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直击战场（1 / 2）

云聪看着城楼下如潮水般的青甲士兵，心中伤悲不已。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并非他所愿。

来此之前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和自己的同胞兵戎相见，而且还是站在敌方的城楼上。

那一夜，云聪被莫石亮逼至绝境，秦太尉白项率领五千秦兵相救。

面对着凶悍的犬戎骑兵，尽管在狭小的山间作战，不利于骑兵的发挥，但秦兵所爆发出的强大战斗力，足以让所有人颠覆对秦兵的印象。

这是一群虎狼之师。

虽然有后续的秦兵支援，莫石亮不明底细匆忙撤退了，但云聪忽然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

心酸吗？

战端一触即发，莫石亮重整军容，再度进攻，这一次秦兵再也不能抵挡。

可这本应如此轻松的战争，却显得势均力敌，尤为困难。

秦军的平均武道修为只有一重境界，面对平均武道修为三重境界，还都是骑兵的犬戎士兵，竟然毫不畏惧。

他们就像是百足之虫，至断不蹶。

战争已经持续了十天，虽然秦军的伤亡不断扩大，但犬戎人一时之间也攻不下城池。

作为犬戎人的云聪，只能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十天的时间里，外界发生了许多变化。

冀州的战争辐射到了整个犬戎的局势。

据说四王子与二王子的战斗也在几日前爆发，围绕着王庭的争夺战显得尤为惨烈。

四王子竟一时之间无法顾及到冀州的战况。

看着身边指挥若定的秦太尉拂柳营主将白项，云聪突然有一种苍凉。

似乎，秦国与犬戎这一战的结局早已注定。

莫石亮的又一次攻势被击退，双方偃旗息鼓。

拂柳营副将夏全在统计伤亡人数，太尉白项则在安抚伤亡的将士。

秦人不畏死的精神在这些日子里让云聪震撼了无数次。

白项走到云聪的身边，开口道：“这样的场景是不是会让你不舒服？”

云聪木讷的点头。

白项又道：“你觉得这场仗谁能笑到最后呢？”

云聪作出沉思状，说道：“若在此之前我会坚定不移的认为我们犬戎必胜，现在来说……”

白项微微一笑，道：“几十年前，我太祖曾在此全歼过你们犬戎的精锐，如今几代人过去，往事都如烟尘般消散，唯独历史会永远铭记。”

“太尉的意思是历史会重演？”

“拭目以待吧！”

经过多轮消耗，拂柳营伤亡近四千余人，特别是驻守在西山大营，由萧钦统领的五千拂柳营，折损三分之二。

乐凉郡太守杜晨带来的三千郡府兵及时补充，给拂柳营缓解了很大的压力。

尽管如此，当莫石亮像是发疯一般攻城时，白项依然感觉到压力空前的大。

早在战争伊始，白项就收到丞相赵庆设的来信，务必让他坚守半个月，决不能后撤一步，他正在清水河征召新军。

只是半月马上就要到了，赵庆设的援军迟迟不至。

犬戎方虽然目前只有莫石亮这一营骑兵，但说不准后方的援军就在路上。

加上莫石亮不计伤亡的进攻，按照这样的伤亡率，长平县是坚持不住的。

夜幕降临，莫石亮的攻势再次来袭。

值得庆幸的是莫石亮的骑兵在攻城的态势下显得力不从心，优势并不大。

白项一边指挥士兵修筑城防，一边调度城内士兵与城外的萧钦部联系，准备再一次出城夹击。

然而，当萧钦率领残余的两千拂柳营出击时，从犬戎的侧后方突然冲出大队骑兵，目标直指萧钦部。

在多番交手下，莫石亮显然学精了。

白项在守城的布置是城内与城外两部互为犄角，相互支援，如此一来不论莫石亮如何攻城，必将受到前后夹击。

可惜的是，萧钦部都是步兵，行动比较缓慢，若换成骑兵，杀伤力更强。

而且，萧钦部兵力有限，很容易受到犬戎的全力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