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序:天佑新任参将去,为明负荆王冬明(2 / 2)
王冬明的旧部千人加上王家收编的私兵三百,构成了朱天佑的班底。
整个山海关内,有着足足六万军队,关宁铁骑本部两营,共万二人,其余多各种杂兵,有明军有降兵,有新招的平民,构成复杂战力良莠不齐。
但是他们就是皇明明最后的精锐了,个个久经战阵实力不下一般的清军。
军粮充沛,坐拥山海雄关,可以抵挡关外十二万万清军期年以上。
但终究只是孤城一座,没有后勤,军饷几乎告罄,如果跟不投靠顺或者清军,早晚会在双方的夹缝中,走向毁灭。
兵变,也是可能的。
吴三桂,为了使整个关宁军能够与自己同进同退,大肆调动各级军官,用以扶持亲信。
王冬明是曾经袁崇焕的一位副将,转到吴三桂军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但是他因忠于明庭,也不是吴三桂的亲党,被不断打压,现在他更是沦为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参将,统率的部队须等待平民补充。
朱天佑花了几天时间和各个层级军官熟络一番,处理基础的人际关系,同时也暗自调查着乘客吴三桂势力的内部结构。
皇明灭亡,关宁军拒不入宫勤王,绝不是偶然,军中的俩位副将,十数位参将,包括他朱天佑,无一不与吴三桂联系密切。
全军谈不上松散,但绝对称得上迷惘,山海关如同大海上的一叶扁舟,前途迷茫不可知。
朱天佑还得知,那王冬明还是王老爷子的侄孙,王家的钱粮兵势如今可以说是,尽归他吴三桂。
朱天佑因为此前和王冬明的战斗,加之夺走了他和王家的兵权,心生间隙。
唯一的忠明志士也难以联络,朱天佑自己有必要做些什么,拉拢王冬明,自己人生地不熟必须要有一个军中志士相助,才能更好的稳定军心。
朱天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计划……
将相和,古有廉颇蔺相如之美事,自己也不过是一介皇明臣子,有何不可道歉?
朱天佑下定了决心,可以做那廉颇,心中对于王冬明能否做哪个蔺相如,抱有疑惑,不过为了皇明,一切尝试都是值得的。
三月一日,朱天佑被拜为参将已有周余,朱天佑像吴三桂表示,“王冬明前辈,此前跟末将有所芥蒂,我想要去负荆请罪,请将军来调和我们之间的矛盾。”
吴三桂的眼睛一闪,不知在想些什么,道:“我部众将自是应该和谐共处,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啊。”
朱天佑遂寻来荆条,捆绑在身上,从自己的参将府邸,步行半个时辰,前往王冬明家请罪。
“荆”在朱天佑身上扎来扎去,不是用什么木柴,而是带刺的藤条,笞刑专用。
半个时辰下来,朱天佑的皮肤也是被擦破刺穿了许多,鲜血溢流不止,令山海关百姓叹服感慨。
王冬明原本打算隐退,不打算再干涉军中事物,更不打算面见什么“江天佑”,但是管家传话道:“那害的老爷失去军权的厮,现在正负荆请罪,驻足府外等待老爷面见。”
王冬明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不以为意道:“不过是吴三桂的一丘之貉,先晾上他一阵,我先去睡个午觉,万不可放他进来。”
“诺,老爷。”
王冬明,只是在床上默默的想着,远在齐省的琅琊,他们家族曾是琅琊王氏的旁支,据传,他们家的先祖,曾经担任过清远侯,随着朱棣南下过,而现在家道中落,他们家族流落到了边关——辽东。
辽东王氏默默无闻,他作为族长也只是一个副将,现在更是沦为一介参将,家族力量微末,作为将门世家他失去了一切,他现在只是想着自己的故乡——塞外的辽河边,他的故乡,已经在女真铁蹄之下了。只觉得自己枉活到这而立之年
妻子王氏见到王冬明沮丧落魄,连忙劝慰到:“大丈夫立于天地,所作所为多拜运也,夫君至于今日,都是吴三桂叛国自立欺压将军所致。”
王冬明只是无奈的苦笑:“时不我待,天下事晦暗难明,那个时候真的来到的话,我也只能殉国明志了……”
沉默,安静是睡觉的环境,王冬明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