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退兵?不甘!(2 / 2)
而且即便开出了丰厚的条件,沈青君也保证自己绝对会过河拆桥,与其过后毁诺,不如一开始就不许诺。
事实证明柳绝果然是柳家死忠,事后他亲自带着亲信堵住谷口,又命士兵开凿山崖,爬上谷顶把人畜粪便往外倒。
因为山谷里有一小段坡不是那么陡,借助工具挖几个下脚的地方还是勉强能爬上山顶,但谷外地势处处险峻,黄功却是阻止不得……
当然山谷中的缓坡也只有那么一小截,所有哪怕每时每刻都有人爬上去倒粪便,依然赶不上谷中人马的产出,不过这样做虽然杯水车薪,但好歹缓解了一下人粪共存的局面。
柳绝又下令每天都杀一定的马儿食肉,即作为军粮补充谷中的粮食,又减少了山谷不少的产出压力,种种举措下来,看样子还能撑上个把月!
“哎。”沈青君拿着黄功的奏报,皱眉叹息!随即又展眉赞道:
“这柳绝不愧是柳肃能放心地让他暗中练兵掌兵之人人,能力的忠诚都没得说,比他那个叫柳鸣的义兄弟好上太多了!”
‘可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呀!我欲取巧速胜,却是不能了!’沈青君想道。
黄沙谷和柳家堡这里眼看短时间都没有进展,她在考虑是否退兵或者强攻一波……
当然这个强攻就不是硬攻柳家堡了,而是柳家控制的其他乡县,因为一开始她用的就是直捣黄龙的方法,其他县是没有去搭理的。
攻打柳家控制下的县城这样做好处是既可以削弱一下柳家的实力,又可以为自己回血一波……
坏处嘛?可能会有点不好的名声以及会受到很多人的抵制!
作为一地主君公然领兵攻打治下县城,劫掠治下百姓,名声多半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那些县城都不受她控制,但也名义上属于她,而且她打下县城后也只准备抢柳家产业或者和柳家相关人的产业!
但谣言是不管这些的……主君虽然手握大军,但不能刀锋向内呀!不然会让其他人惊恐的……
其实如果柳家养私兵这事没暴出来,使其不仅反心昭昭,而且反迹也昭昭……
否则她敢保证,没这件事她就出兵伐柳,骂她的人绝对会如山似海!明里暗中抵制她的人也不会少!
而这些人里面,绝对还包括一些她的家臣、被柳家欺压的一些武威大户以及大魏许多的世家,这也是她出兵前还需要费劲巴拉地确立自己发动战争正义性的原因。
皇帝杀人抄家都需要理由和借口,柳家想要兼并土地都还需要羌人打手,何况她呢?她打柳家也要理由呀!
当然如果没发现柳家养私兵这件事,她或许也不会那么快出兵!
退兵她不甘心呀!毕竟以后可能就没有好借口出兵治柳家了,因为大魏政治规矩一事不二罚!
就算她现在没有惩治完柳家就回去,在世人眼中,柳家养私兵这件事也就揭过去了,柳家也会发动一切手段洗掉这件事。
甚至转黑为白,说黄沙谷的人马是她为了出兵找的借口,诬陷所为,她也不会感到惊讶,
政治这种东西,翻云覆雨、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太常见了!
打蛇无法一棍子打死,蛇就会随棍上……
因此可以说邵武帝提前一个季度举行立太子大典,完全打乱了她大好的攻歼计划!
虽然此战之后她也可以以武威城为中心,控制柳家老巢天水县以西的一半的乡县,做到和柳家一东一西平分武威,不对还应该加上北边的羌人,应该是三方势力三分武威……
不算一无所获!
但明明可以尽全功,除掉柳家获得除羌人控制的所有先贤,偏偏因为其他愿意半途而废,她不甘心呀!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战事似乎有了转机?
“主公,我们抓到了一伙羌人,疑似柳家请的羌人援军头领,请问主公如何处置?”沈严走进帅账,禀告道。
“柳家请来的羌人援军?关押在哪里?我去瞧瞧吧!”战事没有进展,心头烦闷的沈青君正想走走,就听到沈严来报,便起意去看看。
“这个羌人头领,是被卿在哪里发现的。”沈青君出帐篷时问了一嘴:
“以前这些事卿都是处理之后再上报于我,这次来询问我处理意见,是因为抓到的这个羌人身份特殊?”她边走边猜测道。
“主公明鉴,正是如此!此人是我二十里外的山中抓到的,但早在几天前,我们就一直在关注他了,为了抓他我们已经准备了四五天了!”
“哦?细言。”听沈严这般说,她也来了兴趣。
“是,其实最先发现异样的是我安置在灵武城的探子。”灵武城就是羌人控制下的一个大城,慕容武功屯驻在汝南县,就是为了防备羌人。
“五天前,臣安插在灵武城的探子发现灵武城的羌人们好像在迎接一个‘大人物’,便对其上了心。”
“本来那探子还以为是羌人要对慕容将军驻扎的汝南县城动手,才派来了什么头领来指挥督战,还悄悄给慕容将军示了警。”
“结果没想到,那伙人只在灵武城待了一天,便悄悄地装作商队半夜出城了。还好我的人盯得紧,不然就会被他们给瞒过去了……”
“他们不扮做商队还好,如此一来,臣之属下大觉有异,也是安排人一路悄悄跟踪,发现这伙人一直往天水县这边赶路,这才上报了我!”
“臣也觉得这伙人身上必有蹊跷,经过一番安排后,一处山谷中抓住了这伙人。”
“刚开始发现自己被包围的时候,他们还激烈反抗,因为身上藏甲,但发现自己已经被重重包围之后,而且我们还带了弓弩之后,领头的那个年轻人很惜命,干脆地降了。”
“臣把这伙人带到营中,还没开始用刑,为首的那个惜命的年轻人是个软骨头,只是见到自己被带入了军营。”
“臣都没来得及用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再无逃脱的可能,他就吓得像倒豆子一样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