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做贼总是心虚的(1 / 2)
这时,百里烟右肩头又怪痛起来。百里烟道:“你打我的暗器里浸了什么毒物了,为什么我肩头上一阵阵地怪疼?”
女子转头来,眉眼一开,道:“当真怪疼?”百里烟道:“我是肉长的,难道还是假的么!”
女子如果不受伤,一定是爱笑的性子,这不,现在死活不明的情况下,她还能忍痛笑出来:“哈哈!我还以为你武功厉害,我的灵药不起作用呢,原来仍是有效的!”
这一下,百里更是觉着哭笑不得了,心想这女的怎么会以毒害他人、见他人受苦而成为她的乐子呢?百里烟因为觉得此女心识较常人有异,不可以常理晓喻,便不再同她嚼舌根,直接道:“有没有解药?”
女子似笑非笑地道:“我要说没有,你会不会杀了我?”百里急道:“你都快死了,还来心思说笑?”
女子见百里烟对自己不耐烦,便又生起怨来,头偏过去,冷声道:“我没有解药!反正我也是要给你打死了,我管它的呢!”百里烟见她神色不对,紧紧看她道:“真的没有?我可没跟你开玩笑呢!”
女子见百里烟逼问自己,眼中满是疑色,不由瞧来,伸出手儿指着百里烟道:“你可别想着搜我身碰我身子呀!否则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百里烟又一下苦笑,自己压根里就没有这个想法,她怎么就总那么揣度于人呢?就是逼不得已要搜身,也不会是在她这个要死不活的情况下搜啊!这连趁人之危都说不上了。
百里烟愤然道:“你究竟经历了什么,让你的心思这么地不可理喻!”女子面色一紧,忽地站起身道:“我经历了什么,却不是你操心的事!”
说完便要走开,百里烟瞧她面色,似乎是她曾经历过极不欢快之事,使得她不愿提及,也不愿想起一样。
但女子迈不出几步,忽地又捂住胸腹,显然又疼痛起来,脚步也虚浮无力,看着步子也快迈不动了。
百里烟忽然灵机一动,寻思道:“这女的多半是经历过痛楚之事,总是疑心世人心存歹意,或许我该换个方式同她交涉!”
想时,百里道:“你身上受了重伤,要是一个人,一定凶多吉少!不如你我做个交易吧?”其实女子早就看出百里烟是个不会害人,也不会趁人之危的正直人,她觉得可能会有好处,于是停住身子,回头道:“什么交易?”
百里烟道:“你把刺我毒针的解药给我,我保护你去找大夫治你身上的伤。”女子道:“我生得这么丑陋,你真的愿意保护我?”
百里烟是偷偷揭开人家面膜的,这一点有违君子之道,心里挺不好意思,所以假装不知道她真容,道:“你把解药给我,我就保护你,直到你伤愈。毕竟伤你的人是我,我也不能见死不救,这跟美丑其实无关。”
百里烟的后一句其实也是实话,他把人家一个弱女子,打得半死,连正常走路都不能,心里总是愧疚的,他说的也是做人的良心。
女子将信将疑地道:“要是你得了解药,却把我丢在这荒郊野外不管了怎么办?”百里烟说到做到,可对方还是疑心重重,不过百里烟也习惯了,道:“这么说,你有解药?”
女子道:“自然是有,只是不在身上!”百里烟道:“你倒是有些聪明的。”女子冷道:“没有些聪明的话,早给人害死啦!”
百里烟觉得女子疑心重,得想个办法取信于她,于是道:“你相信誓言么?”女子道:“什么?”百里烟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你相信,要是你相信誓言,我可以向你立个誓,等你信了,你再把解药给我。”
女子一笑,不知道是觉得好玩,还是她信那个,道:“好,你便立誓吧!越毒越真就越好!”百里烟见她笑容,确实有闭月羞花的效果,可她嘴里说出的却是什么“越毒越真就越好”,心中不由叹道:“哎,你一颦一笑,都动人无比,却为什么这样疑心他人,作苦你自个呢?”对别人的恨,其实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束缚。
女子见百里烟看她的眼神有痴色与疑惑,不由疑道:“你为什么那样眼神瞧我?”女子说时,似乎想到了什么,两只手儿急忙向脸上摸去。百里烟心中一惊,做贼总是心虚的。
果然,女子摸出了端倪来,急道:“我的面皮呢?我的面皮不在脸上了!”跟着一下看向百里烟来,急道:“是你揭开了我的面皮?你无耻!”
说时,可能是激动,不由咳嗽起来,咳不几下,胸腹似乎又大痛,面色急转苍白。
百里烟大急,道:“我不是有意揭它的!是树枝刮起了一角!”还要说时,见女子似乎疼痛不住,又转口道:“你还是别激动!你重伤在身,如此情绪激动,会伤得更重的!”
百里烟说时,因为不忍,不禁要上前去扶她。女子却急忍疼痛,制止道:“你别过来,不然我死给你看!”这一句话,有如打百里烟的脸,好像他上去,要图谋不轨一样,所以百里烟脸红了一下,心里觉得莫名其妙,很难辩白。
不过这也说明对方很珍爱自己,这是百里烟的正人君子思想所认可的,所以百里急退一步,道:“我听你的不动,你也别心急了!”
见女子痛楚稍缓时,百里烟又退一步,正色起誓道:“姑娘你可听着!我复姓百里,单名一个烟字,确实是无意中揭开了你的面皮的!我要是有半分歹意,他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后跌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百里似乎觉得辩白很重要。
女子见百里烟说得真切,面色才缓了下来,似乎信了八九分了。百里烟瞧女子道:“其实你生得极美,只是不知你经历了什么,心思想法不大类于常人,也会将人的好心当成歹意。”
女子似乎还有则怪的意味,道:“我美丑如何,跟你没关系!”百里烟好歹正人君子,而且相貌堂堂,被美女这么说话怼住,心里到底有些失落。
百里烟黯然道:“好吧,我不多说那些了,只问你肯不肯把解药给我?要是我祛了肩头之毒,就护送你寻医治伤,直到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