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爷爷，你听说过狐妖吗？（1 / 2）

“爷爷，你听说狐妖吗？”白华边忙着往灶膛添柴火，边突然问道。

“你是听林疯子瞎咧咧的吗？可不能乱讲呢”白老憨警惕的缩了缩手，面露紧张神色。

“爷爷，你要是知道，就和我讲讲呗，我不会往外说去的！”白华追问，并有撒娇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

白老憨使劲瞪了白华一眼，转身拿起装旱烟的铜烟锅子，想抽口旱烟。

但是他的手莫名的抖嗦起来，往常使用娴熟的铜旱烟锅子，点了半天烟锅子愣是点不着。

“咣当”一声，索性他把旱烟锅子扔在矮木桌上了。

白华从爷爷的眼睛里看出一种莫可名状的神情，那里有慌乱，有悔恨，有不甘，更有丝缠一样扯不断理还乱的无奈。

看到这里，白华赶紧起身，拿起旱烟锅子，帮爷爷点好了旱烟。

再度端起旱烟锅子的白老憨，嘴唇里吐出一丝悠长的烟雾，慢慢神情安定了很多，原本他想讲些什么，但是又显得犹豫不决，或者不知道从何说起。

见此情景，白华反而心里一阵忐忑，也许是什么不该自己知道的，是自己逼爷爷了，他赶紧起身走出走出门外，顺口说：“爷爷，我看看海棠跑哪去了，我去寻它！”

记忆中，爷爷都是九丝江上的老渔翁了。

时间久远，但是印象却很深刻，很远的地方，爷爷“哟呵，华儿”唤过来，白华即从藤椅上兴奋的站起，走上岸，爷爷顾不得擦一下手，抱起白华，放在小舟上去贩鱼。

等到稍微大的时候，白华习得一手好水性，随爷爷出江打鱼的时候，一个猛子扎向水面，不一会就手擒一条鱼跃出水面，看到此爷爷脸上露出久违的笑纹，花白的胡子翘得老高。

“我的华儿长大了”爷爷楠楠自语。

但是成长中，也经历各种波折和挑战，“捡来的孩子”、“野种”等称呼在白华的幼年时光里，经常被其他小孩子挂在嘴边。

面对这种情况，白老憨教育白华尽力忍让和避让，但是小孩子之间还是不可避免产生直接的肢体冲突，每每当有人言及“野种”的时候一向沉默的白华会奋起反抗。

在多次的打架中，由于人单力薄白华是被其他孩子欺辱的对象，白老憨就带着被打伤的白华挨家去找大人。

那些靠力气活养家糊口的人，大多性情粗放，说是小孩子过家家样不必在意，随口批评几句自家孩子敷衍了事。

第二天可能孩子们又厮打在一起，白华又一次鼻青脸肿。

这一次，白老憨罕见的生了气，坐在门槛上一天滴水粒米未进。

“爷爷！”白华小心翼翼的去唤。

没有应答。

“爷爷，我错了”见到爷爷如此生气，白华也为自己的淘气惹爷爷而自责。

“不是你的问题，是爷爷太自私了！”许久爷爷楠楠的说。

近夜，爷爷找来两根竹竿，并叫来白华在竹篱笆的院子里燃起篝火。

火光映衬下，白华突然觉得爷爷挺直了腰板，双目如火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