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日公所欲(2 / 2)
阻止,亦或滞阻了喾气一?不,这般级别的力量不足以的,可是她的确滞了一息。
在巫祓还未及出言,一声雷鸣打破了这嘈杂的寂静。
“雷庭”围住了喾气一,甚至借那一刻劈上了身,但下一刻所有的势头,不止雷电,甚至那雷庭中狂暴无向的风尘全袭向了下方那未知的人形!
而喾气一右手已经向巫祓压来。
未尽的溪流似乎遇风起了浪,绵延浪潮迎向那隔空的手,然后像雨水砸向了地面,四溅而起。
层层水浪拓印出那袭来的事物,好漂亮的石头。
无色石头破开溪流,冲撞钟影。
“瓮~——————~嗡~”
钟影不曾损斜,反击出环环声形,四向平平传去,远远看,甚至能看到波形自钟身缓慢荡出!这钟鸣竞已到了震荡空间的地步,幸得四周无他,否则但是被音浪波及,常物只怕会应之碎消。
可惜此处只还一喾气一。
音环但一至她身,便消了音,散了形。
“巫族无关月君相传记载?”喾气一听过这说法,今日始才相信。
事实上,这不难理解,作为神留世人的名主,信奉神明的巫族不会对其钻研力理,留下相关卷轴更无必要。“五十四代日公、月君,巫族迎上小丘山,竟然一次都未详尽其理,汝等此般信仰,实在令孤佩服。”巫族之内,近三百支系,凡万千子,竟然无人探究,喾气一不由得心有所想。
“名主,神所造使,巫族自然无由理会。”巫祓此番言论,眼中却是对月君理解的一丝喜悦,心中是对杀死月君更无一丝迟疑。
可笑。
“汝来杀孤,汝等谋划孤已然知晓,”喾气一一直在思索,现在得出了结论,“日公所求,非吾可及。”
“名主明是。”喾气一是否在自以为然?巫祓并没有去考虑这点。姜中府和他的谋划,他认为只有作为先驱的正微猜得,但月君不同于他,即便正微。
“杀意纯粹坚韧,但一刻不曾压过心中各种心思,孤当时就已明白,”巫祓眼中出现了一丝光,喾气一说话间,右手微抬,巫祓就看到从其指尖通天达地的一根丝,但喾气一还在说着:“迎孤上小丘山,不难;孤不自去,只因云昭事态诡谲,不想生了事端引得民不安生。可杀孤之意一刻未改,就很耐人寻味了。”
话语停顿间,喾气一任然不曾有怒:“孤已人世生养六十年出,不过四十年光阴便骨埋归土,即便忌惮,此番亦是下下选。”
“月君可是有何教诲?”巫祓俯首谦恭。
“并无,孤困顿山中,哪来得经纬,”喾气一似一瞬眼中有颓悔,但那短暂的变动,巫祓也看不清晰:“来,巫祓,让孤见识下如今凡尘的能耐!”孤来亲自验证,巫祓,你究竟有无他心。
巫祓在此片刻间,周身已布下三层提防,很少,但其紧密周全,是此刻他所做到的极限,但是当月君的攻击袭来,他心中意识到了不对,当那白色进至面前,他猛然醒悟:月君在试探我!
这白色,果真非白,巫祓看不出色,但大致明白了那是什么。
为了验证,巫祓身已避开,反将双臂生生打将而去。
被断垣环周造就空铠的手臂,轻易地被那细丝状贯穿了。
“形。”此乃空之形。
喾气一眉眼流出低落:“巫族之人,果然另有所求。”
她并未见过日公,姜中府诞生时,喾气一早已入山不出,而现在,姜中府图谋为甚,她不过是猜测,却要担心一二,难道世人所猜疑——日公月君,阴阳化生,竟是直至靶心?
喾气一心中并非如此,只是姜中府的意图,她心中也曾生起;所以才要小心,小心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