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3 你若有好奇心(2 / 2)
“至于秘史,它则是代表了所有形式的传说,包括其他8个准则的传说。它描绘了几大历史中不为人知的过往,并作为“世界的伤疤”而存在。它是被压制、遗忘或是抹除的替代现实的准则。你学会了吗?”女士一口气地说完,微微喘气,似乎没有预想到所有人都记不下来。
“……感谢你的讲解。我觉得知识有所增长。”白鹿违心地说。事实上,他早已过了高中记忆能力的巅峰,他只是个刚刚辞职的无业游民。他只能大概记在一本笔记本上,灯是知识的追求,鋳是改变,刃是暴力和痛苦,蛾是欺骗和混沌,杯是欲望,启是开启(?,心是保护,冬是终结。秘史就是……历史和传说。
这很容易……大概?
“而且,冬天居然真的存在吗?”白鹿疑惑地提问,冬季是一个谜团,一个传说,一个没有被经历过的东西。
“冬是一个准则,可是冬天这个季节我还没有经历过,我想,虽然传说里会告诉你冬季会在世界面临极大灾难时降临,伴随灾厄,但是没有人会有机会经历,你也最好祈祷如此。”女士说完,满意地点了点头,“至于在无形之术的学士中,我们的季节不只划分为三个,而是七个。每月一个。你慢慢就会体会到的,这个一会儿再说。”
“这些都是所有学士都该知道的知识。你该快点掌握它们,继续学习下去,这一切都不难背诵,它们会成为你的本能。就像你的学生时代,你真的需要准备很多本笔记本,你有需要的话,我恰好有些推荐。要是我们安全度过这一次的大事件,或许我会把我的珍藏推荐给你。但是现在,该说说我们刚刚提到的最大争议了。”
这听上去不太妙,女士。而且在听到秘史准则的详细后,白鹿已经大概预想到争议是什么了。
“秘史是一个独特的准则。尽管它可能代表了所有形式的知识,包括其他八项原则的知识,但这种包罗万象的品质使其作为原则的地位有待商榷。有些学者致力于把秘史这种笼统的概念——他们称为杂质,或是附属品——因为秘史基于其他所有准则的知识——撇除。“
“我打赌这跟秘史学士的能力也有关系吧。”白鹿撇了撇嘴,一脸不以为然。“每次我们的出现都伴随危险,懦夫会把这种必然性的危险归类为秘史学士的问题。而正是这种看似高危的——实际也挺高危高压的生活,把秘史学士的数量压到最低层”白鹿已经数不清楚自己成为秘史学士之后遇到了多次“打翻红酒事件”。天,他甚至经历过两次爆炸!
女士点点头。“学会了举一反三讷。”她打了个响指,“所以你们都是稀有物种,而且是前路迷茫的稀有物种,自然很多人贴上标签,觉得秘史不是一个准则————哈!说的就像凡人可以定义任何准则似的——事实上,连司辰(神也不能!”
“等等。女士,前路迷茫是什么回事?”白鹿捕捉到什么,赶紧喊停。
“哈啊,你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啊?”女士的兴致像是破了的气球似的,在白鹿看来,报纸女士也有几分秘史学士的潜质————在八卦参与议论这方面。或者这是某种无形之术学士的共同特征?他暂时不清楚。
“每个准则的知识,我们判断,都有十四节。而且皆有曾经的凡人————现在更高的物种,试验并证实过。道路很难,但起码我们知道我们面前有十四节知识需要领悟。你们?秘史学士没听过有谁留下什么记录成功飞升的了,夭折的占大多数,你自己知道,秘史学士有多弱。至于你们究竟有多少知识,就更没有人能说出明确的东西来。”
她笑了笑,满是恶意。“前路迷茫啊。白鹿先生。”
“谢谢你的安慰,美丽的女士。”白鹿夸张地弯腰,看上去没什么失望之情。“依我看来,以我为例子,秘史学士的确是弱的,没什么反抗的能力。但是,我们不是谈过辅修这件事吗?难道秘史学士就不能辅修其他准则去补偿这一点?”他在暗指自己的杯知识,这是他搞不懂的地方,因为他可以使用杯的能力去与梦中的窥视者搏斗,也有奇效。
“嗯嗯嗯!”女士指着他,双眼睁大。“你果然是个思维敏捷的人!这是一个方法,非常有效的方法。既然如此,我可以告诉你,秘史学士夭折那么快的原因。有很多的秘史学士,出于某种我不知道的原因,坚持纯血论。就基本是互相鄙视的状态,他们声称只修秘史才能直达最终的飞升,我自然不敢苟同,他们也没有证据,反而是更多的在路上满地流血。”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十四节飞升,二节入门。所以我是个初学者,看来我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在一段时间的沉默中,白鹿率先打破沉默,既然他还在列车上,他觉得自己不该把时间停留在沉思中。思考可以以后再做,先压榨出来更多的常识才是最佳的做法。“女士,恕我必须询问这条问题,毕竟这事关我的前路。知识碎片,无论是哪个性相,容易取得吗?”
“好好好。我们慢慢来,纠正一下你那些外来者般的词语是我们的主要任务。首先,我们不称呼那些为知识碎片,他们是密传。”女士举起一根手指,示意这是第一点。“然后,我相信这点你该有些许判断。密传需要自己领悟而来,没有人可以确认每个人领悟的同节同性相的密传皆是一样的内容,但大概如此。至于如何领悟,所有人都是从阅读而来,因为密传无法被诉说出口,也通常无法被记载而来。只有与同样已经获得该密传的学士才能讨论那个密传。所以,你必须透过阅读,或者某些更高级神圣的途径去获得,而无法透过迂回的方法。”
“我无比明白这一点。若是如此,学士该是遍地都是,而不是一个隐藏的群体。这对于无形之术也不太尊重,不是吗?”白鹿表示理解。
“你明白就好。”女士举起第三根手指,“既然知道了密传的途径是书籍,按照常理,我们都可以预料到记载着这些相应的知识有多么难以获得,对吧?在斯维芬来说,其实低节的书籍并不难获得,你可以把这当成某些高阶学士的恩赐。”女士笑着说,听上去很诚恳,却像是嘲讽。
“我打赌这是某种势力的对抗,然后大家都需要新血,之类的,对吧?既然你提到了有神明之类的,教派之间的斗争总是如此复杂,牵扯甚广。”白鹿随意地说道,明显也不接受恩赐那一套。这大概是为何二人相处友好的原因。“可是,我想知道,在斯维芬里,会存在没有修习无形之术的人吗?”
“关于斯维芬中的没有学习无形之术的人,虽然罕有,但并非没有,低阶的知识非常容易取得,只有胆小鬼和懦夫才不去学习。那些书籍甚至不会需要你太多的金钱,连你都能买得起,这并没有嘲讽的意思。”女士说着说着,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歧义,急忙救场,便看见白鹿黑如锅底的面色。“嘿,嘿,嘿,我们还好吧?”
话音刚落,女士就见白鹿脸色大变,他的手向自己抓来……女士以为自己会被打了。
然后,白鹿在她面前融化成一堆沙子,随着列车继续行驶,这堆沙子随风飘扬。
她优越的视力使她捕捉到最后一个口型:“味道——”
然后一切归于空洞。
浓郁的恶意填满了车厢,只剩女士站在原地,而下一个站正在到来。
“妈的,大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