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开端(1 / 2)
还未接近天河,比岸便觉着有些不妥,今日本是大好的天气但这云雾也太浓了些,层层叠叠阻了视线。他拨开云雾,快速向天河走去。天河边并没有人,但他分明感受到了月偃的灵息以及她身上独有冷冽的清香。
寻着灵息,他施了浮空灵诀一步步踏入天河,想着,莫不是月偃生了什么祸事?眼前云雾逐渐转淡,他便能看清楚些。他低头看着脚下的天河,并与往日无异,正当比岸仔细观察之时,月偃从水中一跃而出,由于速度相当快,冲出河面时,溅起不少水花。阳光下,比岸穿透晶莹的水花瞧见的,是一副谁也画不出的画卷,道不明的诗意,他竟有一瞬的失神。而再看月偃,此时她已立于不远处,即使云雾缭绕,比岸也不会看错,月偃应是未着寸缕。若是放在今日,这场面可谓相当香艳荡漾,但那时,人心通透,并无太多男女之分,本不应有什么避讳,但此刻比岸却觉着稍有不妥,心中有些荡漾。
比岸追至月偃身边,迅速脱下长袍,急忙往月偃身上披去,月偃却是丝毫不想接受这长袍。还挣扎两下,想褪了去。比岸这时倒没有这么好相与,用长袖将月偃一裹,板着她正面朝向自己。
比岸严肃正经得时候多,的确少见着他略微慌乱的模样,他道:“穿着,还拗什么?”
“这可不是我的衣服吧,神君?”月偃瞧着比岸额上有几粒豆大的汗珠,突得觉着这几日郁结之气消散得差不多了,逗逗比岸也煞是有趣。
月偃逐步逼近比岸,几乎已是靠着他,“今日天气不错,神君也如此好心情,来天河沐浴?”
“沐浴?你竟在天河沐浴?你当知河内灵力旺盛,若不注意,元神灵力俱损。”比岸抓着月偃的手加重了力道。
“哟哟哟,你下手轻点儿,开个玩笑不成么?”月偃被抓得疼了“我知天河灵力旺,便来吸吸灵气,你着急什么。我还能被吞了么。”
“说不准”比岸放松力道,却没让月偃站开些,反而顺势将她搂入怀中,他将侧脸埋入月偃的发丝。“这几日也不知你在生什么闷气,以为能躲得了我么。”
月偃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与举动吓得愣了一愣,随即释怀得笑了,“我有什么可气的,不过懒得往你那儿走动罢了,我不去,你不会自个儿来找我?”
“我来了”比岸道。
日子又接着这么过了下去,比岸完全忘了昊天的那份玉简,事实证明他也想得不错。天帝靠着自个儿的手腕摆平了想分封天地、野心勃勃的几位族长。也没比岸操心的份儿。
快乐潇洒的日子总是如白驹过隙。三百年不过弹指一瞬。
“满上”星河边月偃松松垮垮地着了件单衣,面若桃花,举着酒盏耍无赖,这算是喝得有些上了头。
“喝多了伤身”比岸同样着了件单衣,却看起来清醒得多,不过微醺的样子。他丝毫不想再给月偃斟酒。
“真没劲儿”月偃将杯子放下,人也干脆躺倒,“三杯就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