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月事(1 / 2)
“完了完了……”
翌日一早,待我醒来时绝望的发现——我来了月事!昨晚回到房就觉得肚子有些不适,还以为是自己受了凉,没去想不觉间已经到了每月的那几天特殊日子,不过好在之前在乔府和大小乔闲暇时做了很多包着草木灰的布带,也就是最为古老的卫生巾,虽然比不了21世纪的舒适,但也足够用了,并且我带的数量庞大,当做一次性用也无妨,否则天天洗可找不到地方晾。
吕蒙那天说的没错,女人就是麻烦。
幸好吕蒙总是早起那么一会儿,并不在屋里。我爬下床,小心翼翼的检查起来,还好因为刚刚来量还不算多,被褥没有沾上血迹。
我快速从行囊中拿了一条月事带垫好,然后将弄脏的裤子换下,从军那天发了两套夏季的兵服,这让我还有的穿。我将脏裤子团成一团揣在怀中,拎着桶就往水井飞奔。
实在没辙,这个时间没有肥皂,如果不及时洗的话,那些污渍就没办法洗掉了。
今天因为肚子不舒服,我比平时还要略微早起一些,因而离操练还有那么一会儿时间,我来到井旁,还没有多少打水洗漱的人,刚将桶挂上绳子,突然觉得下体好像有些异样。
怎么说呢……有点漏风,好像是没有垫好……
幸而茅厕就在附近,为了防止侧漏,我放下水桶就向那边冲去。
晨时的天色有些黯淡,向起了雾般灰蒙蒙的,阳光还没穿透云朵,只在云后留下一个红彤彤的影子,因为着急,再加上以为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我径直就推开了其中一个茅厕的木门。
“啊!”
还没等里面的人反应,我就率先开始惊叫起来——里面的男人背对着我,上身赤裸,下身我可没看,因为以他的姿势极有可能在解决问题。
“真抱歉!”
我撇过头,“嘭”的把门关上,嘴上连连说。
正当我要换个茅坑时,身后的门突然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道的朗声:
“早,今日好闷,看起来要下雨。”
他是上完了吗?诶,这个声音是……
我回过头,眼前春光乍现,这熟悉的腹肌,这熟悉的声音,在往上看,这……熟悉的脸……
没错,又是吕子明。
看到是他,我又没那么抱歉了,他的腹肌我也没少看过,习惯之后倒也能脸不红心不跳的面对,管他呢,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深阁淑女,没什么可矜持的,看就看了罢:
“吕子明,你穿上点衣服好不好,还是说你非要显摆显摆你的腹肌啊?”
我不满的嚷嚷道,压根忘记了是我自己先推门而入的,被生理期折磨的我居然理直气壮了起来。
“我在操练前会穿好衣服,用不着你担心大爷我。”
吕蒙微微蹙起眉,随后低头看向我,俊朗的面庞忽的映入我的眼帘:
“况且,这么热恐怕也就你还和衣而睡了,娘,娘,腔。”
他故意又把头低了低,将“娘娘腔”三个字说的清晰极了。虽然我一米七的个子在女生里十分高挑,但和吕蒙比起来还是矮了一头,因此对他卖弄身高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抬眸忿忿看着他。
显摆腹肌又显摆身高,他就是故意的!
他的头发没有束好,低头时有几缕拂过我的脸颊,气氛一时有些暧昧起来,如果这时旁边来个人,恐怕都要误会我们在搞基了。
看来他是真的丝毫没有怀疑我男人的性别。
“行吧行吧!我是娘娘腔,你是真男人!你解决完了吧,快让开,我很急的!”
我没有多想直接上了手,不耐烦的想要推开这堵肉墙,在我的手碰到他腹肌的一刹那,有种奇妙的触感传来,硬硬的很结实,好像又带点软,还有……一丝颤抖?
他好像确实动了动。
我刚想戏谑一下他,不料他竟先开了口:
“你的手好冰!”
可能是血液循环不好,我经常手脚冰凉,尤其是来了月事的时候,听他的声音也知道,有些哀怨。
“你不是刚才还说热吗?刚好让你凉快一下!”
感觉到下体一阵暖流,我着急的又把他推了推,他再不走我就忍不住了,怕是马上就要血染山河。
他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惜被我抢先一步夺门而入,随后死死将门关上,阻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就剩这一条裤子了,还好没有漏上。
我捏了把汗。
调整完月事带的位置后,为了节省时间,我只好打水放在井边,开始用力搓洗起脏裤子,完全不顾大家匪夷的目光。
没事,就算他们当我是神经病也无所谓了。
可能是身体不适的缘故,总觉得今日格外暑热,正午的阳光直直倾泻而下火辣辣的打在头顶,让人眼晕,经过一上午的操练,我现在眼前微微发白,已经有些中暑了,再加上先前用凉水洗浴受了寒,这次月事肚子疼痛不已,十分难耐。
早上操练的最后一项便是奔跑绕营十圈,这和我大学时期的体测非常像,不过是加长版,不同的是,体测要分,这个要命。
身为典型的不善运动宅女,我跑上八百米就已是要了老命,虽说在军营的这段时间体能确实锻炼了不少,可如今我“负伤”在身,当然大不如前,刚跑一圈多点就捂着肚子几乎瘫倒在地上。
“那边那个给我跟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叫我了。
喊话的是校尉周泰,我在兵营中隶属于他的管辖范围,而好兄弟吕蒙也是和他一样的官阶,是我们这种无名小卒的管理者。
如果是吕蒙的话,他应该会给我放水吧。
我拼命迈开脚步,心里也没力气抱怨了,只好艰难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