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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百姓最相信的最原始的道理 普法很容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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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山县无数百姓的鲜血让胡轻侯深刻领悟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普法绝不可能靠讲道理。

讲理?百姓认为死哪里讹哪里就是天理,你怎么与他们讲理?你的道理只会被百姓认为不讲理!

胡轻侯承认老百姓的“道理”是有存在的根基的,为了生存彼此抢夺资源, 彼此吞噬等等是生命的本能, 超越一切高大上的道理。

但是,胡轻侯丝毫没有与老百姓的“原始道理”共情的念头。

胡轻侯打算用更“原始的道理”与百姓讲理。

那就是弱肉强食。

胡轻侯恶狠狠地道:“胡某的拳头比你们大, 胡某的刀子比你们锋利, 你们就必须听胡某的, 这就是最原始最基础的道理!”

……

平山县的城门外,数万平山县百姓忙碌着。

有百姓用尽全力一锄头下去,终于挖出了浅浅的一层砂石。天气太冷了,土地硬邦邦的,实在是有些难以下手。

附近的人同样奋力与比铁还要硬的地面斗争, 大冷天愣是出了一身汗。

他一边擦汗, 一边低声道:“官老爷又想折腾什么?”

其余人急忙低声道:“闭嘴!不想活了!”

那人吓了一跳, 死死地闭上了嘴。

以前干活的时候可以肆意聊天的, 谁也不觉得有错,是手干活,不是嘴干活, 说两句话活跃气氛放松心情, 干活也轻松, 有什么错?

但是此刻见了胡轻侯的血腥手段, 谁都不敢对官老爷的命令有一丝一毫的违抗, 自发的认为干活说话也是有大罪的, 谈论官老爷的命令更是会被官老爷杀死。

有一个百姓一边干活,一边哭泣。

周围认识他的人只能是同情地看着他,这家伙刚才吓尿了, 裤子湿淋淋的,穿在身上肯定又是害臊又是冰冷,但谁敢回家换裤子?

有人低声建议:“多干活,身体就发热了。”

那人唯有一边哭泣,一边奋力干活,这辈子最丢人的一天就是今天了,以后名声臭不可闻。

林泉大声下令:“将砂石泥土都拿过来!”一群百姓急急忙忙将砂石泥土运了过去。

林泉大声指挥着,空地上渐渐出现了一个砂石泥土堆。

“停!”林泉道,“来人,放尸体。”

几十具尸体被扔在了砂石泥土堆上,脑袋向外,脚向中心。

“洒石灰……再放泥土……放尸体……”

周而复始,百来具尸体堆成了一个高高的塔状土堆。

数万平山县百姓看着塔状土堆外圈的一张张恐怖人脸,有人转身呕吐,有人脸色惨白,有人浑身发抖,有人吓得泪水都出来了。

有个别有见识的人脱口而出:“京观……这是京观……”

他的眼神复杂无比,华夏自古以来就有杀了敌人或者贼人之后以尸体堆积成塔,彰显武功的传统,这恐怖的尸体塔就是“京观”。

可是什么时候杀了“刁民”也要筑京观了?这能算是京观吗?

林泉大声道:“胡中郎将说了,若是谁以为人多就可以抗法,谁以为自己有道理,谁以为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谁以为官府管不着……”

林泉恶狠狠地看着四周的百姓,厉声道:“……那么,谁的尸体就会在这里!谁的脑袋就会在这里!”

几百个大嗓门的农庄社员大声叫着:“……谁的尸体就会在这里……”

无数平山县百姓看着满是人头人脸的高大土堆,想着自己的脑袋就会出现在泥土中,好些人直接晕了过去,更多的人尿了裤子。

有人颤抖着道:“我一定会老老实实听官府号令的。”无论如何,决不能被埋在这泥土堆中。

其余人反应过来,急忙跟着道:“对,我一定会听官府号令的。”这人头塔比乱葬岗还要恐怖,这辈子不想与这里搭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有人大声叫着:“青天大老爷啊!”能够想得到的拍官老爷马屁的言语就只有这一句了,必须竭尽全力的喊,这样官老爷才不会杀了他,将他埋在这里。

无数人跟着大喊,喊叫声越来越整齐:“青天大老爷啊!”

P个青天大老爷,就没见过更凶残更没有人性的大老爷了,但是民不与官斗,老百姓只能听官府的话,官府说什么是对的,什么不能做,老百姓除了老实听着,难道还能与官府硬杠不成?

数万平山县百姓坚决地拥护朝廷法令,一切不合理的社会习俗统统去死,官府永远正确,谁敢不听官府的就杀谁全家。

但是,这辈子都不想从这个城门口经过了,靠近这里就想到这个该死的京观,然后晚上就要做噩梦。

胡轻侯听着无数百姓深情呼喊“青天大老爷”,平静如水,民心有个P用,民心若是有用,满清能够入主中原三百年?

“胡某不要民心,胡某只要法律!”

胡轻侯的眼神恶狠狠的,屠刀之下,什么法不能贯彻,什么善不能得到?

这话极端偏激,屠刀之下的“善”百分之一百是虚伪和假装的,但是胡轻侯此刻只需要冀州百姓虚伪和假装的“听话”。

“我没有魅力BUFF,不能让所有百姓看到我的笑容就理解我的法令,但是,我可以用暴力和时间改变一切。”

胡轻侯将平山县的血案整理成公文,发到冀州各处。

“……若有人违抗命令,不管是谁,不管有多少人,尽数杀了……”

“……胡某不需要让百姓理解胡某,不需要百姓感激胡某的恩德,不需要百姓对胡某忠诚……”

“……胡某需要的是一群老老实实执行胡某命令的百姓……”

“……任何一条法律的背后都是屠刀和尸体……”

“……民不畏法,法则不存……”

胡轻侯在公文中细细地写清楚了自己的目标和执行标准,但依然觉得只怕各地未必能完美的做到。

因为平山县的失误,不仅仅是赵苑琪的软弱,平山县暴露出了胡轻侯团队的重大问题,那就是胡轻侯根本没有一个合格的管理团队。

“唉,其实胡某的本质是山贼啊。”胡轻侯长叹。

她借用《太平经》的谣言光速收复了冀州的城池,勉强算是有了一支能打的军队,毕竟有几个猛将兄就能打仗,可是治政就差得一塌糊涂了。

她的手下几乎都是流民,能够认识几个字的人简直是天降人才了,哪有什么人懂得治理地方?

胡轻侯看着自己费了老大劲写的公文,有些担心各地的人手有几个能够看懂的,她的手下别的没有,就是文盲多。

胡轻侯仰天长叹:“胡某就是彻头彻尾的暴发户。”

说暴发户还是给自己面子了,她其实更像是被朝廷收编的山贼头头,手下一群狠人,可惜只会打打杀杀,完全不懂得治理地方,更不懂得什么叫做发展经济。

胡轻侯有想过自己培养一群治理地方的官吏和管事,可是她一直就没有来得及培养啊。

胡轻侯想了半天,短短的公文只怕不能够让手下们理解她的心思,写得再简单再深入浅出,那些手下看不懂有个P用。

在短期内,她唯有用一个个血腥的案件作为范例,向她的手下们,向冀州所有人宣告她的处事标准。

胡轻侯有些醒悟了,怪不得的不论小亭长刘邦还是叫花子朱元璋,最后都不得不使用士人当官。与那些不识字的百姓相比,识字的士人的沟通成本果然是低了几百倍。

胡轻侯冷笑,胡某就是要走出一条新的道路,世界必须掌握在百姓的手中,而不是士人的手中。

……

真定县。

刘婕淑颤抖着看着公文,大丫杀了张家全族,筑京观!

她又翻看女儿的家书,确定公文丝毫没有夸张,真的是杀了张家全族。

刘婕淑浑身摇晃,公文上一个个带着杀气和鲜血的字几乎要跳出来。

她手一松,公文掉到了地上。

“……大丫……怎么会……”刘婕淑不敢置信胡轻侯变得这么凶残。

打仗只能杀人,刘婕淑理解的,不杀贼,难道被贼人杀吗?

可是大丫既然是官老爷了,是中郎将了,是廷尉左监了,怎么可以杀戮百姓呢?

这会受到千夫所指的,这会被无数人唾骂的,这会不得好死的!

刘婕淑后悔极了,大丫一定是想要替她出头才做得这么过的。她该怎么保护大丫?

刘婕淑泪水长流,怎么都想不通她该怎么保护可怜的大丫。

赵县令在一边看着刘婕淑哭泣,只觉胡轻侯真是倒霉,有个这么迂腐愚蠢的亲戚。

他无视刘婕淑脸上的泪水,微笑道:“胡中郎将下令赵某在真定县办官学,教导各个管事,刘管事以后若是有空,务必前来官学。”

刘婕淑急忙点头:“是。”

赵县令出了大堂,立刻召唤仆役:“刘管事思念家人,有些伤感,你送毛巾热水与她,再送些热汤。”

赵县令微笑着,刘婕淑只是小门小户的普通人,被“真善美”忽悠瘸了毫不稀奇,但是刘婕淑是真心对胡轻侯好,与刘婕淑搞好关系就是与胡轻侯搞好关系,这点万万要记得。

他微微有些叹息,这人生起伏真是不好说啊,胡轻侯两年前还是流民,去年就是县尉了,今年已经是中郎将、廷尉左监了。

看胡轻侯不愿意赴任廷尉左监,依然拿着中郎将的名头下令,这统治冀州的野心真是毫不遮掩啊。

赵县令深深思索,决定好好劝劝胡轻侯,她吞不下冀州的,能够找机会掌控三个王侯的封国已经是天上掉馅饼了,万万不可贪心。

他对胡轻侯毫无忠心,他是朝廷的官,又不是胡轻侯的官,胡轻侯官大又如何,他为什么要忠心?

但是他此刻已经被牢牢地绑在了胡轻侯的船上,朝廷任谁都会以为真定县县令就是胡轻侯的铁杆下属,他还能怎么办?

看胡轻侯毫不犹豫地下令由他办理官学,教导一群管事以上的人员识文断字,分明也是将他看做了自己人。

赵县令苦笑,莫名其妙就真的成了胡轻侯的人了?

赵县令定下心神,胡轻侯选择他教导管事们识字,而不是选择赵阀的子弟,表明了胡轻侯不想让门阀的势力进入她的势力范围内。

他一定要掌握好分寸,千万不能以为自己教了一群管事识字,以后就是管事们的“座师”、“恩师”了。

他轻轻叹气,为了自己的前途,他只能希望胡轻侯一步步高升,千万不要栽了,不然他极有可能被殃及无辜。

想想真是倒霉啊。

……

平山县内,胡轻侯正在埋头写《新官工作指导》和《管事工作指导》。

“……官员不可住在官民之家或公馆庙庵等处……”

“……官员上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调查本地门阀士人、田地亩数、人口数量……”

“……官员上任后必须穿官袍,建高台,令衙役四处敲锣打鼓,辖区内所有民众到场……若有人敢嬉笑,仗打十五,再犯,杀了……”

“……核查官仓银两、粮食等,必须找与仓库无关人现场核实,若仓库内有差错,立杀仓库人员……”

“……凡民间伸冤告状,各有其理,纵然官员心中有偏向,必须依法断案……”

“……衙署内每日早晨召开晨会,核查昨日的工作进度,颁布今日的工作计划……”

手下人要么没文化,要么没经验,武力值可能有六七十,政治能力能有两位数就是烧了高香了,胡轻侯只能用最细节化的工作规范提高手下们的治政能力。

想想明朝也有一本在官员之间流传的《新官轨范》,不懂得治理地方是通病而不是特例,她似乎也不用烦恼和羞愧。

珞璐璐头发乱糟糟的,一缕头发在空中飞扬,额头见汗,拼命地跑了进来,叫道:“老大,出大事了!”

她喘着气,道:“朝廷有冀州牧了!”

胡轻侯一怔:“谁这么不怕死?”全京城都知道谁敢当冀州牧,她就砍死了谁,竟然有人无视她的警告,真以为她不会杀人吗?

珞璐璐递上张让的飞鸽传书,道:“刘表!”

胡轻侯又是一怔:“刘表?”

张让的飞鸽传书中写得非常清楚:“……刘表上奏,愿为冀州牧……陛下许之……万万不可杀了刘表……”

胡轻侯反复地看着飞鸽传书中简单的言词,刘表没去荆州,却来了冀州?刘表是不是疯了?

她对着天空长长地叹气:“三国演义害死人!”

三国演义看多了,以为刘表就是占据了荆州却无所作为的傻瓜白痴,全靠皇室宗亲的身份撑面子,连刘老板曹老板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可是仔细想想,当时荆州宗族门阀横行,大门阀与朝廷千丝万缕,小宗族如同盗匪,杀人掠货肆无忌惮,朝廷任命的官员的车驾甚至进不了荆州。

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下,刘表单人单骑进入荆州,与蒯氏等大门阀谈妥了条件,借与宗族头目谈判的机会,一举诱杀了宗族头目,吞并了其部曲,坐稳了荆州牧的位置。

这其中展示出来的勇气,胆量,气魄,当真是大BOSS的风范啊。

再回溯刘表年轻的时候,那是敢在党锢之乱中,带着太学生面对朝廷的刀剑毫不退让,挥舞手臂高喊口号的狠人啊。

这种狠人怎么会怕了小小的死亡威胁?

胡轻侯悠悠叹息:“胡某小觑了天下英雄!”

哪一个名留青史的人不是从千千万万普通人中脱颖而出的,个个都是超级人才超级牛人,没有笑到最后只是遇到了更加牛逼的人而已。

珞璐璐紧张地看着胡轻侯:“老大,怎么办?这冀州就要没了?”

胡轻侯淡定无比:“有就是没有,没有就是有,何必这么执著呢?”

小水胡扯住珞璐璐的衣袖:“璐璐姐姐,轻侯姐姐不和我们玩,你和我们一起玩吧。”

小轻渝用力点头,期盼地看着珞璐璐。

珞璐璐认真道:“给我一块肉脯,我就和你们玩。”

小轻渝摇头:“半块肉脯就成交。”

珞璐璐怒视小轻渝:“上次还是一块肉脯的!奸商!”

小轻渝欢喜地叫:“我就是奸商!”

……

洛阳。

刘洪心情极好,冀州牧空缺,士人们竟然个个不想去冀州,这是不想征收税款,为他建造宫殿吗?

关键时刻还是皇室宗亲靠得住。

他微笑道:“虽然刘表以前有些违逆了朕,但是只要这件事他办得好,朕可以不追究的。”

刘表以前支持士人,是党人领袖之一,被他流放了,但是,刘表终究是皇室宗亲,很明显已经想清楚了P股在哪里,愿意为他出力了。

刘洪真心地笑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刘表在剿灭黄巾的时候也是出了力的,虽然没有什么功劳,但是重要的是态度。而且这次刘表是缴纳足额的冀州牧买官钱的,这诚意真是真诚极了。

张让微笑道:“刘表与弘农杨氏、汝南袁氏、江夏张氏等过从甚密,听闻他在新郑的义勇军也是弘农杨氏和汝南袁氏的人为根基,若是他这次真的迷途知返,忠君报国,倒是天大之喜。”

刘洪笑道:“无妨,依朕看,这刘表是经过了颠沛流离,知道朕才是他的依靠了。”他有些得意,皇室宗亲也好,士人也好,不被他好好敲打,就不知道他才是铜马朝的天子。

赵忠笑道:“听说刘表与胡轻侯在新郑颇有嫌隙,胡轻侯此刻正在冀州,两人会不会……”

刘洪摇头道:“胡轻侯是个聪明人,怎么会做糊涂事?”

他笑着又道:“你们发个书信催催,让胡轻侯早点带着钱财回京城。”

张让和赵忠笑着点头,心中对刘表恨之入骨,以为是皇室宗亲,胡轻侯就不敢砍下你的头了?要不是刘洪护着你,你进入冀州的那一刻就死了!

刘洪看着宫殿外的残垣,欢喜地笑着:“冀州人口众多,只要多收些税银,想必朕就能有钱盖新的宫殿了。”每日看到破败的皇宫,真是喜忧参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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