璀璨漂亮, 坦然得像她们这群窥视的人鬼鬼祟祟似的。
好吧, 当事人都不在意, 她们在意个啥子哟。
且说那个张文顺。
女知青宿舍很欢快讨论有那么一点禁忌话题的时候,张文顺这会儿很苦逼。
他没的选择。
被周晓美兄妹威胁了, 他只能跪在他爸面前说他跟李红曼在一起了。
跟他爸硬着头皮道“爸,我已经找过周晓美,她已经答应退婚, 我跟她肯定是不可能结婚的了, 你就让我跟红曼在一起吧。”
又劝他爸,“爸,这事也就是去周家退婚时一时不好看, 但周大伯跟咱家关系好, 他们大队的孩子还要上咱们大队小学上学呢,不会对咱们怎样的,晓美自己都已经答应了。”
不去退婚还能怎么办
他想起自己被扒光那一刻简直就是头皮发麻。
亏他当时还想周家兄妹是不是想扒光了他, 跟他生米煮成熟饭呢
结果竟然想把他扒光扔去木场
他知道,那对兄妹是能做出这种事的
他可是大队里的小学老师,要是被那对兄妹扒光了扔木场那群大婶阿婆面前,他哪还有什么颜面以后还怎么管学生
再被那两人一嚷嚷,说他跟红曼搞破鞋,那说不定他们还会被扔鸡蛋
他心里又恼又恨,一咬牙,继续劝他爸,道“爸,晓美说是书记的女儿,其实也就是名头好听。他是上韩大队的书记,咱们是在连张大队,爸你已经是咱们大队的会计,我是咱们大队的小学老师,她那个书记女儿的名头,半点用处也没有。”
“要结婚,肯定还是红曼好。她是高中生,一结婚咱们就可以把她安排到咱们大队小学去,以后咱们家就是三个人拿工资了,不像晓美,她是是个书记的女儿,可对咱们有什么用她是个初中生,咱们村子里初中生大把,咱们可不能把她按到小学去做老师。”
“还有红曼长得好,爸妈,你们别小看这个,这可重要了,以后我跟红曼生的孩子,那肯定要比晓美生的孩子好看,再好好教,请红曼娘家帮忙,女孩可以嫁去城里,男孩说不定也能在城里找到工作。”
“还有,晓美那脾气实在是太大了,做媳妇,肯定还是红曼那样温柔贤惠的才行。”
果然不愧是做老师的,张文顺一条一条的说出来,不说张母早站在了他这边,就是他爸张会计那原先暴怒的心都被说得有点动了,最后叹了口气,其实都已经这样了,除了退婚还能咋样
现在就算他们不想退婚,周家都未必肯嫁了。
第二天张家一家人就上了上韩大队周书记家的门。
彼时程柠她们已经在张家。
除了她们,村里人早前也已经听到周家放出来的风声,一见张家人上门,就里三圈外三圈的把张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张家人都有点被这架势吓着了。
可骑虎难下,哪里还有退路可走
张会计张母都是一脸惭愧。
周书记敲了敲桌子,看向张文顺,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咱们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
张文顺就把周晓美跟他说的那番说辞硬着头皮说了一遍,道“实在对不起,但我跟红曼是有着共同志向,追求共同进步的伴侣,现在是新社会,不兴包办婚姻,如果我妥协于这种封建余毒,才是对不起晓美”
张文顺bbb,饶是周书记周母早就听闺女说了这事,也被张文顺酸得不行,强忍着才没上前一巴掌打上他的猪头脸,打断他能让人酸断骨头的话。
周家两个哥哥更是气得差点暴起,那拳头捏得嘎嘎响,还是被周晓美一把扯住,才没冲上去把那张文顺胖揍一通。
周书记冷着脸,咬着牙才道“成,既然你跟那个女知青李什么来着,李红曼是情投意合,干柴遇上烈火,不烧不行,那咱们家也就不高攀你们家了,这婚,这就退了。”
说完就命令两儿子周良松周良山把之前张家送来的彩礼一件不拉都扔到了张家人面前。
张家人又羞又愧也松了口气。
可扔出来的东西,什么自行车缝纫机一套棉衣三套外衣,还有两双鞋子几块衣服料子,噢哟,那可是他们家给张文顺攒了好多年的媳妇本买的大几百块钱呢
张文顺瞅着甩出来的东西,唉,自行车缝纫机虽然都是用过的,但看着还新着,可这些棉衣外衣鞋子,都是照着周晓美的身材买的,红曼高挑纤瘦的身材可不合适穿,而且这些款式也是乡下姑娘喜欢的款式,红曼肯定不喜欢
好多钱呢,他一个大队小学民办教师,一个月工资也就十块八毛钱。
他开口,不敢冲着一向板正的周书记,就冲着对他一向喜欢的周母道“婶子,当初,当初我给晓美的是彩礼钱,有三百八十块呢,我们不要这些东西,能不能把钱退给我们”
一向对着张文顺慈眉善目,满意得不得了的周母这回却是“呸”一声啐在了张文顺脸上,骂道“黑心的玩意儿,还好意思提钱,看看这凤凰自行车,这蝴蝶缝纫机,就这两样东西,就你那点子钱,没有票,哪里买得来”
“都是我们家贴钱贴票弄来的东西,要不是看着犯恶心,能便宜了你们家别跟我占了便宜还狮子大张口,还想找我们把当初花在办婚事的钱都要回去,钱早用在这些上面了,我告诉你,张文顺,你随便找人看看,这些东西都不止那些钱,怎么,你们退婚不算,还想让我们家贴钱不算,还要硬抗下这所有置办东西的钱,你们家有这么不要脸吗要不咱们就直接拉着这些东西去公社找公社书记评评理去”
周母这一骂,门里门外的乡亲们立即指指点点着,把张文顺和张家一家人骂得个狗血淋头。
张会计忙在自己儿子的后脑勺上来了一下,一把拉住他,然后跟周书记道歉,最后一家人合力,把东西拉出了周家。
张家来之前估计已经想着拉了彩礼走,一家人还特地坐了牛车过来的,东西拉出了周家院子,就搬到了牛车上,急赶着在众人的骂声中,火烧屁股搬赶着牛车跑了。
看他们这个样子,上韩村村民们实在愤怒,小孩子们纷纷拾了地上的石头树枝往牛车上砸,饶是牛车跑得快,张家人个个还都挨了好几下,尤其是张文顺,额头上给砸了一个好大的包。
最后还是周书记出来劝住了村民,大嗓门道“乡亲们,算了,他们不仁我们却不能不义,既然那东西跟人情投意合干柴烈火,咱们就不耽误人家,让他们干柴烈火去。”
村民们便争相安慰周书记,用古朴又通俗的语言又把张文顺顺带那女知青都再给问候了一遍。
王晓娟叹为观止。
她低声道“晓美,我可总算知道你为啥让那张文顺那么说了。”
本来还觉着让张文顺说那番话真是没得恶心自己。
周晓美“嘿嘿”一声,道“等着吧。”
这事还没完呢。
又道,“你们给我到处宣扬宣扬他们的真爱,最好让这十里八乡的知青们都知道。”
“真爱”这个词,还是程柠教她的。
两天之后,知青这边就听说了,有人去了公社举报,说像张文顺这样乱搞男女关系的人,怎么配做大队小学的老师
还有,本来张文顺就只有初中学历,大队里可是有不少高中毕业的知青,凭什么就该让张文顺做大队小学老师
凭他爸是大队会计吗
得,张文顺的工作直接给撸了下来。
然后紧接着那女知青李红曼就跳了出来,说她和张文顺根本就不是什么情投意合,她在城里一直都有对象,是张文顺一直强迫她被这么一闹,她可不愿意再嫁给张文顺了。
总之精彩简直是一幕接一幕,听得看得人都是眼花缭乱耳花缭乱。
看了这么一出大戏晚上大家不可避免的讨论这事。
王晓娟感慨,道“以前我敬重是敬重贫下中农,可总是不免有些轻看山民的智慧,总觉得他们质朴但老实,论心眼和花花肠子肯定是比不上外面的人的,现在才发现我还真是轻看了。”
看晓美这一出。
要是她在张文顺一开始说什么救了女知青要跟她退婚就闹起来,说不得人家风向还都得同情一下那女知青,说她仗势欺人,咄咄逼人,又死缠着张文顺不放,到底难看,气也顺不下来。
或者就算是在得知张文顺跟女知青私情真相时再闹,张文顺理亏,但这种事闹大了吃亏的肯定还是姑娘家,到时候闹得大了说什么的都有,肯定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事,人家总不免说她舍不得张文顺这门好婚事,扒着不放,被张文顺抛弃了什么的。
现在这事做得多漂亮。
张文顺自爆私情,晓美干脆利落退婚,结婚置办的东西一件不落甩人家一脸,中间提也不提那女知青,没有半点不舍,看那男人如垃圾,十里八乡但凡知道这事的谁不啐张文顺张家一口。
然后人家转头还能把张文顺的工作给撸了。
名声也臭了,婚事也黄了。
当然了,他那婚事黄不黄周晓美肯定也不在乎,她指不定还巴不得那两人锁死呢。
关键是,气出了,心情也畅快了。
多好。
许冬梅道“是啊,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咱们任何时候都不能小看别人,做些自以为聪明把别人当傻子的事。”
例如张文顺好好的非要说什么救人把人看光了所以要负责,可不把人激怒了吗
至于李红曼,肯定也是觉得自己愿意接受张文顺已经是委屈自己了,至于张文顺前头那事张文顺自然得自己扫干净,说到底是没把周晓美太放在眼里。
“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尊重别人,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
程柠忙了一天,第二天凌晨四点就要起床跟韩东塬一起去公社接木工师傅,这会儿正强迫自己入睡呢,不想再听这事了,打算来上一段心灵鸡汤直接结束话题。
这玩意催眠兼打消人的八卦欲最管用了,想了想又加上一段,道,“还有,咱们什么时候都要淡定点,人生起起伏伏很正常,起的时候不要太得意,伏的时候也不要太沮丧绝望,更不要在沮丧绝望的时候只顾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做一些有违做人原则的事。姐妹们,还是读书最可靠,你们要是觉得困难的时候,就好好读书,丰富自己。”
说完就一头栽倒蒙着被子睡着了。
众人“”
你对读书到底有什么执念
周晓美这事给知青们的冲击不小。
主要是其中一位主角也是个女知青,大队里很多知青都认识。
然后那张文顺是隔壁大队大队会计的儿子,还是大队小学的老师。
蒋姗姗的未婚夫是本大队大队会计的儿子,又是公社小学的老师。
这情况未明太相似了些。
不认识的人听说了还容易混淆。
大家看蒋姗姗时总不免就想到这事。
这已经让蒋姗姗十分恼火,可偏偏人家也没说什么,让她有气也只能自己心里憋着。
直到一天去公社买东西,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
“就是那个女知青,她未婚夫是她们大队会计的儿子,在公社小学做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