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拉麦捆(1 / 1)
大秋的步伐已经迈进到谷物到家的时候,怎么往回弄在奎英家也是个问题,小毛驴二岁子能拉动个重车不能,虽然毛驴很妥皮,很好弄,只能试试看了。
小麦先进场院,该从地里往回拉小麦。第一次抱着毫无预防的心里套车入辕,结果小瞧了那毛驴,那毛驴坚决不进车辕,推进来跳出去。如果人硬顶着不让出来,后蹄子双本奔着踢车子,“咣咣咣”地踢个没完。作为一个从来不弄牲口的男人对此也没有了办法。女人看到也很麻烦,干活路过的男人过来帮着才把那小毛驴套上了车。初涉车子的毛驴以为让它干什么,吓的走也不会走了,就放开性子的跑,弄不住毛驴的恩泽,也跟着毛驴任意的跑,没有识别能力的毛驴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个车拉的颠簸不堪,弹跳的车子上桌斜来歪去,把车上的两个女儿都摔下了地,起来也不敢坐了。
恩泽累死累活地把车弄到地里。
奎英是个抓毛驴的,奎杨是个递麦捆的,父亲是个装车的,先装车前,正好要上绳子往紧搅,毛驴被沉重的压力再加上恩泽的体重和搅绳时的冲击力实在是受不了了,一生气拉着车子就往前跑,把没有准备的没有站好的恩泽一下子给甩了下来,奎英拉着毛驴跟着毛驴跑,但也控制着毛驴的嘴,毛驴不能顺利前行只是转着那大湾。把车子上弄好的麦捆通过向心力摔了个七零八落,最后都溜了下来。父亲气的骂奎英说没给抓好,奎英冤枉地摆出了自己的理由,这回是因为大忙之际父亲没有功夫修理她,她也感到惊讶,又一想可能因为在干活之际,怕打了自己坐在那里哭嚎不给他干活吧。其实本来就应该这样,你讲你的理,我讲我理,为啥总是不让讲理,一开口你就要打人。父亲没有心事想她这儿,而是想着如何对付毛驴。感觉在毛驴站稳后,应该将它的前蹄捆到一起,这样就不会有类视的情况发生。
确实也成功了,父亲很开心,觉得这样一件小事也得动用一下脑子,否则还给来了一趟白干,毛驴被弄的很老实,再也无心要跑了。
回到场院里站在场院里卸车子,等到又剩下前面的那垛重垛,毛驴又受不了了,在奎英不小心的时候又跑开了,又是拉着车跑的。因为不抵驴力,跟着往街门口跑,那时的街门是两边栽了一对石桩,通过插穿杆来拦挡别人家牲口进来,白天就拉开了。她们家今天的穿杆拉开一多半,椽干没有拉到头,也没有什么原因,这是无意间的一个动作。可是,毛驴不想干活就要往院里跑,奎英也跟着跑过来。毛驴挤的奎英进不来,就爬在了椽杆上,本能地感觉后边的车牙箱要从她这里经过,就急中生智往外侧爬了一下,车子通过。
奎英出来,父亲又骂开她了,只听得父亲气愤地喊道:“跟着跑的跑的就不跑了,爬到了椽杆上,不知道后面还有个车牙箱。”
奎英想到了,当时因为和毛驴并排,并不宽大的门口感觉自己就进不来,自己没有毛驴头在前,所以只有让毛驴先进,只是她估计车摆的没有那么正,右边的车牙箱会卡在门外,不想她用一秒钟离开,下一秒车就进来了,其实,这也是一个怪事,那么小的一条通道这个车没用好好的摆弄就正好通过了。
在后面的人看到那紧急的时刻都吓得叫喊了起来,一条声地“啊!”“啊!”父亲的心都快急出来了,眼看的奎英的后背被毛驴拉着的车的车牙箱撞上,大急之时,就是个干叫,这时候的人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结果,什么忙也帮不上了,已经来不及了。结果,那车却顺利地进了院子,真是有惊无险。人们都感到今天没有出事是上天给帮了一把,不知道怎么就让车通过了,大家都没有看到奎英向外侧移动的那一下。
姐姐见车跑了正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听到人们的喊叫声也扭过头来看这边,她没有看出个什么来,认为人们小题大做,直至父亲担惊地责怪奎英时,她才回顾过去的一目,也没有想到个啥。
母亲站在那刚起地的麦垛旁,静听丈夫的责怪,不明白什么意思,习惯性地去活该那个兔子挨骂。
通过毛驴这么一闹,差点把奎英弄出大事,恩泽担惊地再也不敢套着毛驴拉麦子了,他被吓得告饶了,还是安安全全地人拉吧,吓死人了。这个家又开始换新的一轮作业模式了。
大老远的来地里一趟不容易,就借用了奎英叔叔家的一辆小车。两车一起进行,大女儿一辆,二女儿一辆,两个大人一人跟着一辆。来到地里继续装车,用同样的方法装车,给老大装满给老二装。装车总是先给前面装,奎英对父亲的这种法很有意见。前面本来很重了,还要往上放,还要使劲儿压,还要使劲儿冲击,怪不得毛驴受不了,何况这是人。还是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繁重压力的人,哪能受得了这个。可是,那姐姐她怎么就受得了这个,她能受了自己就能受了,她咬牙坚持了下来。到第二车,她怎么也坚持不住了,那胳膊酸痛,手也快握不住那车辕,肩膀也酸的不行了,快被那重车辕子给拽下来呀,奎英心里想:不要再往上摞了。可是,父亲还要摞,还要爬上垛使劲压,还要用劲儿向下冲击,终于把奎英的最大承重力冲跨了,车辕“叭嗒”一声撂地上了。父亲前功尽弃了。
这一出溜比毛驴的还惨,把母亲弄了个大睁眼。姐姐狠的她真想过来把她给活剥了。父亲看到这简直就不能再后悔以前不应该打她了,这家伙就是应该打,看她做的这叫啥事,唉!真是气死人了。父亲没顾上擦那满头大汗,从车上下来,直奔奎英双手连环将奎英打到在地,之后才开始骂:“这么个贼孙子,故意刁难老子,你怎么总是不给你那肉皮子做主。”
奎英边哭边喊道:“那你装车给她省力,就给我故意硬用力,你还要爬了车上荡悠悠,谁能受得了。”
“你受不了,说话呀,别人再去帮你,总不能给把跺好的垛给弄塌了,你还叫个人了!”
“谁还能来帮我,尽仇人。”
“你怎么把你的母亲和姐姐当仇人了。”
“我的活还谁还来帮忙,不是没有过先例,都在那里看笑事儿。”奎英这回把母亲也拉进来了,因为姐姐在给父亲递麦捆有事做。
母亲板板从那次再也不随便举手掴奎英了,她站在一边用眼瞥了奎英一眼,恩泽这才擦了一下汗,反过来要继续,见奎英坐着哭不行动,母亲过来驾辕,等前垛快要成形母亲也撑不住了,对丈夫说:“你要不少放上一层吧,这重的受不了。”
听母亲说,奎英赶紧站起来过来接过一只车辕,这样才进行完一车。回到场院里奎英为了减轻负担在卸车时,让妹妹给拿出个板凳,将车前放在板凳上,这样就增加了劳动效率,减轻了人体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