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九百二十章 地下之王(1 / 2)
罗德握住了摩莉尔的手。帪
那是一只战士的手,手心有着武器磨出的老茧,手背也如龙皮般厚实坚韧。
握住这样一只手时,罗德不禁也放空了心底的思绪,他不禁想到,若是摩莉尔没有饮下龙之血,没有化身大红龙,而是以人类的姿态一路战斗下去,她理所当然能够成为骁勇的战士,那只饱经磨炼的手,便是身为战士的证明。
也许这片未知的时光,也因为英雄的消失,而发生什么惊人的变化也说不定。一边这样想着,罗德也施展起了属于火焰遁形的力量。
炽热的火焰将两人靠近的身躯吞没,在火焰的牵引之下,两人跨越空间,来到了地下深处的城镇。
罗德注意到,存在于他另一只手中的火神剑,正随着火焰遁形的施展,而发出了细微的剑鸣声,似乎同样执掌火焰的火神剑,能够对罗德施展的火焰遁形产生某种特别的反应,只不过罗德并没有仔细研究,他的视线,全被远处城楼外悬挂的巨幅画像给吸引了过去。
“等等,我记得那不是……”望着画像上那副垂垂老矣,但又不失威严的面孔,罗德无疑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皱了皱眉,如果罗德没记错的话,他好像认识画面上的那人,而那人还与摩莉尔,有着直接的关系。
“那是哈德渥,我想我们发现了问题所在。”摩莉尔也认出了画像上的那人,正是曾被她在战役中击败的尼贡之王哈德渥。帪
哈德渥曾是地下世界的国王,但随着英雄摩莉尔的崛起而失去了一切,在摩莉尔最后所处的时间线上,他早已被摩莉尔用章面妖彻底控制,成为了受到摩莉尔支配的傀儡。
但在眼下,事情好像并非如此,哈德渥的画像高高悬挂,似乎也预示着昔日的尼贡之王仍旧健在,否则的话,摩莉尔断然不会容忍这样的行为,被悬挂起来供人瞻仰的画像,应该是属于她的才对。
画像下方的街道上,一群吟游诗人正在吹奏弹唱,敲锣打鼓地吸引地下城中居民的视线,歌颂着属于哈德渥的丰功伟绩。
罗德与摩莉尔对视一眼,两人纷纷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打算,既然已经发现了这片时空中哈德渥的不同寻常,听听吟游诗人口中的事迹,也许能帮助两人更好了解事情的变化。
属于摩莉尔的手,仍旧被罗德握在手中,既然要不留痕迹的混入人群,默不作声的打探消息,当然要伪装的像一点。两人就像是普通的情侣般,维持着相互之间的亲密,只不过从罗德十分无奈,还有摩莉尔略显嫌弃的眼神中,能够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亲密。
随着两人默不作声的融入人群外围,吟游诗人的演奏也暂且告一段落,取而代之的是戏班的表演。
沉闷的脚步声,从看台后方传来,与脚步声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孔武有力,浑身肌肉高高鼓起的牛头怪,牛头怪头戴刻有地下世界尼贡徽章的石头王冠,它的出现,便带起一阵沉闷的威压,引得附近的观众不由得连声惊呼,如果不是知道牛头怪只是戏班中的一员,人们只怕要尖叫着四散逃跑。帪
不管在哪个时代当中,身高体壮的牛头怪,都是相当有力量的代名词,论起真正的实力,牛头怪的实力丝毫不在体型与它同样庞大的食人魔之下,甚至还要更加强大几分,放在战场之上,足以成为独当一面的战争利器。
不仅如此,从牛头怪的身上,罗德还感受到了一股凛然的杀气,那是只有上过战场,手中不知道染了多少生物鲜血的存在,才能沾染上的气息,只不过牛头怪同样会老去,也许曾经的它,也曾有着战无不胜的光辉岁月,但当牛头怪步入暮年,实力也会迅速下跌,除了那身吓人的外表之外,并没有其他拿得出手的地方,或许这也是眼下的牛头怪,不得不委身在戏班中的缘故。
罗德能够一眼看出牛头怪的实力,身材唬人的它,不过是外强中干而已,一旁的摩莉尔也同样看出了这一点,但很显然不是所有观众,都有着敏锐如罗德二人的眼神,根本看不出牛头怪的真正实力,被它的一身外表唬住,就连不少的妖术师也同样如此,口中发出惊叹的呼声。
除了惊叹的呼声,更多观众的呼声里,也充斥着欣喜与狂热的情感,仿佛牛头怪是某物的象征一般,有着十分特别的意义。
就在罗德思索之际,一位盛装打扮,看上去十分艳丽的小男孩,从看台后方来到了牛头怪的跟前,做出一副天真好奇的眼神,朝着牛头怪询问起来:“哈德渥陛下,为何您看起来如此威武雄壮,人们都很害怕您,不敢与您接近。”
牛头怪发出一声叹息,口吐人言道:“那是人们对我的误解,人们总认为我十分可怕,但殊不知我一直在为了保护他们而战斗,我避免了人们受到邪恶的侵害,但没有人了解。”
小男孩点了点头,从盛装的礼服下取出一朵鲜艳的花朵:“哈德渥陛下,请让我把这朵花献给您。”帪
牛头怪发出瓮声瓮气的大笑,伸手将鲜花的花枝折断,将花冠戴在了小男孩的头上:“这朵花应该是属于你的。”
望着看台上两人略显滑稽的表演,罗德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显然看不上这种形式的表演,然而附近的观众似乎非常吃这一套,甚至开始在口中连声赞美哈德渥陛下的仁爱,就仿佛尼贡之王是人们的救星一般。
摩莉尔也撇了撇嘴,看来想要从戏班的表演中看出什么来是不可能的了,这些明显受到尼贡王室赞助的吟游诗人,还有那些滑稽戏班,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哈德渥宣扬自己的一种工具,能够在潜移默化中帮助凝聚尼贡居民。
就在摩莉尔打算拉着罗德离开时,却见看台之上的表演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