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天启（1 / 2）

恢弘大气的国师府内，一名年近六旬的老者站在前堂大厅，老者面目岁还清秀，身材已有些发福，倒是多了几分贵气和深沉，此人便是国师，嘉新公刘歆，字子俊，不过脸上的气色倒是有些发青，站着一言不发。

很快，一名奴仆跑了进来，躬身道：“大人，有消息了。”

刘歆没有转过身来，只是缓缓说了一个字：“讲”。

“是。长安中都监狱有个叫做刘秀的犯人招供了，说这童谣是他散布出来的，现在监狱里面正在审查这个事情。”奴仆恭敬的说道。

“查清此人的身份了吗？”

“是的，此刘秀者，字文叔，据说是高祖皇帝九世之孙，南顿令刘钦之子，九岁而孤，养于叔父刘良。”

刘歆顿时沉默了一会，突然感到一丝丝的不安，眼下这童谣明显就是针对自己了，不过天子与自己相识多年，知道自己无心权力之争，一心只是领校秘书，讲六艺传记，研究诸子，诗赋，数术，方技这等事情，所以这才没有疑心，不过既然传言这般，也不得不站出来澄清，于是说道：“走，去中都监狱。”

旁边站着一名年轻人，长得与刘歆酷似，只是更加年轻儒雅，便是刘歆之子刘棻，听完刘歆的话，劝阻道：“父亲，这似乎不妥吧？”

“哼，这监狱不是有人诬陷老夫吗？我倒是要看看怎么个诬陷法？”刘歆显然在气头上，才说出这般话。

刘棻眼看拦不住父亲，便是说道：“那我去将通知作士王献大人，此事关系甚大，估计他也不敢轻易审讯，您去了也好当面对质。”

“也好。”刘歆穿好朝服冠冒，也顾不上儿子的叮嘱，便是坐上了车驾，朝着中都大牢而去。

陈希此时被架上了行刑的木柱子上，满是惊恐的说道：“我讲，我什么都讲。”

小个子狱吏这才将手里的刑具放了下来，喝道：“快讲。”

“我，我。”陈希忽然抬起头问道：“要讲甚？我我忘记了。”

“你当这审讯堂是甚？”小个子狱吏又有些暴跳如雷。

“我，太害怕了，就，就给忘记了。”陈希看着小个子狱吏解释道。

“娘的，”小个子狱吏骂了起来，连忙抄起了铁棍，准备要狠狠出口气。

“行了，干正事。”狱长跽坐在几案后面，明白陈希的拉扯，于是阻止了一句，然后才提醒道：“你说你知道这童谣之事。”

“是的，是的。”陈希也是赶紧接过话，十分的配合。

“那散播童谣之人是谁，究竟意欲何为？”

“是谁我真的不知道，目的便是要扰乱朝政。”

“荒唐！”小个子狱吏顿时怒了起来：“你一个小小的百姓，竟敢口出狂言，开口闭口就是朝政，你懂何为朝政吗？”

狱长眼见陈希一直在拉扯，似乎有所隐瞒，于是也变得有些慎重起来，便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听说你之前叫做刘秀，现在呢？”

“现在叫做陈希。”陈希心中总是松了口气，这狱长果然是个聪明人。

“记录一下。”狱长朝着旁边的小吏堂记，一脸严肃的说道，心想这国师将名字改来改去就够离谱折腾的，现在这人更狠，连姓氏都改了，于是又说道：“一字一句都得记下来了。”

“诺。”堂记拿着笔，早已经在详细的记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