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诗语的离开（1 / 2）

下午，季新慢慢走进这个布满各种各样的零散商品的小超市，迎面便是一个猫脸老奶奶，看起来还有些恐怖的感觉，季新走了过去。

“奶奶，我来了。”

猫脸老太忽然动了，那是真的猫脸，猫的胡子，猫的耳朵，还有那不均匀的乱张的猫毛，一切都乱糟糟的混杂着，血肉堆积混合着，看起来有些狰狞，有些恶心。

季新看着她忽然伸出的手，乖巧的把头低下一些，让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头。

“好孩子，又来看奶奶了？”猫脸老太吐出人声，带着沙哑和一种能听出来的愉悦感，虽然不怎么动听，但也能从中感觉到那种亲切感。

“来了，奶奶，这是给您的。”一大包小鱼干，和一块块鱼肉卷，这些都是老猫奶奶爱吃的，听她闲的时候说的话，自从她变成半猫半人之后，就忽然对这种东西无法抵挡起来了。

老猫奶奶接过，笑意更加，随手抓住一根小鱼干，放在嘴里，也不咬，等着那股鱼味在嘴里散开，有些心满意足。

“好孩子，你这次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呀？”老猫奶奶问了一嘴，她还有牙，但也没用牙咬，毕竟那样嚼的话，废牙，又没有鱼的本味。“又需要纸笔了？”

之前是诗语带着他来到图书馆，一开始那两天季新在图书馆附近乱逛，无意间走进了这里，要了一沓子白纸，才和老猫奶奶认识。也是因为老猫奶奶才和谢列科夫认识，成为朋友的。

“嗯，奶奶，我要再买两根钢笔，和一瓶墨水。”季新点点头，冲奶奶笑了笑，转过身从货架上取了那些东西。毕竟是他给老猫奶奶整理的，自然清楚自己想要的都在哪里。

“呵呵呵，”老猫奶奶发出干笑声，开始说起来。“说道钢笔，我还记得有一次，我把钢笔的钢珠给弄掉了，结果有个人借我的钢笔用，弄了一书的墨水，我笑了他很久来着……诶，那是谁来着，忘了忘了，年纪大了……”

季新沉默，目光微移至一旁的一个相册，那是一对夫妇，他们相互挽着手，带着笑，那时的老猫奶奶很是很美的，没有这丑陋的，扭曲的血肉，猫的血肉。旁边一人比老猫奶奶高一头，但是很英俊，和老猫奶奶更是有股夫妻相。

她不记得了，自从生物血肉融合改造过后，她很多很多，都忘了……

这是一个试验，来自第十二雾城伊甸的第三试验，生物基因融合改造计划，鬼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用平常的生物和人类进行基因糅合，制造出类似兽人的存在，以此获得各种各样的能力，各种基因的优质部分相互融合，他们试图去创造一个完美的生物。

失败了，就像伊甸的命运一样，失败，参加该计划的绝大部分人都是多基因在体内争夺主控权进而吞噬其它基因，以此强化主基因，只有少部分，是的，少部分，千分之一点四二，的人让人的基因压制住了外来的生物的基因，成为了主基因，是人获得了极大的强化和能力。

还有一大部分动物基因占据了主权，半人半兽是最好的结果，更多的是直接异变成怪物，当然，有些药物对此有极强的压制作用，就形成了许许多多贵族的玩物，矿场的苦力……这种人被称为半兽人，拥有一部分兽的特性，但是不能完全激发，还有一定的基因紊乱特性，容易发疯。

第十二雾城，伊甸园，这本就是以知识著称的城市，自然少不了禁忌，一共有七个世界公认的失败的“禁忌”实验，这生物基因融合改造计划便是其三。

“奶奶，我一会再来拿，先去忙一会，您先等会我。”季新说着，冲老猫奶奶笑笑，老猫奶奶回应他，她的那张猫脸并没有那么恐怖，自然保护协会的人都喜欢来她这里买东西，毕竟生物实验也算得上是对一种对自然的亵渎。

季新慢慢走出去，推开了门，旁边的小巷安静的等待着他的到来，他也是顺路来看看，猫脸奶奶在他刚来的时候，待他挺好。季新还没多想，就看到一个在这略感燥热的六月份穿着棕色棉袄的人，她个子不高，还红色的头发，略显普通的身材……不，其实从某种方面来说也不算是太普通，毕竟太平了……

“诗语姐？你怎么来了？”

诗语姐和自己也一样，对这个猫脸奶奶很喜欢。

“我来买些日用品……我要出去一趟。”

“啊？”季新有些疑惑的看着诗语，毕竟他跟着她两年了，这是第一次见她出去，嗯……在雾城找不到，她已经明白了？唉，希望她出去能找到。

“你……不是来买东西的吧？”诗语打量了一下季新，目光一侧，她问了一句。

季新也没什么好给她隐瞒的，点点头。“买武器，我要去虚幻雾间。”季新看了一眼诗语那有些落寞的眼神，她现在还只是知道了一部分真相，其实……算了，自己也只是听说了一句，大概也不怎么可能是真的，不会有人真的傻呵呵的，去被攻陷的雾城吧？“我觉得，有些真相可以去见证一下。”

季新说着，不过自己，好像没什么钱了啊……嘶……额……“诗语……姐……我能先借你些卡门币吗？”

诗语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点了点头。

她从自己的棉袄里拿出一袋卡门币，将它们抛给了季新，季新接过，摸着金币的质感，将它们放进自己的内兜里……嗯，看样子，诗语姐真的要走了，希望……未来再见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