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这里的水是不是与湖连通着？”卫华问。
“不是。我们还在山上边，如果连着，一高一低，这儿的水都会流到湖里去。””李赐回答道。
“那要是有更高的地方往这儿流水，有进有出，不是也能存起来吗？”卫华抬杠道。
“也不是没可能，我们找找看。”张兴说道。
“我直接放个焰竹看看吧，水潭四周没有其他能落脚的地方。”卫华说道。
“没有必要，确定这里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就足够了。”石果阻止道。
“对，最好不要有大动作，免得惹出麻烦来。”李柱说道。
“走，先离开这儿。”石果说道。其他人开始转身往外走，只有张兴蹲着没动。
“要是声音就是从这儿发出的呢？”张兴问道，“我们已经像瞎子一样，钻了这么长时间的洞，还要继续钻下去吗？这不敢做，那不敢做，只是走，难道走着走着，那东西自己就蹦出来了？”
“土腥子，怎么哪次都是你事儿多？”李柱不耐烦道。
“放你娘的屁，老子哪次没说到点子上。”张兴本就懒劲发作，一肚子火没处泄，李柱一句话直接给炮仗点了火。
“你再骂一句。”李柱铁青着脸发狠道。
“你不招惹老子，老子会骂你？”
见李柱一步步向张兴走去，要动真格，李赐喊了声：“柱子。”见李柱看过来，往后摆了摆头，命令道：“退回去。”李柱狠狠瞪了张兴一眼，走出了溶洞，眼不见心不烦。
这边张兴胆子壮起来，仰着脖子要开口，石果直接喝道：“开府。闭上你的嘴。”
场面再一次安静下来，可又不能一直在这儿耗着，李赐问道：“仙君，下面是往前走还是回去，您发个话吧。”
“回去吧，今天也算打开了局面。我们出去再合计合计。”石果说道。队伍现在的状态和情绪都很糟糕，再走下去未必有好结果。
石果说完也走出了溶洞，没有等卫华，她直接在手上幻化出火球，开始在前面带队。卫华和张兴由队首变成了队尾，见张兴还蹲着怄气，卫华催了一声“走了”也出了洞。张兴不甘心地站起来，跟了上去，在溶道里刚走了两步，就拽住了卫华，说道：“不行，老子不能白跑这一趟，咱俩再看一看这个水潭。”
“少来，你别拉着我啊。小心石仙君不给你好脸儿。”
“就看一看，看完我们追上去不就得了。”
卫华刚要答应，前边传来了李赐的催促声：“你们两个快跟上来。”
于是，卫华改口道：“走吧，前边叫了。”
“你先走，我一会儿就来。”
“那你自己悠着点，你要是没跟上来，我再回来捞你。”
“滚滚滚，少在这儿咒我。”
卫华离开了，溶洞口只留下了张兴一个人。其实他也没什么主意，他就是怀疑那声异响和这个水潭有关，因为那声音太像东西落水或滴入水中的“咚”声了。虽然无法施出火行术法来查看，但他还有一个异于常人的天赋，那就是一定程度的夜视能力。这个天赋结合土行术法，让他在地面之下像鸟在天空、鱼在水中一般自如。
适应了黑暗环境后，张兴从衣服里掏出一颗夜明珠，微弱的光将溶道的轮廓，朦胧地描摹了出来。张兴无声地拐进溶洞，眼前的一幕吓得他差点丢掉手上的夜明珠。只见原本清澈的水潭此时变成了血池一般，潭里到处是或粗或细的红色丝线，像鱼儿一样游动。他抬起左手抹了几下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清醒。再睁开眼，依旧是诡异的血线红潭，他又抬头看了看其他地方，发现有几条绸带一般的血红水迹，从上方的黑暗处顺着石壁流进了潭中。除此之外，没有再发现别的异常。
张兴想捞一捞，看看那些血线是什么东西，奈何石壁湿滑，他即使趴在石台上也够不到水面。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干脆回到溶道内，吹了声口哨，通知其他人过来。不一会儿，脚步声靠近，一个熟悉的嗓音响起：“兴子？”
“老卫，李叔来了没？”
“找李叔干啥？你发现啥了？”
张兴没理他，等李赐也走近后，客气道：“叔，需要您施个法。”
“小事，要我怎么做？”李赐笑着道。说话这般客气，一定有诡。
“叔，您就调一点潭子里的水出来就行。”张兴说完，又对卫华道，“我一会儿再解释，你先把火断了。”
卫华看了看石果，石果见张兴一本正经，必然是有所发现，就点头同意道：“听开府的。”
卫华走到石果身边，停止了施法。火焰一消失，溶洞内瞬间暗了下来，四人一阵发晕，有种站不稳的错觉。闭上眼过了好一会儿，四人才适应过来，睁开眼只看到发出柔光的夜明珠，视野极度受限。
“跟我来。”张兴带着四人又回到溶洞内，站到了水潭上边。
“兴子，现在调吗？”李赐问。
“嗯，调到这儿就行。”张兴指着一个小坑说道。
李赐开始定位他想调动的水的位置。施法并不是简单的脑子里想个“我要调一点水潭里的水出来”，水就听话的出来了，这不是仙术，而是自然智能。施法是意念感应和控制法器中看不见的法力，直接转化成五行中的某种物质，再通过法力与该物质产生联系，从而调动该物质；同样，也可以直接通过法力与现实存在的某种物质产生联系，调动该物质。这两种调动过程因为要遵循自然规律，所以经验不同的人，施展同样的法术消耗的法力是不一样的。这就跟即使在同样路况下，开同样的里程，不同经验的司机产生的耗油量不同一样。
李赐先是定位到了水面之上，没有调动任何水，第二次定位到了水面之下，但调动起来较为费劲，他知道定位得深了，于是向上挪了挪，这次轻松地调动到一小团水出来，并落到了水坑之中。
张兴蹲下来，伸出食指，在水坑里搅了一圈，红丝直接散开，染红了水。张兴抬起食指凑到鼻前闻了闻，又大胆地舔了舔，感觉就是普通的水，有点甘甜外，没有任何异常。
“怎么样，这水有什么问题没有？”李赐问。
“没有。”
四人都看着张兴，结果张兴没下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