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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能当上两星中将？”陈旭惊讶地张大嘴巴，“你可真是异想天开呀。”

“不是我说的。”吴光辉差点成了结巴，“我说是那些女学生说我能当上中将的。”

“你没有听错？”陈旭看着连里最出色的战士，“那些女学生还太小呢。”

“是她们写的。”吴光辉涨红脸，“她们写的是，如果我当上两星中将，请给本信笺持有者一个承诺。”

“那是她们写她们自己的。”陈旭白了吴光辉一眼，“你有什么可激动的。”

“唉，和你说不清。”吴光辉拿出笔，“我还是写原话吧。”

“只有5天任期的长官：如果你当上了两星中将，请给本信笺持有者一个承诺。承诺人，年月日”

“很有意思的要求。”陈旭低头看了一下纸条，又抬头看了看吴光辉，“你当官了？”

“嗯，是长官。”

“叫连长。”陈旭瞪着眼睛吼道，“刚和女学生混了两个小时，连部队里的称呼都变了。”

“哎呦，我的连长。我说的是我可以当5天的‘长官’。”

“当5天官儿就沾沾自喜，瞧你那点儿出息。”陈旭低头又看了看吴光辉写的字条，“她们让你当几天中将？”

“没说。”

“没说？没说你就把自己卖了？！”陈旭将手往桌子上一拍，“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小姑娘了？”

“连长呦！”吴光辉急得直摆手，“人家是假设。”

“假的你就写卖身契，真的你还不卖党卖国！”

“和您说不清楚。”吴光辉敬了个礼，“反正我和您汇报了。我走了。”

“站住。”陈旭又看了看桌上的字条，“写这个字条的女学生叫什么名字？”

“小不点儿。”

“大号。”

“不知道。”

“不知道？”陈旭又瞪起眼睛，“不知道你就和人家说报考军校的事。”

“我没说。”

“没说人家给你写纸条？”

“我只说了写小说的事。”

“哈！露出狐狸尾巴了吧。”陈旭露出一副明了的表情，“现在小姑娘就吃这一套。”

“没有的事！”

“告诉你，想谈恋爱，找那边的沙国大妞儿去。”陈旭扯着嗓子叫道，“这群女学生不是你的菜。”

“是！”吴光辉抓住机会扭身就跑，差点儿和刚进门的指导员撞个满怀。

“当红娘了？”周杰看着满脸愤怒的陈旭，“小吴可是你最看好的班长。”

“我看好有什么用？”陈旭将纸条往前一推，“人家一个纸条，就把自己卖了。”

“很有意思的预言。”周杰拿起纸条，“谁写的？”

“小吴。”

“我说的是原话是谁写的。”

“一个叫小不点儿的女生。”

“小不点儿？”周杰眼珠一转，“如果我说你能当团长，但你要给我一个承诺，你给不给？”

“当然给。”陈旭笑道，“咱俩谁跟谁呀。”

“如果你能当上中将，你还给我承诺吗？”

“那要看是什么承诺。”

“如果吴光辉当上中将，你要他什么承诺？”

“我说指导员，你的如果太多了。”

“问题是我说如果没有用，但是那个小不点儿说如果，就千金难换了。”

“小不点儿？”陈旭眨着眼睛，“一个女生？”

“有消息说一个叫小不点儿的女孩儿是个预言家，能预测个人三、四十年后的走向。”

“那是封建迷信！”陈旭叫道，“你一个指导员也相信这个？”

“你看好吴光辉能当团长，那个小不点儿看好他能当中将。”周杰诡异地笑了笑，“谁不太迷信些？”

“我……不是。”陈旭尴尬地说道，“我看人还是有道理的。”

“每个人的看法都有一些道理，关键是别人信不信。”

“小不点儿的话你相信？”

“我带的兵里能出一个中将，做梦都能笑醒呢。”

“这倒是实话。”陈旭看着周杰，“你的消息就是这个？”

“我的同学已经证实了战机为这群学生护航的信息。”周杰意味深长，“他还特别提到小不点儿，说组织部就是听了小不点儿的话，才有我们兵站的生活体验。”

“上面怎么知道小不点儿？”陈旭疑惑道，“我们和组织部还是有点不同的。”

“贺大佬的嫡孙贺小虎就在这帮学生当中。”周杰笑道，“与这帮学生有关的所有信息，上面都有备份。”

“那吴光辉的承诺，也和贺小虎有关？”

“没有糊涂呀！”周杰咋嘛咋嘛了嘴，“八成这个承诺就是给贺小虎准备的。”

“那不成！”陈旭立目说道，“我们不能让吴光辉吃亏。”

“那小子吃亏了吗？”周杰惊讶道，“中将啊！”

“说的也是。”陈旭傻笑，“做梦都能笑醒呀。”

“你是不是也应该早做打算？”周杰将手一摆，“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我？”陈旭一愣，“什么意思？”

“一个中将的老首长，怎么也不能是一个小小的连长吧？”

“是这么个理。”陈旭若有所思，“你是说把承诺的事上报？”

“你能隐瞒不报吗？”

“不能。”陈旭犹豫道，“但也不能太直白了吧？”

“咱们不是给那些学生拍了升旗照了吗？”周杰信心满满，“我们明天再来一个集体照、拉练照、出操照、训练照、射击照。再给咱俩几个特写，还有吴光辉、贺小虎、小不点儿的。怎么样？”

“你想夹带私货？”

“照片肯定是要给组织部一份的。”周杰狡猾一笑，“给团里的文字汇报，我们捎带一笔，提一下‘承诺’的事。”

“团里的那些老爷们会花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