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与班杰的碰面结束后，李枵易打车来到了施州灵协会大楼前。
看着与柳生市市长大楼截然不同，不，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矮小建筑（实际上也有十几层高，李枵易并不迟疑地就走了进去。
然而，不出十秒就被守备的保安人员叫住了。
“站住，什么人！？”
“啧……”
李枵易摆了一下脸，事情要变复杂了。
不过也是，像施州这种比较边缘的城市，即便黑渊玄白的名声很大，也还是会有一无所知的人在。
眼见保安就要把李枵易轰出去，一位高健硕大的身影上前拦住了他。
“荒古大人！”
“他是我的客人，不用这么戒备。”
“是！”
“走吧，李枵易，你是来找我的吧？”
“哼，来的还真及时，你不会在跟踪我吧？”
“呵哈哈，以你的能力会发现不了我有没有在跟踪吗？”
在荒古的带领下，李枵易轻松地进入了灵协会内部。
不过，因为是下班休息时间的缘故，此时的大楼内部并没有多少人。
“我说，刚才我要是不制止，你那个架势是想硬闯吧？”
点开电梯的按钮，带着墨镜和一脸胡子渣的荒古大叔开了口。
“谁知道呢。”
“所以，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黑渊玄白居然会主动找人，这可不多见。”
“哼，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李枵易无奈地耸了耸肩。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想问问你，为什么要舍弃广协会副会长的身份，而来到这么个地方当区区指导师？”
“怎么，不行？”
“哼，您高兴就好喽。”
见电梯快到楼层了，枵易又犀利地稳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不除掉这里的恶灵之王？”
“……”
荒古没有回答直到电梯门开了他才简略地说了一句:“走吧。”
看来这其中有些隐情呢。李枵易跟着荒古的脚步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在这间朴素的房间当中，一位妙龄少女瞬间就吸引了李枵易的目光。要问为什么的话，因为她正躺在待客用的沙发上睡大觉。
“呃、见笑了——”
荒古走上前轻轻拍醒了那人。
看来这大叔也有一颗温柔的心啊，李枵易这么想着。
“快起来，思兰，来客人了，快去倒点茶。”
“啊，哦～”
女生似乎还处在半醒半醉的状态中，不过过了几秒后，她便瞬间意识到状况清醒过来。
“啊啊啊，对不起，师父，我这就去——”
便慌乱地起身前往置物柜忙活起来。
“见笑了，这是我的徒弟，王思兰。来，这边坐。”
“啊、谢谢。”
一阵功夫之后，总算是进入了谈话的氛围中。
“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李枵易。”
听到荒古没用黑渊玄白来称呼自己，李枵易会心一笑。
“这个城市灵界的情况。”
“你想做什么？”荒古接着说，“以你们的情报网应该很容易就知道吧？为什么要特地来问我？”
“哈哈，也许你说的不错，但我们就是想问你，不行吗？而且本身，你也已经属于黑渊玄白的情报网了不是吗？从决定在这里任职的那个时候起——”
李枵易自信满满地反驳道。
这让荒古顿时语塞，过了几秒他让旁边站着的王思兰走到门边放置了一块拒听石后才开口说话:“接下来我说的一切都是我个人的自言自语。”
“哼，搞这么神秘么。”
李枵易笑着回答。其实他跟荒古都心知肚明，他想要的不是什么简单的表面情报，而是那些不能被知晓的过去。
接下来长达几个小时的时间，李枵易与荒古都没有离开过办公室，基本上都是荒古在前面说明施州阴影区除灵师战力的布局、所有人员资料以及此前发生过的一些事件，而李枵易在后面见缝插针地提问询问。
就这样，到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李枵易想要从荒古这里得到的情报就已经全部搜刮完了。
“谢了，荒古大叔。”
李枵易整理整理行装，准备离开了。
顺便说一句，李枵易没有做什么文字记录是因为他跟千草是信息共享的，两人之间无论多远都能进行心灵沟通获取对方知晓的情报。此前，李枵易就是一边与荒古聊天一边将他听到的信息又转给了千草。
“喂，李枵易，你要这些究竟是想干什么？”
“谁知道呢？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些都不过是拯救这座城市必要的讯息罢了。”
“什，什么意思？”
“嗯唔，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枵易摆摆手走出了房间，留下荒古独自疑惑。
“老、老师？您没事吧？”
见自己老师半晌没动静，王思兰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啊！没、没事，我们也差不多该下班巡逻回家了。”
“是，老师！”
其实对于李枵易来说，他获得的最重要的情报就是，几年前在西绪弗斯身边来了一个叛灵师（违背除灵师准则的人，而她正是布置施州络吉暗阵的幕后黑手。
这个说起来也挺无语的，关于这个络吉暗阵，全施州的除灵师就只有荒古一人看出来了，但有什么用呢？包括向好山在内的施州除灵师都不相信施州被施加了这么一个恐怖的邪阵。
络吉暗阵是中国灵界古时候创造出来的十二禁忌阵法之一，阵法成型之时，阵内的生命会被慢慢剥夺走灵力与生命力。
但千草下飞机之时，曾告诉过枵易不用太担心。
这种古老法阵传到至今已没有多少人能真正发挥它的全部力量。
说到底，千草也不太相信一个区区中位除灵师能成功施展这种大型阵法。
李枵易抬头望了望天空，天色已经开始渐渐阴沉下来。
“差不多该去见一面了吧？委托人那边。”
“啊，是啊。”
●
周围的人群开始躁动起来，属于城市夜晚的狂欢就要降临于此。
李枵易很反感这种景色，迅速地拦住一辆出租车前往了预定之地。
啊，无论何时，这个世界总是会充满一些追逐灯红酒绿之人，李枵易坐在车里看着外面喧闹的人群，“但是，这也没错，也是人类的一种选择——一种生存方式。”
依稀记得，这是李枵易白衣师父所说的话语。
与她的点点回忆慢慢在李枵易的心中重现开来。
窗外，依旧是年轻人们狂欢，他们并不清楚，如今施州面临着怎样的危机。
即便千草已经客观分析法阵即便成功施展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但两人并不认为这座城市背后隐藏的东西就只是这样。
某种极端邪恶的力量正在慢慢复苏。
而且，“那个人”似乎也来了。
李枵易和千草都很熟悉的一位“朋友”，因为他灵力的出现，才让两人不得不从第二天开始就着手准备各项保险措施和搜集情报。
你以为千草一整天都在家没干事？
我们将时间推前到李枵易离家后两小时。
“早上好，妈妈。”
千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身上穿着可爱的和服浴衣。
“呃、好闺女，你刚才叫我什么？”
“妈妈啊，怎么了，有、有什么不对吗？”
“哎——，好闺女，没问题没问题，哈哈，妈只是太惊讶了，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临了。”
“唔姆、”千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辛花，便转移话题，“妈，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啊，你说这个啊。”辛花很高兴地将手中平板上显示的画面递给千草观赏。
“嗯？这是妈妈画的吗？非常漂亮呢。”
画面上是一个穿着白衣黑丝的漂亮纸片人，可以看出，质量非常之高。
“嘿嘿，怎么样，妈妈很厉害吧、”
“嗯嗯，真的是一点都不像是妈妈群体呢。妈，你是职业的画师吗?画的这么好——”
“嗯哼哼，那当然，妈妈我就是靠这个吃饭的呢。你可别告诉枵易哦，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哦。”
“放心吧妈。”
“这才是我的好闺女嘛。”
千草看着傻笑的辛花，虽然很想知道为什么不能告诉枵易，但眼下她更想说这件事。
“妈，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哎？有什么事你就说嘛，不用客气的。”
“那么——”千草故意拉长了一下话音，“唔，我希望看见妈妈最真实的一面，而不是这样故意而为之的行为。”
“妈，您应该才三十岁左右的年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