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疯狂柯西奥（1 / 2）

柯西奥不以为意，“在这里，正常人都是短命鬼，只有疯子才能活下来。越疯才能活得越久。”

没一会儿，默多克跑了过来，“人数凑齐了，但是，大部分是低工分的人。”

“有什么不一样？”罗威利问。

“这些人本身工分已经快不够了，今晚一过，即使不做赌注，他们明天也很可能会成为归零者了。”默多克看向柯西奥，“与其这样，还不如赌一把，说不定还能赚点工分。”

“没问题，”柯西奥一挥手，“只要是活人就行，工分在我眼里就是狗屁。”

条件达成。那个绿皮族雇佣兵马上宣布了这次挑战赛的决定，双方先把各自的赌注128人全部召集起来，然后浩浩荡荡地前往二层食堂。

“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吗？”去食堂的路上，默多克低声说，“这是一次机会，如果一手帮一下子失去128个人，二层就真的自由了。”

“那万一我输了呢？”罗威利问。

“那就一起成为归零者，也不至于太孤单。而且我对你有信心。”

“我有点不明白，柯西奥为什么要选128人？”

“管他呢，这种疯子，你完全不能按照正常思维去理解。”

能同时容纳25多人就餐的二层食堂，此刻像一座午夜大教堂，静谧而空旷，只有操作间里射出几点灯光，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准备早餐。

四面幕墙被一排排塑料长桌占满了，那个绿皮族将所有人带到一个角落，现在的人数比之前又多出不少，都是一路上被吸引过来的。

很多人拿出代币，又开始了福禄寿的传统活动——赌输赢。

这些人被分成了两拨，为首的正是罗威利和柯西奥。

科迪飘在柯西奥身后的人堆里，他们此刻和一手帮其他人一样，已经全部投入药物的怀抱，欢愉充斥着他们的脸蛋，即使他的脸变形严重。

那个绿皮族显得很兴奋，“可以开始了，”他说，“规则只有一条，不允许死亡，那地方可不收没气的。”

柯西奥不耐烦的挥挥手，把绿皮族赶走。

他向罗威利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小兄弟，其实我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你明白吗？”

罗威利有点发愣，老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什么意思？

“希望你能成全我。”柯西奥朝罗威利身后看了一眼，露出不解的表情。

罗威利转回头，身后是几百副紧张的面孔，除此之外，看起来一切正常。

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他突然预感不妙，急忙转回身，但脸上已经重重地挨了一拳。

天旋地转中，柯西奥的脸在视域边缘滑过，那个疲惫的笑容已经变成了一把刀，刮过罗威利的神经。

眩晕只是一刹那的事情，身体在后退的同时，罗威利已经挡住了对方的第二波攻击，一条腿勾住地上的固定桩，他止住身形，冷冷地扫了柯西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