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孽龙无余(2 / 2)
“老朋友……见你一面,不吝于面见大殷人皇,真是让吾这老友情何以堪。”
孽龙无余漠然道:“你的修为?这不是你的真身?”
“也对,以你天妖级数的修为,九州大地根本就无有你容身之地。,”
玄十七淡淡道:“当然……九州法界何其厉害,上古人王们的手笔,可不是吾这区区天妖,就能抗衡的。”
妖族天妖之道,与天人在道等若!
这头黑虎,竟然是妖族中的绝对强者,一尊天妖级数的大能。
然而,就是这样一尊大能力者,却对九州大地,也避之如虎一般。
只得施展秘术,以一点元神寄托,化身潜入九州大地。
“嗯……”
太古毒龙血裔,上古孽龙之子,孽龙无余无疑在修行一途,是得天独厚的。天妖级数或许九州之外可成尊作祖,但在九州之内就要夹着尾巴,四处狼狈逃窜。
孽龙无余嘲讽:“原来如此么……”
“一尊天妖化身,不惜损耗大量精血元气,不会是只为见吾一面吧?”
这南疆地处九州边缘地带,几乎于九州边境。是九州法界堪称最强,也是其法界最为衰弱之际。
天妖化身直闯南疆,竟然只为见孽龙无余一面。这黑虎的心思,是愈发难以揣度了。
“嘿嘿嘿……”
玄十七冷冷的笑着,道:“吾只是看着昔年,纵横苦境大地万载的孽龙无余,成了一笼中鸟,而感到悲哀而已。”
“无余……你是妖族霸者,道果雏形级数的顶尖天妖。你真的甘愿,做人族的守户之犬,而忘了你昔年,称霸一方的自在?”
“你是孽龙……无余……你不是守户之犬,你是千万无一的孽龙。”
…………
吕国,烨庭,
凤梧阁!
荀尚观漠然端坐君位,清冷的面容,在月色朦胧中,似如玉色一般,隐晦且又暗淡。
一件松散的赤色衮袍,随意的披在身上,手旁扶着一口剑器,似有一团不灭神火,在这凤梧阁中灼烧。
这位吕国国君,瞳孔泛着淡淡的金色,呼吸之间都带着丝丝缕缕的炽热。
一点点黑气,自荀尚观坐下君位浮现,并一点点侵蚀着荀尚观的身躯。
荀尚观眸子纯金一般,浑身金焱沸腾,焚烧着涌上来的黑气。
“吼……”
似如兽吼一般,自坐下君位传出,强烈的恶念沸沸不止,几乎就要冲破君位,再现天地之间。
“霸王之力,果然非同小可!”
荀尚观缓缓收回手掌,一丝浅浅的黑色痕迹,在掌心中一掠而过。
“上古霸王传人,就如此的难缠,也不知那位与人王相争的霸王,又是何等的英姿无上。”
荀尚观幽幽叹息,不禁有一些神往。
站的位置越高,自然看到的风景,也会跟平常见到的不再一样。
这位上古霸王传人,与古帝青阳氏争位,被青阳氏亲手镇压。
一并将这位霸王传入,肉身以五龙分尸,分别投入天地五方。
虽不如上古霸王一般,以天地五岳神山镇压。但也是让五大诸侯,看守镇压残骸,让这位上古霸王传人,千万载永世不得翻身。
“可惜……事有不谐,如今这事儿泄密,引来了一头虎妖窥伺,怕是整个吕国,也要不得安宁。”
霸王传人的潜在威胁,以及封禁被破后,殷天子的问责,都让荀尚观极为头痛。
“不得安宁,是一定的了,就是不知吾吕国,是要浴火重生,还是凋零衰败。”
一尊老者倏然踏入凤梧阁,话语铿锵有力,回荡在凤梧阁中。
“叔父……”
荀尚观喜道:“您老,终是出关了……”
这老者身形缓慢,但在荀尚观眼中,却又处处带着玄妙,浑然天成,无所迹象的步伐,让荀尚观且惊且喜。
荀氏三老之一,闭关三载的荀太庸,今朝终于破关而出。
老者淡淡道:“老夫三载死关,今日侥幸,炼就天罡地煞……臻达超凡入圣矣!”
荀太庸三载苦修,终于踏足超凡入圣之境,是为武道圣人,只手镇压大妖巨魔的恐怖存在。
荀尚观大喜过望,道:“老宗傅……”
但见荀太庸,翻手拂过诺大的凤梧阁,整个凤梧阁,都充斥着荀太庸的拳意精神。
拳意精神浩大如骄阳一般,生生压下沸腾的黑气恶念。
荀太庸漫步,武圣人的强横气血,化为一道金色天河,恢宏无边的天河之势,让任何人都心生惧意。
“君侯,”
荀太庸蹙眉,道:“吾一出关,就看到烨庭上下,弥漫滔天恶气,以君侯的诸侯之气,竟也压不住这股恶气。”
“需要吾一身武圣人气血,再有君侯之气,两者具备才能勉强压下。”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荀太庸全然没有踏入武圣人之境的喜意,只是对于烨庭,乃至于整个吕国的国势,而感到忧心之极点。
荀尚观轻声道:“宋国、郑国……也都在蠢蠢欲动,似乎想要再战上一场,论一论豫州霸权。”
宋国、郑国,皆是不逊于吕国的大国,甚至国势一度强于吕国不止一筹。
这两大诸侯,可谓是豫州的两极,与吕国三分豫州气数。
“封禁不稳,能不起战事,还是不要冒然兴起战事的好。”
“一旦国事有了波折,让封禁不稳,让那个人逃出来,殷天子的问责,可不是谁轻易受的。”
“君侯,不妨多迁就一下两位夫人,以此作为影响,或让两位夫人背后的宋、郑二国,不至于一场大战,将吾等也牵连进去。”
豫州战事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吕国想要独善其身,根本是想也不要想。
两个庞然大物的摩擦,岂会让第三个庞然大物旁观?
“金刚不坏之神通,具备滴血重生之能。想要彻彻底底磨灭如此一尊强人,需要付出的代价、心力,无可估量计算。而想要磨灭这等大魔,天运、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如今只是时机未到而已,君侯需保重贵体,以待来日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