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1 / 1)
安然率队搜山,搜了半天,警犬来到钱家福藏自行车的地方,对着前方狂叫不已。仔细查看了地上的印迹后,安然叹息道:“又让这小子跑了。”李刚心情沉重地说:“安队副,抓不到这小蟊贼,我对不起江东父老呀。我看他应是跑回如春去了。就打他是铁的身板,他骑车,一天也就25公里左右,三天,最多6公里,我们沿途去搜,搜不到,我们就在如春等他。”安然想了想说:“同意。你们带上贝贝,我们立即向全国发出通缉令,堵住他跑回南当的路。”李刚与助手纳峻,带上警犬贝贝,沿钱家福逃窜方向追踪而去
钱家福骑着山地越野自行车不顾一切地往吉林方向跑。他不敢走高速,只敢走那些老旧公路或者荒凉无人的小道。他估计抓捕他的通缉令恐怕已经遍及全国了。现在已经是第三天凌晨了,眼见天色渐渐放亮,他骑到一片草原,看看手机显示,他已经骑了近5公里,只觉得两边胯被车子坐垫磨得疼痛难忍,腰也快直不起来了,这些都能再忍忍,但挡不住的饥渴阵阵袭来。看看不远处有座洁白的蒙古包,他迟疑了一会,向蒙古包骑行去。“大叔,大婶,我是一个骑行爱好者,已经骑行了一天两夜了,能在您们这里休息休息吗?”来到蒙古包前,看到正在忙碌着做早餐的两位5岁左右的蒙古族夫妻,钱家福推着自行车,拐起拐起地走到这对夫妇跟前。“孩子,你从哪来?”听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女的问钱家福。“我是南疆那边的,从南疆一路骑行来的。”钱家福有气无力地说。“啊!南疆呀,离我们这里老远了!辛苦了,孩子。来来来,蒙古包里休息休息。”大婶给他端上马奶和蒙古糕点。钱家福没有胃口,仅喝了点马奶,倒下去躺在羊毛毡子上睡着了。“这孩子,累成这样。”大婶看到睡着的钱家福,给他盖了床毯子,心疼地说。中午,两口子进蒙古包休息,打开电视,边吃饭边看节目。心中有事的钱家福,迷迷糊糊听到了老俩口的谈话声音和电视的声音。突然,电视节目中断,一位身穿蒙古族服装的漂亮女播音用标准的普通话播报道:现在播报通缉令:
钱家福,男,1988年出生,户籍:南疆南当临安,文化程度:大专。身高17米,单眼皮,体态偏瘦。该犯涉嫌盗窃国家文物和谋杀他人罪,现在逃。为及时抓获犯罪分子,消除社会隐患,现向社会公开通缉。公安机关对发现线索的举报人,协助缉捕有功的单位和个人,将给予人民币1万元的奖励。联系人及电话:翁警官18638888818
“这不是那个小伙子吗?”大叔看着通缉令上的身份证相片,吃惊地看着背朝他们侧身躺着的钱家福,低声对大婶说。大婶惊慌地点了点头。“别怕,有我呢。”大叔看着慌张的老伴,边起身边去外面拿了叉粪的叉子进来,轻手轻脚地走到钱家福身边,大喝一声:“起来!”钱家福已经听到了电视里的播放的通缉令和夫妻俩的对话。他从包里拿出一块手帕和两个小塞子。小塞子塞住了自己的鼻孔,手帕拿在手里。听到大叔的吼声,他慢慢站了起来,突然转过身,一把抓住叉子,手帕在大叔鼻子跟前一抖,大叔感到天眩地转,扑通向后仰倒。大婶看到老伴摔倒,想跑出蒙古包,但哆嗦的两腿不听使唤,双手慌张地在身前晃动着,嘴巴大张却说不出一句话。钱家福走到大婶面前又一抖,大婶也扑通一声向后栽倒了。原来这帕子上有麻药,只要对着人的鼻子一挥,帕子上药就会被对方吸进鼻腔中,迅速麻翻对方。这些东西都是装在手臂上的袋子里才没有被警方搜去的。钱家福收起帕子,把鼻塞拿开,坐在小餐桌边,抓起大叔大婶的午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吃完后,又把大叔大婶家的糕点,矿泉水抓了些带上,骑上自行车继续朝吉林方向逃窜。李刚一行,也知道钱家福不会走正道,他们也沿着钱家福走过的路线一路追来。当太阳偏西时,李刚看到了绿色在大草原上,不远处孤零零的蒙古包。“一路上没有发现人烟,只有这里有一户人家。他就是铁打的,也要喝水吃饭休息呀。”想到这里,李刚决定去这户人家问问情况。李刚纳峻才下车,纳峻牵着的贝贝嗅了嗅地下就低声叫了起来。李刚纳峻见状,赶忙拔出手枪,慢慢向蒙古包靠拢。进了蒙古包,看到大叔大婶躺倒在地上,两人慌忙扶起大叔大婶呼唤着。大叔大婶苏醒过来,挣扎着爬起来。李刚和纳峻给两位倒上奶茶。两人喝完奶茶。李刚问大叔:“是通缉令上的那人干的吧?”大叔扶着头说:“是的,我刚想逮住他,哪知他用个帕子对我挥了挥,我就倒下了。”“什么时候的事?”纳峻问大叔。“就是一小时左右的时间。”李刚一听,赶忙说:“大叔大婶,那个帕子叫迷魂帕,上面有麻醉剂,你们是被麻醉了,醒过来就没事了,多喝点奶茶就能恢复。有事立刻打通缉令上的电话。我们追捕他去。”说完李刚冲出蒙古包,纳峻带着贝贝紧紧跟上。钱家福一阵猛蹬,车子来到了吉林境内。看到前面一条小河,小河上的桥面上来往的车辆还很多,依稀看到似乎有人在检查。钱家福不敢走桥,往小河上游走了不多时,就看到这里的河水不深,他在河边洗干净车子上的尘土,并脱下衣服把车擦得亮亮的,扛着车子过了河,直往这个叫春晖的小镇上来。
“师傅,买车吗?”钱家福找到一家修理店,对正在忙着焊接防盗笼的四十岁左右的师傅说。“什么车?”师傅没抬头,继续工作。“永久牌yj-1山地越野自行车,上个月才买的。”听到是永久牌yj-1山地越野自行车,师傅心动了,停下手中的活,推开电焊防护帽,脱下手套,走过来看着钱家福推着的车。他那在念高三的儿子,特别喜欢骑自行车旅游,他给儿子许愿:要是考上一本,他就给儿子买辆山地自行车。眼前这辆真不错。基本全新,名牌。他上网查过,永久牌yj-1山地越野自行车,全碳纤维的,售价25万元。“多少钱?”师傅认真看过后,问。看着这个十分疲倦的年轻人要卖这么名贵的车,他感觉这年青人要么是没钱了,要么这车就是偷来的。“我骑行的路上丢了钱包和手机,打算卖了它。急等钱用,你就给2万块钱吧。”钱家福看着师傅警惕的眼神,边解释边开价。“哦,你不是东北人。”听到钱家福的解释,师傅又听到他那带有南方口音的普通话。有点相信钱家福是丢了钱包了。“是的,我是南疆人。喜欢骑行。”钱家福挤着那双因缺少睡眠而变得干涉的眼睛说。“1万。”师傅不怎么想买,随意狠狠砍了个价格。因为即使是一万,对于他来说,也是他三五个月的净利润了。钱家福听到对方只愿出一万,心里暗暗骂道:“妈的,东北狼真狠,一万,亏你说得出口。”心里一万个舍不得,但一想这车已经不能再留了,好歹也能给到一万了,自己身上没钱。一咬牙,嘶哑着嗓子干吼道:“成交。”师傅没想到一万元能成交,咧开嘴笑了。钱家福边点着钱,边开口问:“师傅,附近有服装店吗?”接过车子的师傅,正满意地扶着车,上下欣赏着呢。听到钱家福问服装店,顺手往右边一指,“前面1米,有个小芳服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