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余欢流产(2 / 2)
“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余欢别过了头,又说,“以后离我远点,像我这种灾星,谁沾了谁倒霉。”
白浒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阴阴郁郁的一片翠绿,陷入了感伤。
“我记得小时候,我家门前有棵大枣树,每到秋天,树上结满了大大小小的青枣,那枣特别甜,我们家却舍不得吃,因为要把枣拿去卖钱换学费。”
听到这,余欢本是冷漠的脸倏的有一丝惊愕。
“我姐姐很心疼我,每次摘枣的时候,她都会背着母亲偷偷在口袋里藏很多的枣。有一次,因为装的太多,口袋鼓得很高,被发现后,母亲狠狠责骂了她,当她捧着一大把枣塞到我手里的时候,脸上挂着未干的泪滴还对我傻傻地笑。那时候,我就暗暗发誓,长大以后,我一定要好好保护我的姐姐,我一定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余欢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白浒脸上是出奇的冷静,“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现在的我,就叫白浒。”
“不!你一定知道什么,余凡,他是不是回来了?”余欢很是激动,“难道…你就是余凡?”
余欢其实也不叫余欢,她的原名叫余晓玲,余欢只是她后来当坐台小姐以后改的名字。她有个弟弟,叫余凡,比她小两岁,从小她和弟弟的感情就一直很好,直到八岁那年,父母离异以后,她跟了母亲,弟弟跟了父亲。不久之后,父亲娶了那个小三,又生了一个儿子,听说那个女人对弟弟很不好,不给吃饭是常事,还经常对他拳打脚踢,母亲好多次想把弟弟领回家,却总被父亲一顿谩骂威胁给赶了回来。
余欢十二岁那年,弟弟偷偷跑了回来,给她带回来一个印着花仙子的文具盒,他顶着淤青的脸对她说,姐姐,你看,我给你买的文具盒,花仙子耶,跟你一样漂亮!余欢哭着点了点头,没想到那竟然是最后一次见到弟弟。
过了两个月,有一天中午母亲回来突然痛哭流涕,余欢这才知道,不堪忍受继母虐待的弟弟在一个漆黑的晚上背着书包离家出走了,从此杳无音讯。
有人说,离家出走的弟弟被人贩子拐走了,也有人说,弟弟是被继母活活打死了,离家出走只是他们用来逃避法律制裁的借口。可是,余欢一直相信,弟弟没有死也没有离开,他只是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躲了起来,所以这些年余欢靠着各种各样的关系到处打听有关弟弟的下落,可终究一无所获。
临走前,白浒看了一眼余欢,然后微微一笑,“我该走了,你好好保重身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你想要的答案,只不过不是现在。”
看着白浒离去的背影,余欢陷入模糊的回忆里,“小凡,小凡…”她在心里不停地默念,那个名字也是母亲临死前唯一的牵挂。
余欢在脑海中努力拼凑着有关弟弟的面容,那个大大的眼睛,笑起来会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可再怎么拼凑也不是现在白浒的样子,她很希望是,又希望不是。
总之,白浒的那席话还是给了她很多希望,她隐隐觉得弟弟余凡一定是在某个角落看着他,默默地守护着她。
白浒离开之后,开着车去了南郊的宝翠园,一个小时前,他将万赋良送来这里,然后他又偷偷跑了回去。
按照万赋良以往的惯例,他会在别墅里呆上三四个小时,可这次却有些不寻常,白浒刚把车开出澜轩公馆,电话便响了起来。
“你人呢?”电话那头的怪责声夹杂着某些愤怒。
“非常抱歉,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我现在马上过来。”说完,白浒猛地一踩油门,那辆劳斯莱斯顿时如脱了缰的野马,朝着南郊的方向疾驰而去。
原本三十分钟的车程,白浒只用了十五分钟,他那一路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在拥挤的车流中来回穿梭,好几次几乎与其他奔驰的车辆擦身而过。
抵达宝翠园后,白浒连忙下了车将车门打开,这时他才发现万赋良脸上有好几道明显的抓痕。
“妈的,简直就是个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