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零章万丈雄城(2 / 2)
“血虎部!”
“鱼龙部!”
“狼牙部!”
一个又一个强横血部的天骄存在,一一踏入了魁隗氏王部,这些血部的骄子们,一个个气息蓬勃,似如天地熔炉一般,天人气机通达一方。
这些部族的骄子们,大多是超凡入圣之上的人物,其中不乏是天人神魔级数,甚至在天人之道中走的极远的存在,都是成道不足千年的年轻一代。
天州盛会之上,选的就是人族年青一代,成道千年之内虽也是青年一代。可对于真正的骄子,只有五百年以内踏入神魔级数,才有机会在天州会上展露头角,不然就只能沦落为陪衬。
荀少彧站在魁隗氏王庭前,看着来往出入间,一位位气息雄浑的人物,啧啧称赞,道:“王部,就是有王部的气势,高手如云,强手似雨!”
荀少彧只是站在王庭的边缘,遥遥感受着内中一道道通天彻地的气息,眉心不断的跳动。
这是高手太过云集,长久以来的战斗经验,让他感到了一股危机。一道又一道天人神魔气机冲天,只是粗略一看,就有数百道天人神魔气息,这是在苦境九州千载万载,都不一定能见到的景象。
魁隗氏虽是七十二王部中底蕴最为薄弱者,但与其他势力相比也是一个庞然大物,寻常的道果中人都不敢招惹魁隗氏。
道境三十三州广大无边,苦境与之相比,虽也是人道祖地,可与道境的人族相比,到底是缺了几分底蕴,少了几分大道气运。
“入门,一枚赤金!”
在荀少彧正要踏入王庭时,一尊高大神将豁然出现王庭门户前,一尊数十丈的宝体矗立在王庭千丈门户前,丝丝超凡入圣的气息,与身后这一座王庭相合。
隐隐约约间,这一座人王王庭的磅礴大势,似乎在这一尊高大神将周匝浮现,一言一行都与王庭相连。
这一位高大神将,便是王庭的守门神将,有着看守王庭门户的职责,地位与苦境的守城官差不多,地位虽是卑微,却也让人小觑不得。
“一枚赤金么?”荀少彧步伐一定,看了看左右来往的人族,无论神态如何桀骜,如何无法无天的人物,在进入王庭门户时,都老老实实的奉上一枚赤金。
毕竟,人王王庭当前,就是有天大的背景,只要跳不出人王的掌心,就得遵守人王王庭的规矩。不守王庭规矩的人,就要有着面对人王魁隗氏真身的准备。
见此,荀少彧洒然一笑,暗道:“这就是人王王庭,一洲中心的气派,一枚赤金都只能作为出入王庭的过门钱。”
所谓的赤金,就是道境三十三州人族通用的货币,由着七十二王部共同发行。
可是,一枚赤金的入门金,荀少彧应该说不愧是人王王庭,财大气粗不把赤金当赤金。
不要小看一枚赤金的购买能力,几乎等同一株千载灵药的价位。
道境三十三州灵机充沛,凶兽神兽众多,尤其实天人级数的凶兽,在其身死之后,精血彻底凝固,犹如血色琥珀一般,稍加打磨就是赤金的原材料。
而一头天人级数的凶兽体内,也不过只能凝炼一百多枚精血琥珀,最多不会超过一千二百九十六枚之数。
只是杀戮一头神魔级数的凶兽,已是冒着绝大凶险。若是一头精血凝练一千二百九十六数的凶兽,底蕴之强超乎寻常天人神魔的想象。就是一般的道果中人都不敢招惹这等凶兽,生怕一不小心被这等堪称神兽的存在捏死。
故而,这每一枚赤金,都是沾染无数血腥,具是以神魔级数的凶兽精血打磨而成,蕴含着磅礴的精气,在道境三十三州,是货真价实的硬通货。
“这是吾的入城金,接着!”荀少彧自袖中拾起一枚赤金,在赤金周匝的一丝丝血色光芒中,蕴含着磅礴到难以想象的精气。
刚一拿出来,这一枚赤金蓦然化作一道流光,径直落入神将手中,隐没在一片血光之中。这一尊神将面无表情,若有所思看了荀少彧一眼,一丝丝淡淡赤气升腾,身形缓缓隐没在千丈门户周匝。
“嘿……”荀少彧看着高大神将的身影,眸子闪过一道精芒,一个看守城门的城门官,就有着超凡入圣的实力,这人王王庭的奢侈程度可想而知。
他不由低声嘟哝了一句:“人王王庭就是不一样,就不知道里面的物价几何,积攒的血琥珀,能不能换来一些赤金,让手头宽裕了一点。”
荀少彧一路行来杀的凶兽,当中不乏有天人神魔级数的,以他的战力也只是稍费手脚,收获凶兽精血凝结的血色琥珀,就有五六百枚之多。
只是血色琥珀,还需要经过人王王庭再一次打磨,打入人王王庭的烙印,才能成为七十二王部通行的赤金。
荀少彧一步踏过这一道千丈门户,一种斗转星移的错觉袭上心头,整个人恍如进入了另一方世界天地一般。眼睛闪过一道流光,再睁眼时似乎换了一个时空一般。
只见一栋栋楼台林立,百丈、千丈高楼屋舍比比皆是,各式各样形态的人族,三头八臂、人首蛇身、牛首人身、人首豹身的强大人族,身高百丈的防风巨人踏步十数丈,在一瞬间流入四通八达的街巷之中。
这些人族看似神祇、妖魔一般,实际上却是最为正统不过的七十二王血脉,有的甚至接近于返祖,在形态上有了三皇五帝一般的道体特征。
荀少彧看着眼前人流中,一个又一个的强横存在从眼前走过,喃喃自语:“东荒人族王庭,就有着如此气象,真不知那号称天地中央,气运所钟的天州大庭氏,又会是怎样一番气象。”
这一刻的荀少彧,心绪极为复杂难辨,在见识到了道境三十三州的广阔天地,开拓了自身的眼界见识后,心中对于苦境九州的诸侯之位,忽然觉得是如此的索然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