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觉章得暧昧(1 / 2)
容辞吩咐车夫立马回御马巷, 到了御马巷,他用宽大的袖子盖着人,把阿黎抱回屋子。
路遇的下人们瞧见如此, 已经见怪不怪。
阿黎姑娘是他们世子爷养大的, 两人素来亲密, 像世子爷抱着人回屋这种事常有。
有时阿黎姑娘走不动路,或是下雨天怕打湿裙摆,都是容世子抱着上下马车。
不过也有人瞧出了不对劲“适才世子脸色似乎有点急。”
“为何”
“不清楚啊。”
话落, 就有人匆匆跑来“乔二,快去请大夫, 阿黎姑娘身子不适。”
“哦,”众人恍然“原来是这样。”
叫乔二立即跑出门。
这厢,容辞将阿黎抱进屋子, 把她放在软榻上。
阿黎疼得直流汗,醉意也没了,不停喊“容辞哥哥”,仿佛这么喊就不疼了似的。
“我在。”容辞坐在一旁“阿黎忍着些, 你来癸水了, 我让人去请大夫。”
纵使清楚女子来癸水实属寻常, 可阿黎今日喝了酒,疼成这样绝非正常的,还是请大夫来看看为好。
凝霜端热水进来“姑娘,先洗一洗吧。”
可阿黎哪里还站得起来,她卷缩着捂住肚子不想动。
容辞挥手让她下去,亲自拧干帕子给她擦汗。
他问“还很疼”
“嗯。”阿黎眼睫湿润,显然疼得哭了。
这十年来,阿黎被容辞养得越发娇气, 受不得一点疼,上回被茶壶烫红了点皮,也哭了。为此,容辞将偷懒沏茶的婢女罚了一顿。
听她说很疼,容辞试图帮她揉肚子。这一揉,竟是奇迹地有些效果。
阿黎果真不再哼唧,渐渐躺平。
容辞的手掌温热,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她腹部,令她浑身都觉得暖和。
“这样好些吗”容辞问。
“嗯,容辞哥哥别停,好舒服。”
容辞索性丢开湿巾,坐在床边给她揉肚子。
阿黎紧拧的眉头渐渐松开,眼眶里还含着湿漉漉的水气。
“容辞哥哥,我这就是来癸水吗”
容辞点头。
阿黎此前见过好友柴蓉蓉来癸水。彼时在书院,柴蓉蓉流那么多血吓得大跳,以为自己要死了,她哭得不行。可柴蓉蓉一点也不疼,还能骑马跑回家中。
后来得知是癸水,柴蓉蓉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去。
这事令阿黎当做把柄笑了许久,竟不想风水轮流转,如今轮到她了。
她感到下身的血越来越多,温温热热的,黏糊难受。
“怎么办”阿黎问“衣裳和软垫全是血了。”
阿黎的衣衫布料极好,血从身下晕开来,鲜红一大片。
容辞瞧见了,微微僵硬。
女子来癸水,他也不知该怎么办。想了想,他问“我见书上说有种以棉花或草灰而制的长条,叫月事带,阿黎可备得有”
阿黎成长的这些年,身体上许多变化都未曾瞒容辞。大多时候,还是容辞帮她处理的。
是以,两人谈起这样的事很是自然。
阿黎点头“有的,嬷嬷此前教过,让我时刻备着。可我放在书院呢,没带来。”
闻言,容辞喊外头“凝霜。”
凝霜进来,见世子坐在榻边,大手覆在她们姑娘的腹部轻轻按揉。
“容世子有何吩咐”
容辞沉吟片刻,道“你服侍阿黎换衣,另外,你这里”
月事带这种东西,若是对阿黎说不觉得什么,可若对旁的女子,容辞难以启齿。
但凝霜懂,适才她就想跟她们姑娘换了,奈何容世子将她撵出去。
她忙道“容世子,奴婢来吧,姑娘要什么,奴婢早已备得齐全。”
闻言,容辞颔首,起身出门。
五月中旬,威武大将军贺柏舟凯旋。
贺柏舟以十万贺家军大败匈奴的消息,如长了翅膀一夜之间飞遍中原大地,朝野上下都为这场胜仗欢腾雀跃。
为迎接贺柏舟的归来,礼部筹备了场热闹的仪式。当日,京城百姓围观在路边,人头攒动,欢闹得犹如过年。
有的甚至还在沿途街道旁的酒肆和茶楼订了靠窗的雅座,皆想一睹这位勇猛悍将的风采。
莳华馆顶楼的雅间四面有窗,每一面皆可俯瞰京城的景致。此时东面窗户大敞,两人悠闲立于窗边。
“姚升平府上有三个小妾,其中有个叫琼娘的最是得宠,可昨日那小妾却突然身子不适,被送去城外庄子了。”
窗边,孟子维着了身紫色衣袍,执了把扇优哉游哉地扇风。
又说“我已派人盯紧这个妾室,一有消息马上送来。”
容辞“嗯”了声,视线落在远处东城门外,一群铠甲队伍缓缓行来。
他们步伐齐整,气势恢宏,占满宽阔的官道与天地相连。晨辉落在他们身上,冰冷的盔甲泛着耀眼的光芒。
这就是赫赫威名的贺家军。
他们作战勇猛,杀敌果敢,无数次战场厮杀成就了身上那股威严气势。
即便没上过战场的容辞,见了这般贺家军也肃然起敬。
如此雄狮,理应奔驰在战场上,不该死在小人的谗言中。
孟子维也显然震撼于贺家军的威风。
他定定看了会,兴奋地问“这样的一支军队,真能为我们所用吗”
“不知。”容辞淡淡道。
孟子维扭头“你会不知此前你神神秘秘的样子,还以为你胜券在握。”
容辞确实不知。
前世,贺柏舟凯旋时,他忙于收服尹绍歆。而贺柏舟抄家也实在快得猝不及防,等得知贺柏舟死讯时,他才将将忙完尹绍歆的事。
两世都未曾与贺柏舟打过交道。
这辈子,他决心救下贺柏舟,也有意驯服这只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