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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姥爷呢？”王小宁四下看了看。

“买奖品去了。”伊娃也一屁股坐在妈妈的身边，“对我见义勇为的英勇行为，姥爷是以资鼓励。”

“奖品？”王小宁满脸疑惑。

“2元。”伊娃轻描淡写。

“2元？”

“彩票。”

“彩票？”

“一等奖。”

“一等奖？”

“十注。”

“十注！”

“4万，税后。”

“4万！”王小宁又跳了起来。

“不算姥爷自己的。”伊娃眨眨眼睛。

“不行！”王小宁两眼放光，“奖品全部没收！”

“你是监护人，你说了算。”伊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

陈伟华站在窗前，看着华灯初上的长平街，感觉肩上的担子又加重了几分。他回头看着办公桌前的助手，平声问道：“案件有了新的进展？”

“是的。”

部长助理言俊杰打开光幕：

“杀手由五人组成。

这是跟踪监视的二人，从目标住处一直跟踪到现场。

这是放飞无人机的两人。在这组装、放飞，并操作无人机飞向指定地点。”

言俊杰在光幕上方画了一个圈，又向下一点：“遥控无人机的杀手住进礼士宾馆512房间，临街。在这，进行最后的遥控、击杀。”

“爆炸发生一分钟后，五人迅速撤离。根据机场监控，五人分别乘坐不同的航班，在最短的时间离境。”言俊杰切换光幕，图像变成五个成年男子，“根据面部识别和身形比对，这是‘梭镖’刺客联盟下属的一个团伙，全部为亚裔人种。”

“另外，狗仔队的摄影师叫张永霖，从业于《金华周刊》。”言俊杰自己先笑了一下，“这是当时的录像，水平还挺专业。”

陈伟华静静地看着高速摄影下的慢镜头，就像看一部战争大片一样。

“张永霖将该片以7万人民币卖给了《金华周刊》的白林。白林又以15万米刀的价格卖给了《纽约时报》的道格拉斯。我们通知了‘黄金世家’，‘黄金世家’又以1万米刀进行了回购。”

言俊杰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现在网络上对这次爆炸的报道只限于‘液化气罐’爆炸事故。实际上无人机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只有5秒，除了那个小女孩儿和张永霖外，几乎没有人知道无人机的存在。”

“小女孩儿找到了吗？”许久，陈伟华插话道。

“还不确定，因为所有的影像都是侧脸。”言俊杰耸了耸肩，“不过通过比对学校的监控录像，只有一个孩子与这个神秘的小女孩儿身形相似。”

“您看，就是这个。”言俊杰又切换了一个画面，“这是爆炸前7分钟的画面。以这个孩子的行进速度，到爆炸地点正好7分钟。”

“发型变了。”陈伟华的眼睛闪烁着精光。

“是的。”言俊杰酸楚地笑了下，“要是十年前，这个小女孩儿根本就找不到。”

“这个小女孩儿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很多。”言俊杰展开画面，一个梳着冲天锥的女孩儿出现在画面的左上方，“伊娃：514926出生（早产三个月。现为西外附小六年级学生，成绩全优。”

“现在还不到十岁？”

“是的。”

言俊杰又撇了一下嘴：

“她在二年级和四年级时跳了两次班级。

五岁时与她的姥爷站在西华桥下阻挡车辆通行。两分钟后路面塌陷，未造成人员伤亡。这是当时的监控画面。

七岁时与父母在昆玉河游玩，救了两个溺水儿童。

九岁时，也就是去年，在服装市场私自打火警电话，消防车到达现场后5分钟后发生火情。因扑救及时未造成严重损失。”

“先知先觉？”陈伟华来了兴趣。

“是的。以上只是警方记录在案的事件。”

言俊杰又打开一幅画面：

“这是发生爆炸后，伊娃的姥爷在伊娃回家后出门的画面。

在这里，她姥爷买了一式十注的福利彩票。

在这里，她姥爷又买了五十注同样的彩票。

刚才我查了一下中将号码，那爷俩将奖池中的3亿奖金一扫而空。”

“伊娃与陈孟浩有没有什么交集？”陈伟华舒展了一下眉毛，“他们家庭成员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没有。”

言俊杰打开卷宗：

“‘黄金世家’根植于山海，除创始人陈烈居住天京外，其他‘世家’成员均出生于南方，且陈孟浩一直在山海读书，这次只是途径天京。

陈烈还有两个非婚生女儿，与‘黄金世家’没有经济往来，也没有出现在各个继承序列名单中。其中一个和生母与陈烈同住京城，另一个与其生母居住在哈市。

而伊娃全家都是北方人，父母均在天京工作。虽然伊娃的姥爷与陈烈同在东北下过乡，但对于2万下乡青年来说，他们之间没有交集也是正常的。”

“命令！”

陈伟华面目表情坚毅：

“一，停止对伊娃及家人的一切调查。协调教育部组成观察组，对伊娃进行为期十年的观察。十年后再由相关部门做出选择。

二，对‘梭镖’成员进行无边界追杀。不要活口，除非其自愿接受我国法律的审判。

三，组建‘城市低空防控’专家组，就防范低空飞行器拿出具体方案。

四，嘉奖巡警大队集体三等功。上调唐志刚同志另有任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