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驻地姑娘的爱恋.1(1 / 1)
宋书远不清楚父亲已经是第几次催婚了,一年一次的探亲假匆匆又匆匆,好像也没解决什么。无独有偶,亲戚给别人介绍的对象,别人不悦,就想让宋书远顺便看看。宋书远自知机会难得不敢怠慢,万一对上眼了呢。当按照亲戚描述的工作地点、时间、体貌特征看过后宋书远转身离开了。只见该女子体型肥硕,且相貌与美学相毫不相干,宋书远也只能如实告诉亲戚确有困难。可自己终究要承担一个人的尴尬局面。
宋书远当时负责驻地警民共建林的工作协调,工作便利是有一辆东风卡车供他使用。即便这样,他的社交范围依旧局限,除附近的山野村姑,可供开发的资源确实有限。最大乐趣,莫过于每月到驻地村庄核对水票时的消遣,这也间接为宋书远寻找恋爱目标提供了新的资源。
一次去村上,巧遇上级检查,宋书远工作只能暂缓,远远的看着人群搜索着可能出现的目标。终于人群里一个看上去二十三四的女子进入了他的视线。自从调入车队,宋书远也早已变的没皮没脸,车队的耳濡目染环境熏陶,使他已然成了没羞没臊的标杆,在老兵眼里,有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每觉机会,他总要要躁动一番。心里盘算着成与不成先接触再看,说着眼到心到,随即就要搭讪,“你们什么时候检查结束,我可等一早晨了”,姑娘差异,这人是看不见吗,“奥,你是看不见吗,还在检查,具体时间我也说不准”宋书远见自己已经成功搭讪,越发放开了胆,“你是村上的吗,我是过来找会计核对水票的”宋书远不自觉间的把自己介绍了一遍,女孩倒也随和,“不,我不是村上的,我是乡上的,今天随工作组下来办点事”宋书远一听,瞬间来了精神,在乡上工作,条件可见一斑,机会难得,说着便问起姑娘的工作日常,同时也聊起了工作的不相干,作为当地人,姑娘对宋书远口中的部队倒不陌生。只是对军人的崇拜让她变得健谈。聊天节奏一旦形成,就到了展示语言魅力的阶段,宋书远用尽浑身解数开始了他的表演,从入伍聊到调动,从紧急集合聊到部队拉练,口若悬河又不失重点。快乐总是短暂的,看着检查的人快要散去,宋书远鼓起勇气,“你看遇见就是缘分,尽管我们才刚认识,可是和你聊天总有一种默契支撑,给人似曾相识的感觉”姑娘自是清楚宋书远的套路,“我们只是第一面,默契也还说的过去,似曾相识多少有些牵强了吧”宋书远狡辩道,“你看一大群人,为什么我选择的是你,是有原因的”只稍作停顿又说“这说明我们两个人有着相同的磁场,绝不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这么简单,它深层次的揭示了你我间“量子纠缠”的存在。同样因为你我的工作冲突,成就了难得一见的相遇,难道你还有比这更合理的解释”这一顿洗脑式输出,姑娘也是懵了,缓过神后竟噗嗤的笑了,心想这家伙还真是巧言令色,不过人倒是有趣,随即,爽快的留了电话。
宋书远一看奸计得逞,也着实志得意满,随着人群散去也不在纠结。回到中队,捋了捋姑娘的情况“周怡婷,24,乡政府专干”想想不觉间幸福在眼前呈现。随机掏出手机“在忙啥呢”嗖!一条承载着爱慕的信息出去了。滴!“在上班”瞬间被信息命中的喜悦将虚荣拉满。“没什么,下班聊”这样的分寸感也是宋书远拿捏的手段。
当情愫在随机收发的短信下升温,字里行间的荷尔蒙也已经上线。宋书远会和周怡婷打电话到很晚,但依旧有说不完的话。这种恋爱初期的通病绵绵不绝,宋书远终于盼来了和周怡婷历史性的第一见面,宋书远到村口接上了办完事的周怡婷,一路风驰电掣向山的那边。当下幸福触手可及,可宋书远迟疑了,车辆在盘山公路上停下来,看着山下的一切,宋书远没想到有一天这样的高度看到的景色竟然不同了。
宋书远试着去触碰周怡婷的手,这是他第一次紧握,前所未有的激动很快他们相拥了,周怡婷身上特有的气息,让宋书远第一次感觉到女人也是有味道的。宋书远捋了周怡婷耳边低垂的头发,看向天边。余晖映红了周怡婷的脸。
宋书远确定喜欢上了周怡婷,他需家人和她分享恋爱的喜悦,消息无疑是高兴的,但同时家人的一些话也刺激了宋书远,尽管宋书远是个无神论者,可周怡婷属猪,他属猴这样的事实对他的打击是显而易见。民间诸如“猪遇猴泪长流,大象不和”的预言犹如魔咒,唯心是可怕的。宋书远更是不愿意害人害己,也没勇气笃定自己的幸福,恋爱与结婚终是需要负责担当,宋书远犹豫了,自己仅仅是一个志愿兵,而周怡婷已经在工作,如此的职业劣势,宋书远无疑是自卑且心里没底的。内心的矛盾,一想到幸福路上的意外他退缩了。
连日的敷衍短信词不达意,周怡婷也是克制着。宋书远清楚有些事情终究因自己而起,最终也是需要自己解释的,这算是对自己喜欢的人的尊重,终于在一天下午,宋书远说服了自己,决定定当面给周怡婷一个交代。周怡婷值班,这是宋书远第一次到周怡婷单位,同样也是最后一次。他是个成年人,可终究没将自己的顾虑说出口,而是借口将所有的责任归咎到荒唐预言。
正因如此,丢了良知的宋书远是慌张的,以至于驾驶的车辆错过周怡婷单位,慌忙掉头中车辆后倒,“咣”的一声,他撞倒了公路标牌,见仅有几个老乡看到,随机也就不管了,车辆开出一段后,找到一个泥洼处,甩了泥巴在车尾部放大号上,又掉头向乡政府方向驶去。
车辆可以掉头,可人生是不可以,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再回想起从前当下又是何等的讽刺,多么的荒唐和可笑,多年后宋书远因为各种原因还是选择了驻地一个朱性姑娘,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婚姻于宋书远而言像一个笑话存在着。因为同处一个县城,宋书远在婚后和周怡婷遇见过,那时宋书远抱着自己的孩子,俩人相视一笑,互问近况后周怡婷说,“来我看看你娃,嘿,咋和你一样丑”成年的交流从来不矫情,可当宋书远抱着孩子转身后心里酸酸的。
宋书远至今都庆幸,当年的相处以朋友的美好遇见,自己也从未跨越道德人伦底线。所以再遇见才不会有尴尬,只是后来再擦肩而过心里不免感叹“此去经年,人无再少年”
岁月是那么的公平,从不多给人一秒,相反也不会少给任何人一秒。每个人都会由时光的飞逝而经历着人生中最重要的过度,如:从幼稚到成熟,从冲动到沉着,到岁月创伤后的愈合沉默。只把往事的惆怅悉心埋葬,把岁月的流逝交付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