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师失败（1 / 2）

第二天辰时末，天河茶舍的茶博士燕小毅打开店门，就看见门口立着一位身穿白色襕衫，眉目清秀的少年，正是等候多时的苏墨。

“苏公子，今天可是来的早，我这刚开门，水都还没烧开呢。”茶博士略显惊讶地说道。

“有事请教先生，所以来的早了，先生来了吗？”苏墨走进茶馆，自己放下一条板凳坐了下来。

“先生还没来呢，你也知道，除非先生昨天说了，今天赶早来说书，他才会早来，否则他来不来，还真不好说。”燕小毅一边收拾着桌凳，一边回着苏墨的话。

“也是，那等下如果先生来了，还烦请你先告知先生一声，就说我有事找他。”

“好的，我记下了，苏公子。”

“你上茶水时再上些糕点吧，我还没吃早饭呢。”

茶舍里只有两个伙计，所以并不会为茶客准备饭菜，只备有糕点坚果之类的，供大家品茶时享用。

燕小毅为苏墨上了茶水糕点，又退回到后面，大厅内只剩下苏墨狼吐虎咽地吃着。

又过了一个时辰，茶馆里陆陆续续有茶客来品茶，燕小毅凑到苏墨的耳边轻声说道：“苏公子，先生已经到了，在后院等你。”苏墨大喜，付了茶水糕点钱，一路小跑着从屏风后进到后院。

这是一个三丈见方的院子，左右两边分别有两间房，前面有竹篱笆拦着，篱笆的中间留有一道后门，在靠门的右上角有一片葡萄架。此刻，葡萄架下的逍遥椅上，坐着一位老者闭目养神，正是说书先生，在老者的旁边有一张石桌，放着老者常用的手把壶。

苏墨快步来到老者面前躬身道：“学生苏墨，见过先生。”

“苏公子不必多礼，听小毅说你找我，所为何事？”老者起身扶起苏墨，微笑道。

苏墨看着老者，欲言又止，纠结许久后，终于一握拳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作揖道：“学生这几年常听先生说书，对仙人向往已久，今天来拜访先生，是想恳请先生收我为徒，望先生垂怜，带学生入那修行一道。”

老者听完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在院子另一边的茶博士燕小毅和烧水的伙计，也投来诧异的目光，心想这苏公子怕不是听书听魔怔了，居然想着向老者拜师。

两人在此有七八年了，谁都没他们清楚，这老者就是一个普通的说书先生，怎会是神通广大的仙人，还拜师，真是好笑，但他们却没敢笑出来，燕小毅只能憋着脸，提上茶壶到前面去了。

“咳……咳……”自知失礼，老者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扶起还在作揖的苏墨，说道：“苏公子，你憧憬上仙们那惊天动地的本事，想拜师修行法术，这我能理解，作为凡人，我们都想自己能够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我就是一个说书的老头子，只能教你讲讲故事，你想学的那些本事，我却教不了你，你要修行学法术，应该去那些名门大派才对。”

“这学生自然知道，那些宗门每年都会招收弟子，但依程序拜入宗门，如果家中父母健在，需征得父母同意，可学生父母实在无法同意学生的想法，所以我才想恳请先生，破格收我为徒。”

“嘿嘿，你这娃娃，想去修行，父母不同意，所以就找到我这儿，可是你这就打错了算盘，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你找我也没有用啊。”老者听到原因，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苏墨目光坚定地继续说道：“或许在别人眼中，先生只是一个说书的老人，但据学生这几年的观察，先生绝非凡人，定是有大神通的前辈高人。”

听苏墨这样一说，老者却是有些好奇，问道：“哟，你说说看，你哪里看出我是前辈高人的？”

“学生之所以这样肯定，是因为三点。”苏墨侃侃道，“第一点，天河茶舍并没有老板和掌柜，先生说书又如此随意，如果是寻常以说书为生的老者，不可能做到先生这样随意。”

“第二点，先生说书，常常从早说到晚上，这么长时间里，先生只是喝茶水，却从未吃过东西，而且我在天河茶舍听书已有六年了，先生容颜神态却一直没有半点改变，试问寻常老者怎能做到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