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云逐月(2 / 2)
听着众人的议论,杨宛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下另一个动作继续舞蹈。
上官轻雪带头为宛儿鼓起掌来,紧接着,掌声便响彻整个练功房。
“这个舞蹈的难度的确不低,”上官轻雪感叹道,“尤其在两组不连续grandassemblecroise还要接双起单落……咦?”
“怎么了?”温雨奇怪道,“还有你说的grandassemblecroise是……”
“啊,没什么,口误而已。”
此时上官轻雪的心里已经百感交集。
这个舞,她好像会跳。
在法国留学的时候,巴黎高等艺术学院的老院长曾经提起过两位她十分敬仰的中国舞蹈家。
那是那个年代红色中国的芭蕾舞团首次到西方访问。团长和首席是一对夫妻,与当时担任巴黎芭蕾舞团首席的她进行了两国芭蕾文化的首次对话。
在交流中,她送给红色中国由她改编过的《仙女》作为礼物。
而团长夫妇送给法国的礼物则是两部由他二人编舞的独舞。
一套名为《飞云》,另一套名为《奔月》。
直到芳华不再,老院长仍然不知道这两名中国舞者的名字,只知道中国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整个芭蕾舞界天翻地覆,十年没有一丝音讯传来。
……
“带回去吧,雪,这是你们的舞蹈,它们本来应当惊艳世界的。”老院长笑道。
研究生女孩坚毅地点点头,牢牢记住了《奔月》的每一个动作。
“没有人来亲自学习,就只能带录像带回去了。可惜《飞云》喽!把你男朋友叫来,我还能指点他一下哈哈哈哈”
“您瞎说,我哪来的男朋友啊……”
音容笑貌犹在,一切仿佛昨天才刚刚发生过。
……
“哎,怎么哭了……轻雪,轻雪?”温雨担忧地搂住上官轻雪,呼唤道。
“没事……触景生情。”上官轻雪将眼泪擦了擦。
“雨姐,《追云》和《逐月》从一开始就叫这个名字吗?”
“一开始并不是。”温雨思索道,“书上说,创作它们的舞蹈家蒙冤去世后,这两个舞蹈的资料也被一并烧毁。
听说多年后,老师和教授们才从全国各地残存的百余张演出剧照中复原了这两个舞蹈,更名《追云》和《逐月》,由国家批示作为省院的传承剧目。”
“去世……”上官轻雪痛苦地咬紧下唇,双拳用力砸了一下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