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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像玉雕师傅那样,捧了块核桃大小的玉石,雕上半年六个月,那建筑公司的职工只能去喝西北风。
沙浩然虽然也带了劳保手套,没出半天,右手指根部还是磨起了几个血泡。
血泡在锤把的挤压下,破裂开来,殷红的血就从手套的孔隙里渗了出来。
师傅看到了,不以为然地说:“干咱们这行的,慢慢地便会练出一副铁砂掌,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沙浩然心里暗自嘀咕:“真牛叉,快要吹破天了吧!”
左手的两根手指被石块挤压后,指甲盖上留下两片黑紫色瘀青。
虽然两只手动一动就会钻心地痛,但不能停下来,师傅蹲在墙上还等着料呢。
干了一天,终于停下来时,两只手的七、八个指头肚都露在了手套的外面。
吃得还不错,烩肉菜馒头。
吃了两个馒头、一碗烩菜后,沙浩然最想干的事,便是想让酸痛的身体舒展一会儿。
住得虽然没有家里好,但要比民工的工棚强了很多。
躺下后想:“这劳动确实不容易啊!”
是啊!没有亲身经历,很难体会“采菱辛苦废犁锄,血指流丹鬼质枯”中采菱人的艰辛。
体力劳动是伟大的,但也是需要流血流汗的。
干了一天,太累了,沙浩然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七点多钟。
他想睁开眼睛,可两只眼仿佛是被涂上了胶水似的。
用力一睁,睫毛拽得眼睑深痛。
他便尝试着用手去抠除黏连在睫毛、眼睑上的东西。
费了好一番工夫,眼睛才算睁开来。
看看手里的东西,原来是些淡黄色的胶状眼屎。
看来自己是上火了。
打洗脸水时,沙浩然特意去伙房掺了些热水,以便用温湿的毛巾把睫毛上,眼睑上的眼屎擦干净。
浑身痛得像是要散架,两只手隐隐发着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