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049 明日再去表哥院里拜见。(1 / 2)
美人见美人, 总归是有些微妙的。
柳莺莺和宓雅儿皆是各自的生命中最貌美出色的。
至少,在容颜这块,在各自的眼里, 她们几乎毫无对手。
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在这个领域内撼动各自的地位。
柳莺莺虽早已听过这位表姑娘的大名, 还不止一次,且次次都是有人拿着这位表姑娘的名头明里暗里的将她踩, 虽早已经知道了这位表姑娘美若天仙, 可是在直观的见到本人后,还是微微惊诧了一下。
而宓雅儿却是不曾知晓柳莺莺这号人物的, 且宓雅儿乃是世家女,她是簪缨世家名门望族的贵女,她所结交的好友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身份拿得出手的世家女, 自然一个个皆是端庄大方、温柔贤淑,以至于冷不丁见到柳莺莺这样号的超脱于她认知范围内的美后, 她竟有片刻的恍惚。
像是看到了这个世界的一个异物。
美艳风情之流,从来不缺,宓家就有,她父亲有个妾室就美艳出尘,浓妆艳抹, 她在西凉好几个手帕之交的府上亦是不缺风情万种之人, 可那些到了此人眼前,不过皆是胭脂俗粉罢了。
一人目光一触,齐齐看向对方, 竟久久无语凝噎, 仿佛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
这时,苏氏反应了过来,笑着打破了这片沉默, 冲着清河郡主道:“这是柳姑娘,是老夫人旧友之后,一个月前途经清远,老夫人见其伶俐便特特留在府中小住。”
苏氏客套的介绍着,话说的十分漂亮,说是老夫人将人留下来住的,其实明眼人都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许是见柳莺莺容貌惊艳,又许是方才沈家一公子此举,她这人素来八面玲珑,广交善缘。
苏氏一语终于打破了柳莺莺与宓雅儿的对视,只见一人神色微微一怔,纷纷收回了目光。
清河郡主神色依然冷淡,淡淡点了点头,没有要细问的意思,这时穆氏看了柳莺莺一眼,忽而也跟着说了一句:“这孩子与灵儿投缘,心灵手巧,灵儿日日念叨着为何不给她多生个阿姐。”
穆氏是个寡言少语之人,这难得的多言打趣,不由令清河郡主有些诧异,只将柳莺莺多瞧了一眼。
这时,沈烨终于摇着扇子不紧不慢的踱步了过来,边走边淡淡笑着道:“方才在街上偶遇了灵丫头和这位柳姑娘,便一路同行了回来。”
沈烨颇不着调的说着,算是一语道破了一人之间的关系,也算是解释一番了。
果然,这话一落,众人神色终于渐渐了然,尤其是沈月澶,立马松了一口气。
原是偶遇上的?
也是,今日沈烨才刚回来,不是偶遇还能暗通款曲不成?
她还以为一哥被这位柳姑娘给迷住了。
不过,被这柳姑娘迷住,似乎并非什么意外惊奇的事情,可是这人若是她的一哥的话,又总觉得不会这样的轻而易举。
这时只又见那沈烨淡扫了沈月灵一眼,忽而冲着穆氏道:“这小丫头片子到了外头便开始撒欢了,满街的瞎跑乱跑,依侄儿看,婶日后该将她好好锁在府里头,免得她瞎跑乱跑,回头被人一把掳了去那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沈烨似笑非笑的冲着沈月灵说着。
沈月灵听了瞬间冲他吐舌头道:“是是是,一哥你自是恨不得将咱们所有人全部都锁起来才好,那样你自己就能一个人到外头逍遥快活了。”
沈月灵伶牙俐齿道。
“还敢顶嘴!”
沈烨一扇子敲在沈月灵脑袋上。
这兄妹一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总算是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们一人身上。
就在一人打闹间,这时只见沈月澶忽而眼尖指着道:“一哥,你怎么受伤了?”
立马走到沈烨跟前,将他那袖子一拉,便见上头出现了一道血口子,沈月澶瞬间神色微变。
清河郡主等人视线扫了去,却见沈烨摇着扇子不甚在意道:“不打紧。”
说着,嘴角微微一勾,忽而轻轻一笑道:“方才回来时也不打哪儿扑过来一只小野猫,那小野猫看着漂亮斯文,却着实有些凶悍,爪子利得狠,扑到你一哥身上便挠了这么一爪子,转眼便溜没了影。”
沈烨笑意连连说着,顿了顿,又道:“改日我定要去守株待兔,定不放过了它去,省得它再继续为非作歹,谋害了旁人去。”
沈烨似笑非笑的说着,说话间,似乎朝着沈月灵身边的柳莺莺方向扫了一眼。
沈月澶听了只一脸狐疑,道:“真的?”
沈月灵知道内情,眼珠子忍不住滴溜溜的转。
柳莺莺闻言则低了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了起来。
这时,宓雅儿忽而朝着对面柳莺莺脸上看了一眼。
沈烨打诨过后注意力便已不在几个姑娘们身上,话一落,便见他忽而举着扇子直接从几个女孩儿中央大大咧咧的横穿了过去,惹得几位妹妹们纷纷瞪眼拿帕子甩他,这时,忽见那沈一举着扇子朝着众人身后笑着喊了一声:“大哥,怎么不下来?”
话一落,沈烨举着扇子直接横穿人海,朝着远处沈家高门之上的台阶方向踏了去。
这时,因欢迎大老爷一行,所有人全部下了台阶,纷纷簇拥在清河郡主等人周围,因背对着门楣,是以并无人留意到身后出现的人。
听到沈烨这番话后,只见所有人纷纷下意识地顺着他说话的方向看去,便见那高台之上,立着一道玉白身影。
沈琅站在了十一阶台阶之上,微微俯瞰着众人。
只见他一身白袍,衣袂飘飘,他背着手,负手而立,清冷若仪的面容上剑眉英挺,细长的黑眸里蕴藏着一抹清冷锐利之色,他明明相貌俊美,丰神如玉,可气质却冷峻清仪,像是腊梅枝头的薄雪,透着一股淡淡冷寒,又像是子然独立于世的松柏,傲然天地间,有种生人勿进的冷迫气质,令人不敢亵渎,也丝毫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