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1 / 2)
一大队羽林军赶往了贫民区,而这时正好与一位穿竹斗笠的路人擦肩而过,此人低着头,隐藏着自己的面容,以及别在腰间的黑色的剑。
时间回到一小时前——
“现在来谈谈我最后的计划吧,”在场的是范起,晓月和遥,“首先将一大部分吸引到北边的贫民区,然后在那里埋伏他们,结安有北门和南门两个入口,等埋伏站成功就动用南边的部队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逼他们出动结安内部的羽林军,然后就看遥的表演了,之后看情况我还会给城外的奕安打信号。”
“我先说好了,晓卫队是不会出动,所有花楼都不能遭到攻击。”晓月说道。
“我知道,你们只需要给我们提供奇袭的地方就行了。”
“等结安内部大部分羽林军都出动,在结安西边我已经安排人在那里凿了一个地道,等你到了会有人接应你的,具体的位置他会跟你讲。”范起看向了遥。
“明白了。”遥说完便准备动身离开。
“我最后再问你一句,真的不需要其他人陪你吗?”
“不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
遥走了,晓月劝范起还是派几个人去帮帮遥,但范起却笑了,“我想还是不用了,我在灵木村见过他真实的实力,而且结安内部也会有人帮他的。”
城外,奕安正带着卡诺城的部队正在待命,此时奕安心里也十分纠结——“对不起了,哥哥,我想今晚就会了解一切了,虽然我也一直在想有其他解决办法,可你太倔强了,这倒也挺符合你的风格的。很抱歉我撒了谎说思明在我这儿,但也只是为了你能安心,我不想再让你觉得失去了什么,那种痛苦我不想再让你体会到了,等一切结束我一定会帮你把思明找回来的。”
奕安站起身来,看向这轮圆月,感叹道:“明天就是新的一年了,也是时候翻开新的篇章了。”
同时在看着这轮圆月的,还有奕名。
“涔花又开了,”奕名坐在涔花树下,借着满树白色的涔花欣赏着今年最后的一轮圆月,“可惜今年也听不到你弹的琵琶了。”
权国开国之初,奕名为了能多采纳百姓意见,经常微服私访。
而就是在一次斯洛维思城的暗自探访中,奕名遇到了明香。
夜明河畔边,奕名正和枭散着步,两人都带着面罩,路过的人也都没有认出。
就在这时,奕名耳边传来了一阵琵琶声,曲子是《羽鸣曲》,但曲声与其他人弹奏的不同,这曲中融入了这位弹奏者自己的情感,悲伤的情感。
“这羽鸣曲本应该是欢快的,为何会如此悲伤?”带着疑惑与好奇,奕名和枭循着曲声来到了一处已经打烊无人的茶楼。
茶楼下只有一位女子在弹琵琶,周围没有其他听众。
“你不觉得很孤独吗?一个人在这里弹曲。”奕名上前询问这位美丽的女子。
女子面容美丽精致宛如人偶,但也像人偶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面对奕名的提问,女子勉强露出了微笑。
“并不觉得,我反倒认为这是一种享受。”
“这听上去,你像个孤独的艺术家。”
“我哪谈的上是艺术家,我只是个稍有才华的小女子罢了。”
“你谦虚了,”说着奕名坐在了女子的面前,“不过为何要给予这首羽鸣曲以悲伤的基调呢?这背后是有什么故事吗?”
“你想知道吗?”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
女子停下手中拨动着的弦,神情也黯淡了下来,“在你之前可从来没有人愿意听我诉苦。”
女子告诉奕名,她曾经是华安城的一座花楼中的当红艺伎,才艺一直名列前茅,可也因此遭到了其他人的嫉妒和排挤,只有一位与其交好的花魁——晓月帮助她。
一个月前,女子所处的花楼出了件大事,一位顾客不按规定,想要强行与身为艺妓的女子行事,但是她唯一的好友救了她,杀死了那位顾客,并愿意承担一切,让女子逃离花楼。
就这样,女子连夜逃了出来,来到这里,勉强在茶楼靠弹曲赚钱,幸运的是茶楼的老板也愿意在茶楼给她提供一个安居之所。
“其实这个曲子除了悲伤,还有一种悔恨与不甘,没错吧。”奕名说。
“嗯,我一直都觉得对不起晓月,总有一天我会把她找回来的。”
奕名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那位晓月不会有事的。”
“你知道晓月的事?她现在怎么样了?”女子连忙追问。
“之前不知道,但听你说了,我就敢肯定她不会有事。”
“为什么?”
“才一个月,死刑审判至少要过一个半月才能进行。”
“真的吗?我从来都不知道还有这种规定,”女子一下子开心地兴奋了起来,“那晓月还活着!”
“当然是真的,毕竟这可是我亲自定的。”奕名准备摘下面罩,这时枭即使拦住了奕名。
“你不用担心,我很清楚我的行为。”奕名撇开了枭阻拦的手,可没想到的是女子看到奕名的脸后却不为所动。
“你很淡定啊,”奕名感到了好奇,“看到我都脸后居然一点反应没有。”
“为什么要有反应?”女子冒出了问号。
“呃”奕名尴尬了起来,难道她就没见过我这位天子的脸吗?
“你是想要我夸奖你的长相吗?那我倒也可以评价一下,你长的的确挺帅的。”
听到女子的赞美,奕名脸红了,这让枭感觉是一个奇迹,因为从小到大,他从未见过少爷脸红。
女子开心地笑了,这让奕名脸更红了,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害羞了?”女子俏皮地问。
“哪哪有,”奕名下意识地逃避了女子的眼神,“你不会真不知道我是谁吧?”
“不知道。”
“那我还是自己告诉你吧,向你介绍一下——”奕名咳了几声,“我叫奕名,自称为天子。”
听到奕名的名字,女子还是没有丝毫惊讶,反而说道:“你肯定是骗人的吧,我看过天子的画像,可不长你这样。”
“什么?”反倒是奕名有点吃惊。
“刚好我这里还有一幅,”说着女子就进屋拿了出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画上画的人居然是枭!
奕名看了看画,又看了看戴着面罩的枭,心里一万只草尼玛奔腾而过,而枭也只好无辜地摇了摇头。
奕名一下子将枭的面罩取了下来,这才发现这画画的是多么像啊,简直是一摸一样,而女子一看见枭的脸,表情一下子僵住了,连忙跪了下来。
“是小女子无知!没想到天子殿下回来!”
“起——起来,真是个莫大的玩笑啊,”奕名向女子说道:“可能是他一直都跟在我的身边,让你们都认错了吧,向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最重要的保镖——枭,可不是奕名哦。”
枭也乖巧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真的?”女子还是有些怀疑。
“这还能是假的?真搞不懂为什么你们会认错,即使他一直跟着我,也能从气场上看出来啊。”
“就是从气场上才看出来,那位更霸气一些。”
女子的话一下子令奕名石化了。
看见奕名可爱的反应,女子捂嘴轻笑。
“好吧,对不起,天子殿下,是小女子的错,我任你处罚。”
“真的?”奕名眼神一下子变得阴险,让女子不寒而栗。
“但还是请不要做什么过分的事”
“那就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奕名突然变得亲切。
“李明香。”
“你出生于贵族?”
“以前是,不过家境早已衰落,母亲为了我能更好生活才把我卖到了花楼学做艺伎。”
“那你的身世也挺不好的,”奕名叹了口气,然后突然来了精神,“我决定了,该怎么处罚你这个刁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