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三战吕布(1 / 2)
九月,我率军征讨吕布,面临的不仅是同盟的袁术随时可能支援,而且北方袁绍形势大好,西南还有张绣和刘表还未处理,其他各方势力也蠢蠢欲动,因此此战必定要速战速决。
行至途中收拢刘备及其士卒,对于兵败刘备并未推卸责任,即使妻子家室又被吕布掳走也形态如常,我忽然想起刘备当初在徐州还斩杀了逆贼杨奉等人,但从没听他对人炫耀过功劳,前后看来刘备的确有过人之处。
此次已经是我第三次讨伐徐州,之前吕布托付陈登求徐州牧未果,如今也没有统领徐州,只是徐州最大的一股势力,除了拥有下邳等地,其他郡国还是各种势力云集。臧霸、孙观、吴敦、尹礼、昌豨等人自吕布打败刘备便依附于他,这些陶谦旧部从陶谦死后就一直在徐州活动,如果他们参与战斗势必会让情况更难以预估。
大军进至彭城,此处四面畅通正是徐州和各州交流的运输要道,也是许都和徐州的必经之路,即我军后勤补给的重要通道。未来得及让守军反应,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城中,很快敌军连投降都来不及就被屠戮殆尽,只剩下彭城相侯谐及其近侍几人卷缩在角落等待被擒。
杀一城而止一州兵戈,屠彭城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各方势力耳中,虽然可能阻止不了一些大势力,但短时间内其他在观望的弱小势力必然不敢出兵,因此到时我不需要和整个徐州作战,而只要面对吕布等人。像我小时候和流氓打架,他们也就是为了口饭吃,但我一旦先出手杀了个人,性质将会全然不同,剩下的人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这就是杀鸡儆猴。徐州各势力也是如此,只要能求自保依附于任何人都行,而外部势力一来就容易聚堆,我需要让他们想起当初彭城那一战,让他们知道谁才是拳头最大的那一个。
果不其然我军行至下邳国都没有他们的动向,虽说吕布亲自率骑兵迎战,可我军自从败给吕布骑兵早已今非昔比,新建的虎豹骑也初具规模,大破吕布军后擒获其猛将成廉。兵临下邳城,广陵太守陈登也已率兵到达,之前多亏陈氏父子制衡吕布,自他担任吕布使者来朝过了许久,此时我见到陈登自然甚是欣喜。
正当我军准备作围城之势,吕布竟派人送来求和书,全篇虽各种溢美之词但重点是陈登的三弟和刘备的家室在吕布手里,陈氏父子作为我的内应肯定有人在吕布身旁。陈登是忠义之人,知晓之后言辞坚定地表示拒绝,只是陈氏一家都忠心耿耿,我可不想辜负他们太多,而刘备在汇合时就已表明态度,此时更不多说一句。不过我们为了此刻已经谋划已久,求和当然不是好选择,投降倒是可以商量,我随即回信吕布陈明利害得失,希望他能弃暗投明。
几日来我虽不见吕布回复,但大军是越围越急,丝毫不给敌军一点机会出逃,更派乐进和徐晃等人去攻击吕布在别处的将领,曹仁攻击句阳。让野兽投降的永远不是道理,而是力量。然而没等来他的跪地请降,是夜吕布反而率一千骑兵来攻,本就打我不过更何况我如今是坐阵以待,不消片刻吕布败走回城,但一时之间让他冲出破口,已经有信使逃出去。
我不禁有些担忧,徐州其他势力倒无所谓,吕布作困兽斗自然无人敢来送死,但和吕布同盟的袁术实在难以揣测,如果来救局面就未可知了。如果袁术直接救援下邳,我肯定有办法对付他,可万一他攻打彭城断我后路,时间一长我军定然孤立无援,毕竟袁术此人随性而为,不然也不会天下各自为王却只有他真的称王。不过庆幸的是陈登的三弟趁乱逃脱,吕布手下刺奸张弘怕被其连累,趁机将陈登三弟救出,终究让陈登不再为难,忠孝也能俩全。
连日来我军急攻下邳城,而吕布一直固守不出,连徐晃等人都已经得胜归来,还收获吕布降将赵庶、李邹、刘何等人,此次征伐徐州我本想速战速决,时间一长不免夜长梦多,后勤补给也拉得过长过久,我有些心生退意想引军回许都。
郭嘉仿佛看出我的顾虑,进言道,“当初项羽七十余战都没有败绩,一次失败就身死国亡,因为依赖勇猛而不用计谋。如今吕布每次交战都被击破,已经气衰力尽内外失守。吕布的力量不及项羽,而且早就打败和围困于他,如果乘胜攻打,肯定能生擒他。”
“善。”郭嘉所说的确符合兵法,我有些迟疑但也称好。
又攻月余,久攻不下让我军士卒疲劳不堪,虽说没有袁术的消息,但此战再旷日持久下去,以他爱占便宜的性格难免有变数,更何况素来和吕布交好的河内太守张杨出兵东市,尽管被夏侯惇等人拦截只能虚张声势。
作战会议中众将也表示不安,而郭嘉和荀攸态度坚定地说道,“吕布勇而无谋,如今三战都败更是锐气大减,三军以将为主,主上衰败则军队没有奋斗的想法。这陈宫有智谋但迟疑,如今吕布的锐气未恢复,陈宫的谋划未确定,一定要急攻就能拔除吕布。”
郭嘉性子急却心思缜密,荀攸性子慢却善出奇招,我没想到两人对此意见竟如此统一且明确,只好放下对大局的考虑而专心于攻略吕布。我思量过后决定引沂水和泗水灌城,大水浸漫城中定不好受,可一时之间敌军士卒虽不堪,但城里吕布等人仍不见投降之意,我无法只能继续安排急攻,他们总有受不了的时候。
又过月余,形势终于变化,吕布将侯成、宋宪、魏续擒住陈宫,举城投降,而吕布逃入白门楼中仍在负隅顽抗,待我到来兵卒越围越急之下才素手就擒。见到老对手吕布和旧部下陈宫几人都缚手跪在面前,从兖州到徐州也不知不觉过了许久,我不禁提起和他们的往事。
“绑太紧了,稍微放松点。”吕布似乎没有意料中的窘迫,反而有些轻松。