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芳心动小闻设套,识良驹X遇伯乐(1 / 2)
真正的人生,只有在经过艰难卓绝的努力之后才能实现——塞涅卡。
如果把人生比喻做登山,那么,即使你要爬到最高的山上,你也一次只能踏出一步!
我拒绝了上海电视大学让我留校的邀请,决定回里弄生产组去,因为我要实现我的毕业设计,我要摘取科学桂冠上的明珠。
然而有句名言:“决定明天的不是今天,而是昨天。”
毕业前参加了全国毕业设计大赛的决赛并获得了一等奖,对我来说其意义远远超过了大赛本身!
如果说进入中央广播电视大学是我人生道路上的一个关键转折点,参加微型计算机培训班是我人生道路上一个最重要的起步,那么参加这次八省二市的毕业设计答辩决赛是展现在我面前的第一个人生机遇。
就在我婉拒了上海电视大学让我留校的邀请后没多久,一天,我正在我那九平米的“亭子间”做吉米多维奇数学习题,突然接到一个教学点的张老师打来的传呼电话,说八省二市的毕业设计大赛的答辩委员会主任、机械工业部上海自动化所的吴箐伟所长给他们去了电话,让我第二天去机械工业部上海自动化所,吴箐伟所长要亲自和我谈谈。
当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央广播电视大学的一个专科毕业生,而吴箐伟所长则是中国自动控制领域首屈一指的权威专家,他要找我谈谈,会谈些什么呢?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就在我想着机械工业部上海自动化所的吴箐伟所长找我去究竟要和我谈什么的时候,小闻又走了进来。
“你真的很用功呀!又在做这吉米多维奇数学习题了。”小闻满脸桃花地看着我,娇声说道。
小闻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孩,我之前对她说过一次这吉米多维奇数学习题是考研必须做的,她记住了。
不过,此时我正在心烦意乱之际,一看小闻又来了,就皱着眉说:“这本习题集一共有4多道习题,现在我才做了不到三分之一。”
小闻见我皱着眉,语气中也似乎透露出些许的不耐烦,于是就继续眉开眼笑地对我说道:“呀,今天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念书念得太累了?”
我看了一眼小闻,发现她几天仿佛有些特别,她每次来我这里时都会带着一点羞涩,但今天我看到的却不是羞涩而是一种少女特有的大胆。
“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女朋友,这样你在念书念累了的时候也可以有个人陪你去散散心啊?”小闻微红着脸,用她那水灵灵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我问道。
我没料到小闻居然会问起了要不要帮我介绍一个女朋友,这让我实在是感到尴尬,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被一个少女问要不要帮我介绍一个女朋友!
然而,z刚刚离开我没多久,而现在我又面临着一系列的人生选择,因此我实在是无心谈女朋友,但我也并不想粗鲁、简单地来个拒绝,因为人家要帮你介绍个女朋友也并非是什么恶意啊!但该怎么回答呢?
好在就在我为难地思索着怎么回答才好的时候,我的爷爷又在叫小闻去学英语了,这给我解了围,于是小闻只能用依依不舍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后来我才知道,实际上小闻这天来问我要不要帮我介绍一个女朋友,是有着她的精心设计的——如果我同意了,那么她就会把约会的地点和时间告诉我,只是到了那天,前来约会的不是什么她给我介绍的女朋友,而是她自己!不过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是小闻为我设下的一个陷阱。
第二天一早,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机械工业部上海自动化所。
我在门房间填了会客单,然后走进了机械工业部上海自动化所的大门。
机械工业部上海自动化所是一个国家级的研究单位,专门负责研究工业自动化控制仪表,我走在所内宽敞的柏油路上,看着一栋栋整齐的科研大楼,与我所在的里弄生产组简直是判若二个世界!
我心中充满了羡慕,想:能在这种环境下工作多好啊!
研究所很大,问了多次,几经转折,最后来到了吴箐伟所长的办公室:
办公室靠门处是一大二小的沙发和一只茶几,褐色的沙发表皮已经被磨得发毛发白;
办公室靠窗放着一张很大的老式枣红色写字台,写字台桌面的油漆已经被磨得斑斑点点,仿佛在告诉人们它所经历过的漫长岁月;
写字台的左上角放着一部老式的拨号电话,写字台右上角放着一本可记事的台历,写字台靠近座位处放着一块二尺见方的玻璃,玻璃下压着几张黑白照片;
写字台的对面是一排巨大的书架,透过书架的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放着各种期刊、杂志和书籍,有中文的也有外文的;
写字台前坐着一位六十多岁、头发半白的中老年人。
这位六十多岁、头发半白的中老年人就是当时中国自动化控制领域的前辈——中国自动化学会会长,同时也是机械工业部上海自动化所的所长吴箐伟。
坐下后,吴箐伟所长让人给我倒了一杯茶,然后用他那略带沙哑的话音对我说道:“年轻人,你在八省二市毕业设计大赛上的表现很出色啊!”
那时的我和现在的我判若二人,人生的经历也非常浅薄,在人生的道路上也还没有经历这么多的沟沟坎坎。
1971年我中学毕业,因为患有慢性支气管哮喘,因此在家“待业”;1974年“幸运”地进了里弄生产组,后来1979年“死里逃生”考取了中央广播电视大学。
因此那时的我,除了在家“隐姓埋名”了三年,在里弄生产组埋头工作了四年,后又在家埋头复习高考了一年,接着在中央广播电视大学埋头学习了三年,十一年下来整个人生始终处于一个“埋头”状态,与社会的接触也非常有限,因此在陌生人面前常常会非常腼腆,不像现在这样善于侃侃而谈和高谈阔论,因此我只是谦虚地笑了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