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入学堂(1 / 1)
突然有一天,传入赵安浔耳中一个消息,萧雨竹有身孕了,而且已经有七月之久,赵安浔之前完全不知,怪不得在生辰宴上赵元武如此的忍让。
在这之前赵安浔本想,想个办法再教育一下萧雨竹,可如今她有了身孕,不能轻易再对付她了。随后他又想到,那个萧雨竹的孩子若是出世了,那自己义母的地位会更加受到威胁,虽然有赵元武的庇护,但萧雨竹有了孩子傍身,气焰会更加嚣张,只怕连赵元武的面子也不给,想到这里赵安浔万分着急,可也无能为力,于是他暗下决心要保护好义母,就算拼尽全部。
很快,要入秋了,天气依然有一点炎热,稻谷,小麦,玉米本应成熟了,当然,我说的不是幼稚的反义词的那个成熟。可是安州百姓们的脸上没有要迎接秋收的喜悦,而是都有些惆怅。因为今年安州大旱。
今日,赵元武处理完各种杂七杂八的事务便回到了王府之中。眼神中透着些许疲惫但最多的也是惆怅,也没有别的原因,安州大旱,今年秋收农作物极少,只怕安州百姓要饿肚子了,身为安州之主的赵元武内心有些愧疚,虽然他和周肃惟已经把本来不太富庶的安州治理的很好,但这大旱他们也无能为力,自然之灾非人力可以抗衡的。
整个南阳国,包括四面环河,最富有的江州粮食产量也很少,除了天灾还有稻谷的品种问题,百姓们种植的这种稻谷不易成活,就算遇到雨水充足时,产量也不是很多,所以经常会有百姓饿肚子的事情发生,然后他们就会聚集在一起,成了匪寇,去劫掠其他城中百姓。几年前越城的匪寇就是如此。
愁眉苦脸的赵元武坐在正厅的椅子上,看着院外。一个窈窕美丽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元武,你在看什么?”梁文曦温柔的问道。赵元武叹了口气:“今年安州又大旱了,百姓们只怕又要饿肚子了,都是我之过呀!”“天不下雨,就算是远在京州的皇上也管不了。不要怪在自己身上。”梁文曦手扶在赵元武的肩膀上安慰道。
赵元武转头看向梁文曦:“浔儿呢?”“浔儿去学堂了,他聪明伶俐,又是神童,明白的又多,我就让他早些去学堂读书了”梁文曦语气中透着骄傲。
梁文曦的意思是,别人家的孩子五六岁才开始去学堂读书,但赵安浔是神童能识字背诗,所以不到四岁就让他去学堂读书了。
赵元武低声说道:“他还用读书吗!他写的诗连我都写不出来,这诗中深意,更是有意味呀!”显然赵元武还是有些生气,并没有完全原谅赵安浔上次生辰宴上的惊人举动,但其实内心深处也觉得赵安浔做的好。
“孩童嘛!不管有多大本事,该读书时,还是要去的,就算先生教不了他识字背诗,这做人的圣贤道理,他还是要学的。”梁文曦说道。“是该学学了”赵元武声音低沉的说道。
安州书院学堂内
赵安浔坐在这个古代教室里,呆呆的看着手中的书,但思绪并未在这书中,因为这书对他来说太简单了,就像一个二十几岁的人在学1+1=3一样简单。先生看了一眼赵安浔,但并未打扰他,因为先生也知这孩子是一个神童,会作诗,也识字。只要赵安浔不在课堂上捣乱,先生就不理会他,最关键的是,他是安州王的义子,惹不起呀。
此刻先生正在教学生们写“七”字,前边的一二三四五六已经学完。教室中的孩子都学的津津有味,他们都是安州官员们的孩子,大部分都家教很好,只有个别两三个是非常顽皮的孩子,赵安浔看着这些小朋友,觉得他们真是可爱,时不时摸一摸他们的头。好像他的手有魔力一般,这些小孩也没有抵抗。
赵安浔用他的小手转动着手上的毛笔,甩的到处都是,自己的儿童版白色古装校服也都是黑点。这时,一个身穿青衣,留着山羊胡,戴着奇怪帽子的老年人走进教室,他是这所安州儿童书院的院长,这个世界不叫“私塾”。院长一进来就看到了在座位上转笔的赵安浔,大声呵斥道:“赵安浔,你在干什么?”赵安浔看向他,有很轻松的语气回答道:“我在上课呀。”眼前的稚童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回答他的问题,让院长觉得有些突兀,因为这个根本不是一个快四岁孩子该有的样子。“上课?其他人都在写字,你在干什么?”院长有些愤怒的问道。这个院长呢,和其他先生不同,他出自天山宗门的文门,曾经天山宗门文门招徒时,这位院长以第3名的成绩入了文门,可以说是学问斐然。可别小看这第3名,好比你高考考了全国文科的第3名,含金量极高。
“学的太简单了,没意思。”赵安浔回答道。“小小年纪,目无师长,就算是个天才,又有何用!”赵安浔不光语气随意,而且也没有站起来。
院长暴怒,甚至想用戒尺打赵安浔,因为尊师重道是书院中最重要的一点。可能是出于赵安浔是安州王的孩子,而院长还要靠着安州王混口饭吃,所以并没有打赵安浔。“我也没说什么呀,怎么这个院长就如此生气。”赵安浔心中疑惑。“师长与你说话,你要站起来回答,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院长大声质问。
在院长说完后,赵安浔快速的站了起来,而其他的孩子在院长进来时就乖乖的坐好了,就连那两个比较顽皮的孩子也坐的笔直。
院长收敛了一些脸上的怒气,走到了赵安浔的身边:“既然太过简单,那你便写来,让本院看一看。”“好的,院长”赵安浔收敛了很多,乖巧的回答道。
只见赵安浔用他的小手拿起了笔,握笔姿势要比生辰宴作诗时正确了许多。他蘸了蘸墨,然后一笔一画的将从一到十都写在了纸上,写的虽然没有什么笔韵,但还算工整。院长看着赵安浔写出的字,心中的怒火又退却了几分。“就算是已经学会,也要时常复习,所谓学无止境,何况你才是稚童,才刚刚开始,你可明白?”院长一本正经的说道。“明白,活到老,学到老嘛!”赵安浔心中做了回答。“明白了,院长。”赵安浔乖巧说道。
院长转身走出了教室,心中说道:“看来这孩子还真是个神童啊!当年我五岁时,才将这一到十写的如此工整明了,已经算是很有天赋了,他不足四岁就做到了。这孩子言行举止也并非一个稚童之相,若好好培养,假以时日定会通德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