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沃儿（1 / 2）

t1-6消失得无影无踪。

素体们全力戒备、找寻，但高空恶魔再也没有出现，仿佛只是偶然路过。

谨慎地确认自身没有被任何精神力锁定后，c2打开联络器，接通了潘，说明了情况，建议潘和骸六米远离，并且在素体们搞定这里之前，都不要再靠近。

这之后，c2单独走到无人角落，再次呼叫m3。

中性声音的m3回应了c2。

“事情就是这样。”c2将这次事件中的t1-6换成了自己，但结局稍有改变——自己险之又险地逃脱了。

“为什么高空恶魔会出现在地下要塞？这不符合常理，您是否对我隐瞒了很多重要的事情？”

“地下24层吗？”m3仿佛听到了一件与自身完全无关的事情，“按照我的计算，您现在应该在地下18层左右。而在这之前，经过152层的时候，您可能会遭到污染，并向我求助。”

c2：“……”

“您情绪控制得很好，这一次我没有得到有效反馈。”m3的声音不带半分感情，“如果您略过了152层，那么我现在要告诉您，152层的观测中心内有危险。如果您已经进入并受到了污染，我会建议您收服152层受到污染的灵，您可以将污染转移到它身上，由它排出，这会让您得到一种处理污染的方法，以及一个助力。”

“很好的算计，”c2的声音十分平静，“如果按照您的预想发展，我在探索152层后会因祸得福，并且还会欠下您一个人情，是吗？”

“是的。”

“我想我们之间的试探应该停止了，m3……我该称呼您先生还是女士呢？”

“随您喜欢，不知名的来访者先生。”

“……”c2有点无语，对方真的是油盐不进，“好吧，m3阁下。我认为，我们有必要互相坦诚地交换情报和意见，这对我们双方都有利，不是吗？”

“我们之间不可能完全坦诚，不知名的来访者阁下。”m3丝毫不为所动，“比如说，您可以坦诚地回答我，您究竟是玩家还是领主吗？”

“……”c2沉默了一会，然后如实回答，“我是玩家。”

“玩家是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点抵达地下24层的。”m3的声音一如既往，“如果您说了假话，那么您便是一位领主，正在觊觎这里；如果您说了真话，那您一定有其他隐秘，而您是不会将这些隐秘告诉我的，对吗？”

c2无法反驳。

“所以我们彼此都该小心翼翼，直到足够了解对方，基于利益和实力达成共识。这是在保护自己，也是在维持我们脆弱的关系不至破裂，不是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如果我完蛋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地下存在高空恶魔这种事情竟然也要隐瞒吗？”c2的口气严厉起来，“这已经完全超出了试探，或是试图掌握主动权了吧？”

“那是因为阁下把动静搞得太大了。”m3回答，“这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渎神造物ly633’当年污染了许多高空恶魔，而在许多轮红月后，陆续还有一些强大的恶魔加入，但它们大多在1层以下，很少去到表层。”

“……”c2再次沉默：动静大？竟然是因为我把动静搞大了，所以才引来了下层的恶魔吗？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m3说，“您作为一位玩家，是怎样依靠自己一个人，搞出了怎样的动静，在不被污染的情况下将高空恶魔吸引过去的。”

六个光环一起开……这是能说的吗？

“不过这确实是我的误判，我愿意道歉。”m3说，“无论您刚刚做了什么，现在我要提醒您：对于下层的许多存在来说，您很弱小，就像地下室里的小老鼠。所以为了您，也为了我，请您尽量小点声，避免引起它们的注意。以您当前的实力，我不认为您每次都能逃脱。”

是啊……刚打个照面人就没了。

潘开始转移话题，“那么，关于‘渎神造物ly633’……它现在是什么情况？”

“无可奉告。相信我，这是在为您着想。”

……

c2结束了与m3的联络。

在了解了光环的效果后，c2完全能够理解m3为什么不肯将“渎神造物ly633”的现状说出来——听了以后是会被污染的。

这时其他素体的意识插了进来，展开讨论。

若说“动静”，之前搞出的也不小。无论c2还是异变体，都没少将鬼物们聚拢到一起，这应该算是常规手段。恶魔偏偏在今天出现，可见问题是出在光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