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9 three questions(2 / 2)
一个怪物形状的女人,一个女人形状的怪物,天空充满了它们。白鹿突兀地想。
她恐怕也没什么阻碍的,在任何方面来说。只是以直觉来看,她的强大是白鹿现在无法具体衡量的。
这与她是个恶趣味的怪物并不冲突。
正如白鹿所说,他与女性的交往——无论是有好处的朋友还是真正尝试建立关系——都以过于戏剧化而告终。
“……那有什么办法吗?”他托着下巴看她,按下自己的不满。
“孩子,那是第四个问题了。”苏洛敲了敲两本书,手指甲和硬皮方面摩擦发出短促的刮蹭声,短小却刺耳。“你最好珍惜我提供的这个环境,充满了杯的气息,流入你的毛孔和你的脑子——在你的脑子因为欲望而爆炸之前,你最好开始看书了。”
如此。2小时的话……
白鹿对此没有异议。
他翻开属于第二节的书籍:《兰花变容·卷一:筵宴》。
“一部玫瑰十字会式寓言的合集,推测为罗伯特·福路德所著,丛书第一卷。本书为后来的英译本。这是个好选择。”苏洛适时插口,“无形之术没有什么捷径,而对于你这种在杯准则上几乎算是没有天赋或者愚钝的人,还是把基本的东西补充完毕比较好。”
哈。
他猛地打开书。
本书的插图的确夺人眼球;使人面色潮红。
他猛地又把书合上了,可惜合上书后那些插图仍在眼底印照不去。
苏洛在旁边愉悦地笑了笑。
看着他做好一番心理准备后,是回归眼神空洞的模样,又重新把书打开了。之后就是复杂的令人难以理解的一对文字,诸如“人必先噬人,而后人噬之。为人噬者不可逆,如人之诞世不可逆。”云云。
他草草扫过一行又一行的文字,有了大概印象之后就去看下一本了。
“等等。”苏洛突然出现在白鹿身边,按住他的手,“我改变主意了,我们换一本。”
“有什么原因吗?”
苏洛笑笑,说:“没什么原因,你比较可怜而已。来读这一本。”她从万能的纱丽中掏出一本浅色的书,名叫《努列尔宝训集》。
她又开始叨叨:“这本是集结成册的绳结姐妹会教喻;该秘传默观修会存在于每一重历史,且在某些重历史中拥有莫大的力量。本书由署名“努列尔”者编集,是致圣特里丰的献礼。”
又来了,又是企图引起好奇心。
“什么是绳结姐妹会呢?”他还是问了。
“字面意思。”苏洛几乎不用思考,直接回到。这使得好奇心一下子失去意义,无去适从的感觉,实在过分空落。“当然,这一本比较难。”
白鹿为了转移注意力,只好打开了书。
里面写到:
“努列尔解释说,圣特里丰以“流血与出产的她”和“开启的她”之名展现了隐秘的奇迹。圣特里丰于是开启了通往太阳居屋的道路;圣特里丰于是经由“伟大生诞”,飞升成为不死之人。”
“圣特里丰的飞升始于他穿过“双角之门”。他随后学习了“酩酊祷文”——此文因极度神圣而未被努列尔录于此书。且努列尔严厉地解释说,为了获得“伟大生诞”的七道印记,圣特里丰摄食了“不仅有灵魂已逝之人,还有灵魂犹存之人。”
他第一眼看去,实在看不懂。
想当然,苏洛并不会协助他,这一次舞者不在旁,这只能完全地依靠自己。
首先,因着“此文因极度神圣而未被努列尔录于此书”,他该是可以确定所谓“酩酊祷文”是一个不可记载的杯密传,报纸女士提过这是禁忌的动作,把伟大知识直接留给后人,而不是把途径与思考留给后人。
其次,通篇文字贯彻的除了这个他尚未认识的姐妹会外,就是关于生育之事。唯一想不透彻的是“圣特里丰以“流血与出产的她”和“开启的她”这句该如何解释,又是与生育沾边,却又写到开启。
他知道二者都可关联于生育一事之上,可是这太牵强了,使得他的直觉都在给予不满的预示。
“有时候,不要太执着于学士自己对于一众高位者的揣测,并非一定二位一体。”苏洛拖着腮,恰好的点出了白鹿的疑惑。“果然还是有点难,不是吗?”她摇摇头,当看见白鹿的脸再一次沉下来时,又补充:“要知道,他们信奉三个司辰,可能他们自己也未曾清楚自己祭祀的目标是哪个她。至于绳结姐妹会也会敬奉许多圣徒,圣特里丰以及其余两个。都已经是历史了。”苏洛叹息,二人似乎各有感悟。
白鹿注重的是历史方面的感悟,则是删改与猜测的力量。过了一会,才醒悟过来自己要做的是领悟杯中的密传。杯是生誕的准则,从这方面来看,他的角度没有错,他留意到苏洛话语中的讯息,例如司辰与圣徒,但唯一共同的只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