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破障势（1 / 2）

人们大胆声称自己得到了什么，却对自己失去的闭口不谈，仿佛这样就能找回一样。——叶扶风

叶扶风出了府城门，行走在苍茫原野上，周围是与他共同呼吸的空气，旋转一圈又绕回来。在叶扶风的眼里，空气却是不可捉摸的事物，因为他的肉眼并没有观察到这东西，平时用心眼观察，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城墙上的士兵观察到这一点，立刻在自己的仪器上记录下这一画面，周围的士兵见状靠拢过来，开玩笑道，“这玩意能把我的样子也照出来吗？”

“你就不担心这玩意会摄人心魄吗？”

“给我照照，我倒要看看这玩意是不是真会摄人心魄，别废话了，我本体派修士岂能被一个小小的仪器给打败？”

手持着取证仪器的士兵不得不向身边人拍了一张照片，倒不是他玩忽职守，而是他若不拍还真有被揍的风险。

“这可怎么办？”这是那个士兵的心里话，现在他确实没有被揍的风险，但是却有被上级责罚的风险了，不过，想到这里，他还是要恶心那人一句。

“怎么样，拍你的时候，你感觉到了什么吗？”

“什么感觉都没有，纯吓唬人的而已。”那个士兵撇了撇嘴，接着趾高气扬地说道，“喂，小子，以后每天给我拍一张照，好好欣赏本大爷的英姿。”一股哄笑从周围人散发出的音浪中传达出来。

士兵在哄笑中，不由得低下头，无声地默认了由人多组成的话语权的胜利。

……

叶扶风此时对以上场景的发生毫无所知，除了士兵拍下他的那一刻，叶扶风感到脊背发凉。不过叶扶风也只以为是今天寒风忽然大作导致的，没有再去多想。

叶扶风越前行，树林间的缝隙越狭窄，到了后面，树木几乎生长到完全贴合在一起的地步。叶扶风由不得地停了脚步，奇怪道，“今天走错了路吗？我记得这条路不该是这样的啊？”

“没走错。”张天一的声音传来。

叶扶风转头望去，只见张天一携剑而来，提心而立。叶扶风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景象，只见四周树木无限地延伸，将此地场所变化为快要塌陷的洞穴，而张天一正踩在洞穴的出口处。

“叶扶风，你可知你犯了何罪？”那提剑人冷冷地问，身后是一束变得越来越微小的光。

“不知。”见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张天一的生物没给叶扶风好脸色看，他也不惯着了，同样冷冷地答复道。

“不知你可知数年前，你在一地替人看病，一庸医对一地方豪强久治不愈，你却自视甚高，自告奋勇向豪强提出要取代那个庸医，本来那个庸医家境不好，全赖替豪强看病维持生计，你却将那名庸医剔出，害的后来那名庸医无路求生，只能起义反派，后来落得悲惨下场，你全然不知，仍觉得自己看好了病，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医生。”

“我看病不分好坏，这难道不是医生的天职吗，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也不应该是我的错，而是那个派别的错误。”

“好，那么算你是为人好，那么这次呢，若是你的计策成功，你在赤城府席上的谋划成功，是否那个豪强也会遭难？所以你到底是站在那边的人呢？”

“我一向认为，我的属性，也就是职业，决定了我的选择，第一次看病，是医人，第二次看病，是医城。”叶扶风冷静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